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修文(2 / 2)

名炎脚步一顿,妥儿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小厮怯怯的看妥儿,却又不敢不答道:“是常侍主子院里的紫云哥哥带人来的,说常侍叫公子过去说话。”

名炎面色一白道:“那为什么抄成这样?”

那小厮也说不明白,只道:“说是丢了什么东西的,连楼上也抄检了。”

名炎脚底下一软,那女飞贼自那天之后再没来过,可是簪子却实实在在不见了的,他甚至没想过如何圆这话,怎么常侍就派人来了,难道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妥儿和名炎想到一块也是心惊,没了教训小厮的心情,扶着名炎匆匆上楼去看,果然里里外外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名炎抓着妥儿的手汗湿着,对视了半晌才终于道:“我可怎么办?”

妥儿道:“公子不怕,常侍主子好歹和您母家有亲戚关系的,您在主子院里也是他的脸面,难道他还能真的为难了公子么,公子别怕啊。”他这话说的极没有底气,名炎和云氏一向不算十分亲近的,虽然因着家里的关系借了云氏的光,可是自从名炎住进飞鸾的院子就不得脸,云氏早已经非常不满,如今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作何打算。

名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老天也从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不是吗,若这一回不好,也省了下半生日日提心吊胆,这么想着倒是放松了,简单收拾了一番带着妥儿往云氏的院子里去了。

飞鸾开始将一些敌后渗透和密码学,心理学的只是一点点教给和允,和允学的很认真,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努力学习的小学生,他认识的字不多,学习密码的时候就尤其困难,好在大部分密码到底不是文字,找到规律就能简单一些。

可是这几日飞鸾却开始会时不时想起醉梦,那个像英秀的,原以为就是她来这一世的目的的男人。

遇见英秀以前她从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一对男女怎么样才算是真的在一起,她不是善于在感情上主动表达的人,而那个时候的英秀健康开朗却也在脸上写满了“花花大少”的字样,她所坚持的正义和英秀无辜的爱情相互推搡,而她就在其中水深火热。

记得那时候英秀总是一脸委屈的控诉她不解风情,她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誓言,更不需要日日痴缠时时相挽,如果能在累的时候想睡便睡,饿的时候想吃就吃,能够在辛苦和难过的时候看见他就平复心情,这样难道还不够么?

飞鸾分明的记得,虽然从来没有说出口,虽然看起来似乎始终是英秀在主动,虽然每次看见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都会因为那个所谓的任务和一些当时觉得无法抛开的坚持而煎熬,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想要看见他。

和允就在眼前,没有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可是有些东西就那么不知不觉的生发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又想起别人的她是不是太不专注?

但是不能不想啊,那日见到文俢贤在家中的样子,这些男人的脸便会出现在眼前,第一次见醉梦的时候他也在调丨教别人,而他自己,也必然是那样过来的。

她知道自己冷情,所以对怯懦的博澜,谨慎的名炎和细心的天禄都没有无法割舍的感觉;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现实,所以当用到齐子萱的时候,哪怕是做做样子,她还是宿在了天禄的素菲阁——六年的特工生涯,让不择手段完成任务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惯性态度。可是——

飞鸾看看房屋里华丽铺张的摆设,看看从睁开眼睛就没有闲下来的和裕,看看一桌子精心制作的点心和永远都是热热的茶壶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她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休假等待下次任务的艾飞鸾,她已经需要为这些将她当做主人奉若神明的男人负责任,她要做的不仅仅是保护自己,更有义务让他们安全、安心,好好的活下去。

这个突然的认识让飞鸾有些冒汗,那么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又在做些什么呢?她竟然从没有有意识的去思考这一些问题,像是本能的排斥反应,她把新生命带给她的麻烦全体屏蔽,掩耳盗铃,却蓦然发现,她走不出这个世界划给她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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