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这次祸事完全是因为北国人要打劫鳐式潜艇,惹恼了a国人才发生了如此的战事。现连我袖手旁观也被殃及于此;更何况,这世界上无论从技术、经济和军事实力上来说,也唯有北国才能和a国人抗衡,北国最应该有责任解去今日的围困,所以你们就别想指望我了,我只是带了两只耳朵旁听来的。别洛夫将军,难到你拉完屎,还要别人给你擦屁股吗?”
陆扬的话很明白,谁惹的祸,谁来承担!而且他巧妙地把金域焕身上的责任免掉了,全都一股脑推到北国的头上,这种做法让金域焕很是满意。
别罗夫在燕京时,就受到过陆扬的奚落,没想到在c国,这个胆大妄为的我国小子还是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心里大为震怒!
“陆扬,你是什么意思?请你上座,那是金将军对你的身后的我国政府的尊重。你以为算老几?就知道吃喝玩乐,我真为国人有你这样的人赶到忧心!现在,我正式告诉你,别以为没有你们,我们就救不了困,冲破不了a国人、h国人的包围吗?还有,我正式通知你,你和你手下的生死与我们北国无关,我们的事情也不会请你插手!”
别罗夫真是气得胡子直翘,而且叫喊着,一双老手将桌子拍得咚咚直响。
陆扬嘿嘿一笑,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诡异,毫不退让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不管就不管了吗?本将军钓鱼钓得好好的,你把a国佬引到我家门口,喊打喊杀的,你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还是那句话,你们惹的事儿,就要你们负责到底,别让人把你们北国人当成懦夫,只能欺软怕硬。”
陆扬简直是不气死别罗夫,誓不罢休。但是,他的话有道理,在这里所有人看来,这场祸事就是因为北国人引起的。陆扬是得理不饶人。
陆扬说完话,推了一把那个c国少将,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等他同意,一把拉过他身后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微笑地看向别罗夫和金域焕,说道:“各位将军,会议可以开始了。我要听听你们有什么能耐和妙计把a国人赶走?”
“你这个小……小……小人!”别罗夫郁闷地被陆扬击中要害,手指颤抖地点着陆扬,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金域焕没想到陆扬这么老道,一个多情少年,居然不受吹捧,一上来就堵住了他和别罗夫订下来的把国人推到浪尖上的设想。一见陷入僵局,马上充当和事佬:
“唉,请二位将军不要吵了好吗?现在我们同时深陷小坑群岛,这都是我们c国人民照顾不周造成的,我已经请示了元首,哪怕是倾全国力量,也要保证在座各位贵客的安全!”
陆扬撇了撇嘴,拿起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大口大口地一口气把瓶中水喝光。
“金域焕将军,你拿什么来保障我们的安全?你有无畏4代超级驱逐舰吗?”陆扬问道。
金域焕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现代战争决胜万里之外,靠的是无可比敌的卫星监控系统和战地电子预警系统。没有这些东西,你就是瞎子,只能被动挨打。北c国有这些军事定位系统?”
金域焕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比猛禽更厉害的空战飞机,连常规导弹都打不到。a军新小鸟号正向这里逼近,上面携带了四架魔影战机。这只有北国的苏330可以匹敌,北c国海军有吗?”
金域焕还是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们的空军甚至连猛禽战机都对付不了,更别谈魔影战机了。”
陆扬“唉”了一声,长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着金域焕,说道:“那你拿什么来保护我们?难道你们刘氏仙人兄弟站在炼丹台上,念上几句口诀,挥两下佛尘,a国佬就退兵了吗?或是你们c国人民意志如刚,不怕牺牲,用血肉之躯就能抵挡a国人枪林弹雨吗?”
“唉……”金域焕终于明白陆扬想说什么了,也终于叹了一口气,不再回答陆扬的问题了。
“其实你们没有,在座的北国都有!只要海参崴的航母开过来,什么事情就了解了。人家抓了a国人的鳐式潜艇,把战火烧到了c国人的头上,国人的身上,现在又想让我们去给他们挡子弹。这样的事情北国人怎么想得出来的呢?”
陆扬的语速并不快,他说的俄语很好,字字清楚地灌入了北国在座的将领耳朵里。那些能听懂俄语的c国将领,闻听此言,全都盯向别罗夫等人。那眼神就像在看罪魁祸首一般。
莱宁斯见别罗夫根本不是陆洋的对手,马上起身助力,说道:“陆扬,你不要挑拨俄朝两国的关系!战祸是我们引起的,但是你们也不能置身事外。a国人绝对不会单独把账算到我们头上的,这是非常清楚的事实。你如果不信,就驾着船,挂着我国国旗出港湾试试,我相信a国人会在三分钟之内炸沉你的。”
“考,这么弱智的比方你莱宁斯也想得出来?”陆扬依旧不为所动。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形势下,必须三方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才能将面前的难关渡过。但是一上来就见北国和c国居然要算计我国,让国人出面当冤大头,他这才发表质问,决定置身事外。
“对了,莱宁斯,我恭喜你抓到了鳐式潜艇!按照我们的赌约,我是不是该给你鞠几个躬,拜您为师呢?”
陆扬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抓着什么说什么,毫无章法和逻辑,简直让莱宁斯这种天才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搞不清楚陆扬到底想阐述什么立场。
“免了吧,我失败了!”
莱宁斯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将这事想明白了,现在他说出这句话,脸上竟然没有颓之色,反而显得非常轻松:
“陆扬,你的确很狡猾!你明知不是鳐式潜艇的对手,竟然故意打赌刺激我们,让我们去和a国人斗,而你却作壁上观。现在我们和a国人实际上是明知暗斗,就差没有撕破脸皮。而你呢,却装成受害者的模样,在一边看笑话。唉,我现在才知道乔治华森为什么会输给你了,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天才,不折不扣的诡计多端,天才中的天才!尽管你没有出手,但我是掉进你的圈套里的,所以我承认我输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莱宁斯的老师,我要行弟子之礼!”
一个勇于承认自己是失败者的人,绝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莱宁斯说完话,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陆扬鞠了三个标准的、九十度大躬,嘴里道:“陆扬先生是我的老师!”
陆扬没想到这个莱宁斯会这样,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也大出北国人和c国人的预料。
大家都看向陆扬,陆扬的脸部抽了抽,可以看出他毫无思想准备。
从内心讲,陆扬极不情愿就这样胜了莱宁斯。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站起身来,躲到一边,而是选择了坦然接受了莱宁斯的弟子之礼。
“哈哈,有你莱宁斯做弟子,我也不算掉价。不过,我没有出手,自然也就没有抓到鳐式潜艇,所以赌约的条件不能成立,我也就不会收你做我的学生。”
陆扬不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但是他的逻辑很清晰,只要按照公式推导说明一下,他还是能办到的。而且他的表情很无辜,甚至觉得莱宁斯的行为和滑稽,让他感到疑惑。
“哈哈,陆扬就是陆扬!我并不是因为赌约称你为师,而是真心地从你的阴谋上佩服你!”
“考,你这是忽悠我?还是在骂我?”陆扬很不满地看向莱宁斯。其实,在心里,他认为也就莱宁斯值得他看。
“你愿意怎么理解都可以。”莱宁斯微笑着说道。
通过鳐式潜艇打赌这件事,莱宁斯知道陆扬言行后面隐藏着别有用心,所以也不在乎陆扬怎么想了。但是眼前才是关键,北国再强大,距离还是太远,而且仅仅北国一家,根本震慑不住a国人。他必须取得国人的支持。
“陆老师,我同意你的所有的话,这场战火是我们引起的。但是情况我也说了,在座的你们谁也不能置身世外。所以在这时,我不赞成把我国一味推到最前方。而是大家同舟共济!都拿出诚意来,共渡难关!怎么样?”
莱宁斯非常诚恳,那热烈的眼神从c国人民军将领的脸上一一滑过,最后落在了陆扬的脸上,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结果正是陆扬所希望看到的,但是陆扬却显得非常犹豫,眼珠子转了几转,伸手摘掉脑袋上的帽子,在后脑勺上狠狠地挠了几下,最后回头看向徐云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