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把他关在笼子里,自己悠悠然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向他投来“我要驯服你”的目光的猎人。
他不是鹰,他只是一只兔子,一只被逼急了想咬人的兔子。顾家臣见无法挣脱,寻思片刻,便毫无征兆地一口咬住任啸徐的肩膀。
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任啸徐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肌肉一阵紧缩,然后是熟悉的嵌入的痛感。顾家臣温热的口水流到他的肩膀上,浸入他的衣服,浸透到他被咬开的伤口里,惹起一阵凉意,一阵抽痛。
任啸徐明白这是最后的反抗。他感觉到顾家臣咬住他的力道开始变小的时候,就抽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两腮,用力一挤,顾家臣便吃痛地松了口。他咬了那么久,嘴唇离开的时候带起一缕银丝。
他的双唇因为愤怒而娇艳欲滴,因为无力而颤抖不迭。任啸徐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爆表,两腿间的肿胀感也快要把他逼疯了。但是在这种极度渴求的情况下,他还是能够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他扭住顾家臣的下巴,托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他坚毅的目光大剌剌迎向顾家臣困兽一般的眼神。
顾家臣的眼里满是泪花,不过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在忍着。他咬住下唇恨恨道:“如果你是这样想,你为什么还肯要我……”
任啸徐有点发狂了,吼道:“你管***老子怎么想!你管***别人怎么想!你管你自己是怎么想!你不要管!我这么说不是要让你觉得你其实也很贱,不是要证明你和那些倒贴我的人没什么两样……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不要想那么多!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他妈是哪个样子!”
任啸徐连咆哮起来都是那样冷静,甚至连口型都没有任何扩张,只不过是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嘶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愤怒,并带着王者之气。
他突然重重扯开顾家臣的皮带。
用料柔顺的松松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滑置顾家臣的脚踝。任啸徐猛然用腰撞上顾家臣的身体,道:“我不管你他妈是什么人,不管你有什么居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我要你,你明白吗?”
顾家臣被撞得头晕,他觉得自己的小腹上顶着一个凶器,坚硬灼热,随时要把他劈成两半。任啸徐说的话像雷声一样轰隆隆回响在他的耳边,顾家臣一时之间无法辨认他到底说了什么。
身下突然一空,任啸徐就那么抱着他摔倒沙发上。那是他们来这所房子第一次做的地方。
真皮的触感柔嫩,像婴儿的皮肤。顾家臣神志有些混乱,他只感觉到身后一阵温凉,然后,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余地,就被人重重撞入。
顾家臣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那种疼痛足以让人疯狂。他的手指深深抠进了沙发里,用力那么猛,指尖都像是要被折断了一样。
任啸徐把手指插进他的嘴里,不让他咬住下唇,强迫他叫出声来。顾家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呻吟没有了任何的娇柔,他叫的很凄厉,像杀猪一样,毫无美感。
任啸徐的力度那样大,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撕成两半,五脏六腑都要被拍飞。双膝颤栗着跪在沙发上,大量的冷汗浸下来,让他的膝盖有点打滑。任啸徐死死握住他的腰,不允许他有片刻的逃离。
顾家臣的声音嘶哑了,嘶哑之后他就听不见自己的叫声,所以他听见了任啸徐在他耳边说话。他一边动作,一边狠狠抛出那些字眼来,一个字一个字钉子一样地钉入顾家臣的心里。
“我就希望你这样……要就叫出来,疼也叫出来……不管你的要求是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在我面前不要隐忍,不要压抑……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一切都有我,都交给我……你不要为什么事情难过!你要相信我……我会一直守着你……”
后面的话顾家臣没有听到了。战况太激烈,他非常不争气,早早地就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他想,明天还会照常地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