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啸徐接过那个小盒子在手上,看了一看,突然轻笑着俯下身去,在顾家臣耳边说:“你不是疼吗?嗯?”
“嗯……嗯……”顾家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前这个男人真讨厌,一边问你是不是疼,一边手指又在他的身上不断抚弄,手指划过的地方如同火烧一般,刺激起一阵阵让人难以抑制的快感。
“哈啊……”任啸徐突然在他的臀尖上掐了一把,顾家臣在被子里猛烈地一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肌肉僵直,表情满是无法被满足的痛苦。他忍不住把头伸出棉被外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同时拼命逃避任啸徐那在他身上不断游移的手指。
任啸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面前的这个人正在簌簌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渴望!
任啸徐从来没有见过顾家臣这个样子。这个人……这个名叫顾家臣的男人,他一直是胆小怕事的代表。他是懦弱的,传统的,并且,一直是禁欲的。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却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当个女人一样使用,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大概因为是被任啸徐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所以他才会觉得……觉得好一点。可是任啸徐也知道,一直以来顾家臣的屈服不过是因为畏惧他的淫威,之后的爱恋也不过是日久生情。但是顾家臣一直也不肯正视他自己的欲望,他甚至觉得向爱人求欢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今天是怎么了……任啸徐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他。
连顾家臣自己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在他的心里……他深深地明白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求欢。
求求你给我快乐……
对于顾家臣这样软弱无力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避免自己受伤害的唯一办法,大概就是不要去爱吧。不要爱上别人,不要把自己的心拱手奉上,让人随意插刀……因为实在太害怕受伤,所以随时都做好了被攻击得伤痕累累的准备,同时又遥遥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双层的保护,让人想伤害都无从下手……就连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也会被那种不安所压抑。
所以,从来不会主动索求。
现在这是怎么了?因为被手上的戒指蛊惑,所以觉得自己和那个带着同样戒指的男人,可以一直一直地在一起了吗?还是,被这浪漫之都巴黎的氛围所迷惑,以为自己和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还是说,完全放松下来的身心,发现自己原来是打从心底里爱着这个男人,已经无从掩饰,无法自拔了吗?
想要他,抱住他,用四肢纠缠住他,在他的面前打开身体,或是,抚慰他的身体……顾家臣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一个男人无节操的身体的渴求。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单单是这样。
他只是打从心底里,想要看到这个男人快乐的表情。
那种,抱住他的时候,宠溺地微笑的表情,或是,亲吻他的时候,那种品尝珍馐美馔的表情,亦或是在他的身体里蛮横冲撞时候,疯狂的沉溺的表情……想感受他炽热沉重的喘息,想听到他满足的低吟,想看到他意乱情迷的模样,希望他能在他的身体里得到快乐……
如此而已。
想要你快乐,不管是用我的身体,还是用我的心。
顾家臣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上的浴袍半敞开着,面色是非常不自然的潮红,呼吸紊乱,目光迷离,似乎隐隐带着一种愤怒与不安。
任啸徐看见小东西的模样,不由得想,这是……玩过了?
也对,隔着一层被子挑逗什么的,做到那个地步,明明知道他已经急不可耐,却还是迟迟不肯有所动作,偏偏更过分地挑逗他的身体……这小家伙是个多别扭的人啊!若是自己像平时一样,毫不犹豫地按住他,侵犯他,弄得他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哭喊求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为什么呢?因为理在他那边嘛!是你任啸徐雄性荷尔蒙分泌过旺,欲求太过,才弄的我哭喊求饶。
可是现在呢?自己毫无动作。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再怎么热火焚身,也不会主动要求的吧?何况……何况他刚刚已经咬牙说了,帮他……
任啸徐有点后悔了,连忙把小东西拉到怀里,双手把那小盒子捏扁,把里面的塑料包装拿出来撕开,把那个透明的,夹带着滑腻的液体的东西拉出来,往自己已经挺立的那玩意儿上套去。
看到任啸徐的动作,顾家臣似乎稍微平息了,他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似乎焦急地等待着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任啸徐把那层塑料膜往他的那玩意儿上面一套,才发现,妈的,套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