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坐在和允的身边,和允双手轻轻拢住飞鸾有些瘦小的双肩,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唇轻轻点触留在飞鸾颊上的水光。
飞鸾有些诧异,第一次,和允这么主动的――亲吻?
刚刚……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和允应该不高兴,或者是她在生气,难道不该生气吗,那样对待属于她的自己……可是……
身体被轻轻的放倒,和允的吻从睫毛到脸颊,再到鼻梁,锁骨……唇。
飞鸾暂时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第一次,仅仅只是配合,然后享受。
和允的舌头带着一点俏皮,搔弄她的牙齿,然后进一步攻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飞鸾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与和允或者寒初都不止发生过一次关系,却第一次在一个简单的吻中没有办法呼吸。
手指不由地金金扣住和允的脊背,恨不得将指甲陷进肉里去,直到她真的上不来气,和允才放过她的嘴巴,沿着脖颈向下,直到触碰到胸前敏感的所在。
“啊――”飞鸾忍不住惊呼,这般带着取悦与讨好,却又不仅仅是取悦与讨好的触碰,这么主动,而且强势,和允细细的舔弄让她全身都为之战栗,手上的力气渐失,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牢,想推开和允而不得,想要拉着他更加靠近似乎也做不到。
飞鸾蜷起自己的双腿缠绕在和允的身上,放佛藤蔓依附着大树,坚定的缠绕,不离不弃。
直到和允的炙热终于顶入她的身体,飞鸾高高的扬起脖子,哭泣出声。
那样充满了力量的碰撞,每一下似乎都能将她带上天堂,又或者拖入地狱。
说不上是痛还是别的,飞鸾只想大声叫出来,眼泪流下来已经不是因为伤心难过,却也说不上是别的什么原因。
全身都被胀满了的充实感觉,放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岭南八月的天气潮湿闷热,院子里到处都是虫声高唱,蛙鸣应和,生机勃勃的好像整个世界都跟着绚烂起来。
两个人不知疲倦似的,和允直到最后一次才终于有些心满意足的开口道:“妻主说过的,要为侍生一个孩子,寒初的是女儿,我也要女儿……”
飞鸾撑着几乎抬不动的胳膊掩住和允的嘴巴道:“女儿和儿子都好,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
和允摇头道:“不要……不要儿子,男孩子活得苦,容易吃亏……”
飞鸾看着和裕微眯的双眼,是啊,活的好苦,他之前的人生,但愿从今天起,再也没有那些阻碍隔阂,但愿从今天,一切都重新开始,再不受那些苦痛折磨……
一夜好眠,飞鸾第一次没有在沉睡中做梦,搂着和允,就好像是心里有了依靠,心口也暖的安心。
两个人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原本弘懿入门要拜见长辈,不过如今飞鸾的生父母都已经离世,家中亲近的堂姑只有艾凌菲,索性便简化了这一步。
和允微红着脸服侍飞鸾穿衣,那副样子就好像昨夜那般主动的人不是他――也可能正因为是他,错过了昨晚的情不自禁,白天想起来才不由得红脸。
飞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穿戴整齐了才突然叹道:“昨天晚上便宜你了,明明是罚你,却没想到被你反客为主。”
和允闻言,更是羞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晌才道:“妻主若不满意,大可重新罚过,侍绝不敢怨……唔……”
艾飞鸾随手拿了一块桌边的糕点塞进和允口中,堵住了他有些无措又自暴自弃的话。
起身开门,下一时间却被门口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透着血丝的眼睛吓得退了回来。
和裕怨念地看了飞鸾一眼,捧着清晨洗漱的事物道:“服侍主子洗漱更衣。”
飞鸾尴尬。昨夜同和允在房中翻云覆雨,却忘了门口还有一个蹲墙角的听了一夜,和允更是躲在内间不肯出来了。
“嗯,咳咳,不用了,东西放下你忙你的去吧。”飞鸾故作镇定。
和裕撇撇嘴,将手上的铜盆布巾并漱口的竹盐痰盂一并放下,带着几个近身服侍的小厮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点肉来了,这回不是敷衍了吧,真的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