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不多久,万俟一家便因谋逆举族受累。
寒初花了八年时间,也不过是这几日才突然灵光一现,明白了其中含义。
只是艾飞鸾以前从未离开岭南,对京中情况也不过是来的一路上才渐渐了解,不似他自幼生活在京中,又有身在高位的姐姐耳濡目染。
即便这样,飞鸾还是在看到棋盘上的形势后,迅速找到了症结所在。
当初若是姐姐也能看得破这一局,万俟家也就不会如今天一般万劫不复。
艾飞鸾没有再说什么,快步回到主院书房,提笔写下四个字:杨家有难,带墨迹晾干,飞鸾将纸条卷成筒状,只取一只信鸽绑上纸条,放飞出去。
鸽子是在京中的艾家探子训练的,自会寻找飞鸾留在吕汉身边的饲鸽人,不过飞鸾自来从不曾用信鸽,只因距京城太近,又有安都的杨巍将军盯着,好在这一回的字条,原本就是送给杨巍的。
艾飞鸾仔细想了想,又提笔将这几日的情况简单交代了一番,另将刚刚悟通之事也写上去。
有下人在门外报含宁到了,飞鸾听说,急忙道:“快进来!”
虽然没有安排含宁做什么,但是他却恪守影卫的规矩,与艾飞鸾身边的影卫同起同休。
飞鸾将手上写给吕汉的信递给他道:“你看看。”
含宁也不过略略诧异一下,便大方接过,细细读了一遍。
飞鸾看着含宁脸色微变,叹了口气。
含宁读罢将信笺递到书房长明的灯烛下烧掉,另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
飞鸾知道汉王府内必有互通消息的暗语,如同艾家影卫可以通过声音互相交流一样,防止消息在传递过程中出现意外。
含宁写好,取信封将信装好并用火漆封了口,才像飞鸾请命道:“这一路传书不便,贱奴想亲自将信交到主人手中。”
艾飞鸾一愣,含宁既然要亲自去,为何还要那样认真的书写?
含宁见飞鸾表情,略一抿嘴道:“贱奴不知天高地厚,早被主人从影卫中除名,不敢妄论时局,还请大人在信件上略作标记。”
飞鸾无语,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讲究这些有的没的,不得不说古人的思维有时候确实不着边际――含宁的意思,竟然是说若无她的标记印信,吕汉压根不会理会他这样一个低贱之人所说的话?
想了半天,飞鸾提笔在信封上画下当日相约的标记,再把信递回给含宁。
含宁行礼后转身离开,出门前飞鸾突然道:“等等。”
含宁回身恭立。
飞鸾看着他,半晌突然道:“和允离开的时候,你可知道?”
含宁面色不便,飞鸾却发现他左手小指微微弹跳了一下。
吕汉才是合格的主人,所以连这样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
她若能多了解和允一些,如今也就不用面对和允的失踪束手无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昨天本本的电源线接触不良,今天换了一条,抱歉。本章略短,今天争取再码一章,不过大家不要等啊,我的速度会比较慢,明天早上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