他知道,李雪雁有这样的担心,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自己竟一直没有注意到,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他柔声道:“雪雁,我陪你再走走好吗?不过。答应我,别再胡思乱想了,可以吗?”
李雪雁轻轻应了一声:“嗯。”
当下,两个人再次手挽着手,轻轻在绿荫下漫步而行。
不过,两人心灵的距离,却是更近了。
是啊,有时候,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要重视彼此地沟通,让对方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不然,一旦让误会的种子生根发芽,那么,事情也许将不可挽回。
然而,也许上天注定要让吴超然这一生遭受许多考验。这不,刚刚轻松了几分钟,麻烦又来了。两人正走着。忽然,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吴、吴兄弟,等一等。”
二人愣了愣,不禁回过头。
却见一个矮墩墩的大汉气喘吁吁地跑将过来,一脸热切地看着吴超然:“唉哟,可算找到你了。”
吴超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认识这个人啊。客气道:“客下是?”
这大汉连忙自我介绍道:“我叫彭进身,沧州大洪拳的那个。听说吴同学武艺超群,特地赶来切磋地。”
吴超然顿时想了起来:“噢,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不在时。你给我送过请柬的。”
彭进声顿时兴奋起来:“是地,是地。今天刚听说你回来,就赶了过来。咱们现在就切磋怎么样?”
吴超然立时摇头:“不比。”
彭进声顿时急了:“为啥?你瞧不起我?”
吴超然更摇头:“不是。我学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从不无谓的与人去争强斗狠。所以,阁下还是请回吧。”
他心中明白:
自凡找上门比武地,无非是有两种目的:或为扬名立万,或为切磋提高。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敬谢不泯。
因为他知道,这口子一旦开了,那他以后可就有得烦了。
然而。彭进声却是个执著性子,哪里肯依:“那不行。我千里迢迢的来了,哪能空手而回呢。吴兄弟,请多少指教一二。”
说着,自顾就在路上拉开了架势。
吴超然一时哭笑不得:
这真是个急性子,而且有点武痴的劲头,看起来倒不像是为扬名立万来地。似乎单纯只是想与名家切磋。以便提高。
不过,吴超然仍旧懒得理他。再次坚决地摇头:“不比。雪雁,咱们走。”
李雪雁也不希望吴超然与人比武,连忙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去远一点,找个没人的地方。”
彭进声一见人家根本不理他,脸上挂不住了,也真急了。
他收招起身:“吴兄弟,如果你不肯赐教的话,那我以后天天来,只到你肯赐教为止。告辞。”
说着,拱了拱手,气呼呼地就要离去。
吴超然听得一愣,连忙道:“等会。你明天还要来?”
彭进声理直气壮地道:“当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相信,凭我这份诚意,阁下仍自无动于衷。”
吴超然顿时头痛了:
我的娘,秦雪凌那块膏药还没揭下来呢,得,这块又沾上一个大号的。天啦,我招谁惹谁了?无奈何,他可不想天天看见这么个憨人来烦自己,只好苦笑道:“得,算你狠。那咱们就切磋一下。”
彭进声顿时大喜:“这就对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痛快点。”说着,肩膀一晃,又自拉开架势。
吴超然刚要上前,李雪雁却急了:“超然,你不是说不比的吗?”
叹了口气,吴超然苦笑道:“你没听见他要天天来吗,那我不烦死。你放心,三两下打发他走人。”
李雪雁也一脸的无奈:“那好,自己小心。”
吴超然点点头,三两步上前,微微一笑:“阁下远来是客,就请先进招吧。咱们点到为止。”
彭进声信心满满地道:“好,你放心,我不会伤着你的。”大吼一声,双拳连环直击,猛扑而来。
吴超然细心打量了一下他地拳路:
便见彭进声的双拳曲而不曲、直而不直,滚出滚入中,似两条滚龙一般灵活而犀利,显然深得拳法之精妙。
不过,对已领悟了轩辕古武的吴超然来说,彭进声便是将大洪拳练出花来,那也是处处皆破绽。
于是,他轻一笑:“彭兄,花招太多了。看招。”脚步神奇地一晃,立时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彭进声一惊,正眼花缭乱间,还没看清吴超然怎样出手,鼻梁上却早已中了一记铁拳:“砰-
“唉哟----”一声惨叫中,彭进声手舞足蹈地倒飞而去、一跤跌倒在地,一时那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吴超然这时微笑着拱了拱手:“彭兄,承让了。”
彭进声摇摇晃晃地爬将起来,一脸的失魂落魄:“怎、怎么就败了!?太、太快了,看、看不清楚。”
看起来,到现在他还败得莫名其妙,而且,似乎深受打击。这也难怪,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吴超然有些不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彭兄,胜败兵家常事,不用挂怀。这样吧,你回去练上一二十年再来,如何?”
彭进声一脸的迷茫:“啊?啊。好,我回去再练过。”转身一边走一边念叨:“怎么可能这样?没道理连一招也接不住啊?……”
吴超然和李雪雁相视一眼,都不禁苦笑起来:真是个武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