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条汉子!蓝釉也忍不住赞叹一声,没想到沈淩的手下还有这号人物,能知道沈淩把自己的女人藏在哪里的,应该都是他的心腹,而这个人明显更胜一筹,他连任氏和沈氏的纠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大概是个地位不小的人物。
可惜,还是犯到了任啸徐的手上。这个男人叫活阎罗,也不是白叫的。
任啸徐堪堪几步走到那人面前,跨进一步栅栏当中,俯下身去捏住了那人的下巴,四目对视,任啸徐的语调冷得像三尺寒冰。
“听说你很嘴硬啊……”
“哼!”那人恨恨的朝任啸徐吐了一口,却是一口血水。
任啸徐侧过身去躲过那血水的袭击,嘴角抽动,冲着蓝釉不温不火的说:“蓝釉啊,这人嘴巴不干净,帮我个忙,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把牙齿一颗一颗的给我敲了,行吗?”
倒是十足的绅士和请求的语气。
蓝釉苦笑一声,朝一个手下挪了挪下巴。
那手下便从裤兜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雪白的刀刃反射着屋内的灯光,和窗外的月光相映成辉,手下人眼中闪过一丝寒气,目光凶狠的抬起那人的下巴,挤开,把刀刃塞了进去。
被割的人顿时血流如注。
“等等……“任啸徐在紧要关头挥了挥手,看着隔壁间那具冰冷的尸体道,”这个已经死了吧?可惜了,不然我就能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算了吧,要他几颗牙齿。”
蓝釉的手下遵命的嗯了一声,收起已经把那人舌头割出一道口子的瑞士军刀,改在手上带上了有铁片的手套,一拳砸在那人嘴上。
任啸徐让出几步退回去,已经有人又搬了一张太师椅,放在蓝釉的旁边,并泡好了一杯新茶。任啸徐坐了,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悠悠抬眼,看见那人从嘴里吐出几颗白花花的牙齿来。他已经满嘴是血。
蓝釉一直不大喜欢这么弄,很容易就把人弄死了。可是任啸徐不管,他已经很生气了,玩死一个就当解气。大不了嘛,再去抓几个回来,反正陆氏提供的名字还挺多的,有四五个呢。
看来沈淩还真是喜欢他那个女人,派了这么四五个心腹负责她的安全问题。
但是任啸徐心里也烦,真把人玩死了,要再抓一个还是蛮麻烦的。他来之后的连发打击,已经让那个可怜的家伙昏厥过去,连冷水也没法儿弄醒了。他正琢磨着要不宰他几个指头,十指连心,肯定能疼醒过来。蓝釉赶紧止住了,说这儿已经被折磨得不轻了,你要再折腾,就真死了。俩都死了就没处再问去,拖一刻钟,顾家臣就多受一刻钟的罪。
任啸徐闷着一口气,举起手上的茶杯子就往那人身上砸去。新泡的茶,用的是滚滚的开水,这一淋上去,居然歪打正着把人烫醒了。
那人的意识已经模糊,脸上被烫出几个水泡来,眼皮也肿得不成样子,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碧绿的茶水冲淡了他脸上凝聚的血,茶渍连同血渍一起染在那人早就看不清颜色的衬衣上,染在铺了瓷砖的地面上,染在浓浓的月华中。
任啸徐耐性尽失,脸上却又是偏偏做出一副十足的玩乐意味,他叫了一杯新茶,头也不抬,冲着那人淡淡问:“还是不说么?”
那人似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没了明显的反映。
任啸徐瞥了一眼旁边的尸体,叹道:“真可怜……还得亲手解决自己的兄弟。这辈子一定没少造孽吧,不然怎么要遭这份罪呢……你那兄弟躺在地上还真冷,不过他也没什么用了……蓝釉。”
任啸徐突然喊了蓝釉的名字。
“嗯?”蓝釉应声。
“我记得你有一条苍狼犬,好像一直是喂生肉的?”
“亏你还记得,狼狗,叫苍狼。”
“牵过来吧,现成的肉,别浪费了。”任啸徐语调淡漠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