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柴进谈谈的道。
武松出来庄子,问了小童劳城的方向,打马而走。
此时天色渐黑,天空彤云密布,黑压压的压了下来,西北风一阵比一阵刮的紧,武松也顾不得林冲了,此时只想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再说。
走不多久,见前面一个酒馆,从酒馆中隐隐透出火光来,原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透。
来到酒馆门前,打打门,喊道:“店家,有客人了!”正说之间一片大雪飘飘落落的落在了武松的手背上面,随即融化开来,武松向天空一望,却见漫天的大雪已经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
吱呀一声,酒馆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瘦小的汉子,道:“咦,下大雪了,快进,快进!”说着接过武松手中的马缰,向后边去了。
武松进的屋来,见大厅中一座火炉正呼呼烧着,桌子上还有一些残汤剩菜,也不知什么人留下的。
那汉子走进大厅,对武松笑笑,道:“你先坐,让我先收拾一下,刚走了三四个客人,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说完来到桌子前面,收拾起来。
“三四个?那是什么人?”话刚出口,看到窗外的大雪,武松忽然想起了林冲雪夜的故事来,起身对汉子道:“我的马先寄存在你这里,回头我过来取……”“呼”的一声一阵北风吹了进来,淹没了武松下面的话,却是武松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片刻的时间,地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层雪,武松踏雪而行,走一几步,才想起来忘记问店家,材料场怎么走了。
重新走了回来,那汉子说道:“这么大的雪,客官还是等雪停了再办事吧!”
“店家,军料场怎么走啊?”武松也不进门,站在门口问那汉子。
“呜……呜……”一阵强风吹进去,把炉子上的火苗吹的乱飘。
“你问这个干么?向东走二三里,就看见了,只有这……”话未说话,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
武松心中着急的很,走了不到二里路,只见一片火光从前方冲天而起,那军料场,都是军马的饲料,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日晒,早已是遇伙就着的东西,加上此时,北风刮的正紧,那火越发燃的大了。
武松见此,知道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不过自己知道他们都要到山神庙聚合。
隐隐约约的大风雪中,不远处正有座山神庙,武松紧走几步,正走只见,只听一声:“好贼子,哪里去?”随后一声惨叫,便没有了声息。
“你这贼,也凭的歹,且吃我一刀。”庙内隐隐传来一个声音。
武松来到庙门口,只见地上躺着两三具尸体,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冻僵,武松在门外喊道:“林教头?林冲!”庙门忽然大开,一杆长枪从门中刺出,一个声音道:“好贼子,还有一个,吃我一枪!”
武松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等林冲的力量将要用尽,在最慢的那一瞬间,抓住枪杆,向前一夺,夺了长矛过来,喊道:“林冲,我不是高衙内派过来的,我是清河县武松,已经救了你的妻子,是来给你报信的!”
“什么?你已经救了我的妻子?她现在在哪里?”庙门内呼的一声蹿出一个人来,猛然间抓住武松身前的衣襟道。
“她现在……在华山……我是……过来接你的。”那衣襟来的武松喘不过气来,一字一顿道。
“你要是骗我,我一枪刺死你。”林冲胡言乱语起来,却不知武松早就把他的长枪夺了。
正说话间,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救火……”“……快……”武松知道这是周围的乡民看见这里有火光,就来这里救火。
“你要是还想见你妻子的面,就跟我去华山。”武松一把抓开林冲的手掌,把雪地里的尸体都拉进庙内,搬起那块大石,堵住庙门,从围墙上面翻了出来,见林冲还在雪地里发呆,拉了他的手,就向远处的酒馆走去,不多时,两人的背影就淹没在漫天的大雪中,雪地中的脚印也渐渐消失。
回到酒馆的时候,大雪已经淹没到了小腿的地方,两人叫开了门,那店家吃惊道:“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林冲气愤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这里不能多呆,咱们两个药赶快离开这里。”武松从后面迁出自己的马,对林冲道。
林冲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道:“你说的是,赶快离开这里。”
“恩人,小人这里有一匹马,你就骑了去。也好的多谢。”不等林冲答应,武松就不客气的从店家的手中取过缰绳,塞进了林冲的手中,林中想要把自己怀中的银子向店家给点,却不防武松在他的马上打了一鞭,那马冲风冒雪的冲了出去。
武松在自己怀里取出一块银子,扔给了店家,双腿用力在马肚子上一夹,那马长嘶一声,顺着林冲的马匹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