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马上让安姌感觉到很亲切,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是东海人?嘻嘻,老乡啊!叫我安姌就可以了,龙小姐这个称呼太别扭了!”
“是呀!我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住在南市区。前年考上了北大,才离开那里。现在我的爸爸妈妈和两个姐姐还在东海呢……”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身在异乡,说一句家乡话,怎么就那么亲切?
两个女孩子岁数本就差距不大,同样地青春美丽,没说几句话,就把桑德拉凉在一旁了。
“……对了,安姌,你昨天那个东海的朋友怎么没有来呀?”徐诗曼好奇地问道。
一句话让安姌想起了昨天徐诗曼看陆扬的眼神,心说道,现在还对陆扬念念不忘,果然看上了陆扬!
“他去医院了,难道你认识他?”安姌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病了吗?”徐诗曼想也没想,冲口问道。
“当然是病了,否则去医院干什么?”安姌说到这里,好奇地问道:“徐小姐很关心他的嘛,难道你认识他?”
“不……不……”徐诗曼想起昨天安姌看陆扬的眼神,还有两人之间毫无芥蒂的身体距离,马上否定道:“不过昨天听到你和他说东海话,所以有点好奇。”
“哦,原来是这样。他叫陆扬,是个坏小子。不过特别聪明!昨天那只金色两星瓢虫就败在他手下了!”陆扬能赢别人,安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还不忘记挂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金色两星瓢虫?是谁……”徐诗曼疑惑地看向安姌,但见安姌向桑德拉努了努嘴,马上看到他金色的头发,会意地咯咯直笑,“嗯,有点像。而且是只稀有的品种。”
女人说话,男人是不能随便插嘴的。像桑德拉这种自命清高的男人,更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但见两个我国女孩子一脸坏笑,他大约已经猜到是在议论自己。心说这两个妞迟早是自己盘子里的菜,就让她们先得意去吧。
想到这里,于是他更加做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龙小姐,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会议开始了,对号入座,安姌没有挨着徐诗曼坐在了一起。但隔得也不远,仅仅隔着一条一米八宽的走道。
上午的安排是由a国安德森癌症中心三位医学家介绍霍金氏癌变的研究及最新的癌症变种的发现。
后者是安姌非常感兴趣的话题,她也是奔着这个话题来的。
自从见到陆扬的脑部全息图像后,安姌就一直在思考陆扬脑中“癌变”的形成与未来的变化,一直对陆扬不配合她的研究感到遗憾。可以说,陆扬脑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直困扰着她,让她发誓要揭开这个谜底,就是神秘的“宙神计划”出现,也没有让她把全部的兴趣都转移过去。
安姌不知道,宙神计划对于她和陆扬来说,现在就是团团迷雾,还没有进展;但是对于和她只有一个走廊之隔的桑德拉来说,那就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主持人简短介绍后,上午的研讨会就拉开了序幕。
“……我们中心在四个多月前接收了一位脑瘤三期的病人,病人只是个孩子,才15岁。三年前就发现了脑部肿瘤,但对其智力和做事没有任何影响,各项生理指标也非常正常,丝毫不像脑瘤患者。但是当这种癌变进入到第三期后,癌变迅速发展,任何药物都控制不住,不到三天就死在医院了。此事我们已经通过国际卫生组织通报全世界的同行,留意这种相似病情。后来,在取得了死者家长同意后,我们对他的尸体进行了解剖。并且对病人的生活环境、饮食习惯极其他父母都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研究。现在,大家请看大屏幕……”
讲话的人是安德森癌症中心的主任——劳埃尔松教授,身边的两位是他的同事兼助手。
桑德拉看向台上,看着埃尔松一位助手就想笑。这位助手他太熟悉了,正是他自己的助理布林。
布林是学医出生,在肿瘤研究上有独到的见解。埃尔松曾经是乔治华森的老师,在安德森癌症中心,布林认识了乔治华森,并视为天人,跟随鞍前马后。此次乔治华森乔装入京,布林当然不愿坐在家里,而是成为埃尔松的助手,也进入京城,配合乔治华森的行动。
大屏幕上,依次出现病人头颅内部的全息图像,跟着是脑部各个组织的切片。
从图像上看,安姌越来越觉得和陆扬的有很多非常相似之处!
絮状的凸点密密麻麻遍布在大脑的外表,像薄薄地、麻麻扎扎的壳体将其罩住;切片上,其纵深方向显示,如一根根枝干从脑瘤体伸出,在接近大脑皮层前分枝散叶开去。如此现象完全可以解释为,脑瘤体培育出无数的小树苗,小树苗为了获得阳光,拼命长高。树干钻透大脑组织,在大脑皮层长出无数细小的树叶,渗透进大脑皮层中,吸取养料。
这个情景太奇妙,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让在座的四百多癌症研究者全部沉浸在无穷的遐想之中,包括安姌、包括桑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