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扫视一眼,见他们都敬畏的看着自己,心中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一群部下原来都是兄弟相称,对自己没有一点敬重和畏惧的心里,开展什么政令也多有不便,自己大多还是靠着自己的面子让他们听自己,若是有一天,他们不给自己面子,岂不是有些做大?
另外一层,武松想趁着这一次的事件,把山寨的制度建立起来。山寨的人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好管理。
他从后世而来,见多了太多的公司,小公司要人情管理,大公司就靠制度,虽说后者无情一些,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石宝、晁盖,你两人在聚义厅闹事私斗,本来对于破坏山寨团结的事情是从重处罚的,但考虑到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两人这一次的军功罚没,薪俸罚没三个月,各打……”武松忽然想到上学时候写检讨的事情,“两人下去各写一封检讨书,其他人不得代替,发现着翻倍论处。”
“大头领,你这样处理不公平?”石宝首先不服,叫嚷着道,在安静的大厅内格外的刺耳。
武松早就知道他会叫嚷,随即说道:“石宝?是谁首先跳在桌子上面喊打喊杀的?是谁要说开膛活剥?有是谁先把兵器亮出来的?你知道两处兵器意味着什么么?”
他越说,声音越是凌厉,最后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目光中更是露出了森然的寒意。
石宝张口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武松继续说道:“决定了的事情,你若是在有意见,下次若有战斗,你就一个人呆在山上,看守粮草。”
说道后来,口气还是缓和了一下,已经有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石宝一听,赶紧坐下,垂头不语,不再做声,若是下次不能参加战斗,还不如生生憋死了他。
武松看了晁盖一眼,见他脸色平静如水,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但见他现在不闹事,也甚为满意。
“阮小七,你取笑自家兄弟,还不知悔改,不知团结友爱,妄图挑拨离间,居心可诛,将你降为小卒在王寅手下听差,积功升迁,你可有不服?”
武松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他,在水浒中,阮小七就是一个轻浮躁动的人,在这里想不到也是不知轻重,胡言乱语,不磨磨他的性子,终有一日,他会引起山寨的内乱。
“属下省的。”阮小七心中极为不服,这真是平白来的灾祸,自己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就罚的如此之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敢顶撞武松,只是心内有些怨气而已。
就他这样的小人物,武松原本都不怎么看在眼里,就是有怨气,也不怕他闹出事情来。
这个处理结果,看起来是各大五十大板,但武松明显的偏向了石宝这一面。
武松不知道的是,经过上次练兵,还有对史进的打斗,还是这一次的惩罚石宝、晁盖,武松的威势在众人的心内越来越重,而他们也不自觉的慢慢接受了武松的这一转变。
若是以前还与他们商量什么事情的话,还会用客气、和缓的口气说话,那么现在就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