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1 / 2)

从首都国际机场到西四环路大概要一个小时,车是好车,司机也是好司机,开得极稳,时间和位置都很充裕,季泽同轻轻松松的就把蓝釉吃干抹净。

到最后蓝釉晕过去了,当然他自己知道他会晕过去不是因为后面那个人太厉害,而是因为胃痉挛疼得太厉害。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能忍住不呕吐,不然要是季泽同以为自己是被他给干吐的,恐怕能得瑟到天上去。

可是小季爷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人是被自己干晕了,完事之后整个人非常兴奋,帮蓝釉穿好衣服就把人抱到怀里,眼神骄傲而宠溺。看,老子把你干晕了!

等汽车到达季泽同的落脚之处,下车的时候蓝釉醒了,晕乎乎的没忍住,扑到绿化带里面去吐得昏天黑地,把黄胆水都吐出来,胃里还是不停的抽搐,疼的人简直想拿把刀把那片抽筋的肌肉割下来扔掉。

这么多年没犯过抽了,倒是十五岁那年跟着二叔在美国做事,逃命的时候藏在下水道里,大冬天的受了寒,胃痉挛得他整个人神志不清,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季泽同嫌弃蓝釉吐过之后一身的味儿,叫了个保镖把他扛到别墅里。别墅二楼的客房,已经有私人医生在等候。胃痉挛不是什么病,只是一种反映,所以挂点水休息休息就差不多了。

蓝釉躺在床上顺气,闭着眼睛休养。季泽同打发走了身边的人,自己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端详蓝釉。

虚弱是一种美,古有西子捧心,近有林黛玉病比西子胜三分,而面前这个男人生气病来,虽不娇柔,却也是很勾人心魄的。

本来季泽同回京的消息,在那些二代三代们的圈子里已经放出去了。还在飞机场的时候就不断有人联系他,说是要好好打流水庄帮他接风洗尘。季泽同借口身体不舒服把时间推后了几天,连家里人也懒得去见了。午餐季泽同没吃飞机上的东西,到别墅之后是佣人送了点吃的上来,唯一看见那一碗清粥还有点胃口,自己吃了半碗,剩下的半碗全喂了床上那个疼瘫了的家伙。

蓝釉难得的穿了一身衬衫,手腕上一只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季泽同看得眉头一皱……这小子打算招摇过市吗?带着这玩意儿上街,估计会被抢劫的吧!

虽然他们这样的大少爷是不用抛头露面的,身边也随时都跟着保镖,遭遇抢劫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是蓝釉这小子……谁知道他整天都在搞什么鬼?

季泽同的手指抚上蓝釉的手腕,忍不住问:“怎么把这玩意儿拎出来戴了?你打算上京去会见国家领导人么?”

蓝釉虚弱的笑着,说:“跟着你走嘛,总得戴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东西。”

“你跟着我干啥玩意儿?”季泽同移过目光,看着那支手表,不敢看蓝釉的眼睛。

“舍不得你嘛。”蓝釉大大方方的说。

“哼,”季泽同冷笑一声,“你要跟我玩儿,你还嫩点。听哥哥一句话,赶紧的收拾东西回家,这儿真不是你们西南,多少人一根指头能捏死你……带着这么个玩意儿,以为你很能耐?刚刚在机场已经被人盯上了明不明白?!”

季泽同把那只表拔下来扔在一边,表身砸在柜子上砰一声响。

蓝釉苦笑一声:“这……可贵了。”

“你差钱?”季泽同下巴一昂。

“可不是嘛,上来就带了这么个玩意儿,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有这种习惯,不会带着钱到处走,都是带着东西。我打算找个地方把这表卖了换点儿生活费呢……”

“胡说八道,”季泽同被蓝釉这一出给都笑了,“你肯卖,有人敢买?这种东西印着名儿的,追究起来吃不了兜着走。前脚买了后脚出门就挨一顿削,你信不信?”

“呵呵……要真想找买主,还是找得到的。”蓝釉道。

“行了,我帮你收着。”季泽同拿起那只表,放到自己的柜子里。

小季爷在西南的时候是出了名的会糟蹋东西,甭管多贵的玩意儿,一声不高兴了,说砸就砸。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了,他把他抱过的一个姑娘的所有衣服、首饰、鞋子,通通淋上酒点火烧了,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烧,姑娘所以的家当就那么点儿了,全烧没了,姑娘愣是活活哭晕了过去。

他回来之后房间里的衣服鞋子也准备得齐全了,手表排了整整一个平面柜。季泽同拿出一个表托儿来,把蓝釉那只贵的过分的表放进去收着,拎了一支普通点儿的出来给他带上。

蓝釉虽然人很虚弱,但是眼睛是很尖的,从那腕表的真皮表带上看到了季泽同的名字,面带微笑的说:“哟,这可是你小季爷的表,小弟何德何能……”

“闭嘴,再说老子抽你!”季泽同不耐烦的威胁。

蓝釉可怜兮兮的说:“你已经抽过我了,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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