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贼寇,现在切莫嚣张,等的高大人的大军消灭了你函谷关的贼寇,就来灭了你等!”城上守军咬牙切齿的大声对鲁智深吼道。
那守关将士嗓门有些小,加上日趋傍晚,山风从山上吹下,把对方的声音吹的向东面飘去,让鲁智深等人听的不甚真切。
鲁智深眼睛一眨,微微一笑,道:“关上的,你说什么?”
邓元觉觉得鲁智深不用与他们啰嗦,但鲁智深才是正头,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想听他们啰嗦,就细细打量潼关的地形地势,这一看不要紧,却见潼关依山而建,西门处,用巨石作为墙基,墙基有一米多高,再向上,却是用三尺长,二尺宽的整条青石切成,简直都是一座石头堡垒。
其他两门还没有观看,想来与此门差不多,还没有攻关,邓元觉就不由皱住了眉头,此关易守难攻,就自己这一千多号人马怎么攻下?
城上守将再次把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
这一次,鲁智深听了真切,心中大怒,但脸上却装着没有听清的样子,微微侧头,巴拉巴拉耳朵,对关上再次说道:“说什么?要弃关投降?”
城上守将大怒,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把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这一次已经没有了刚才气焰嚣张的样子,不是刚才那种气势凌人的士气。
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鲁智深此举虽与古人的情况有些差别,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城上守将,本想羞辱一下华山贼寇,借此来打击一下贼寇的锐气,想不到被鲁智深的三次问话,问的打击不成,反被打击。
别人都听不见你说的话语,想打击,也打击不成啊。
就像是一个人在说笑话,另外一人,却听不懂,连说了三遍,自己也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了,已经达不到一说就笑的那种结果了。
鲁智深虽然与城上守将打趣,但一双眼睛却处处打量城门,关口,见到这种情况,与邓元觉对望一眼,两人两颗心都沉入了谷底,此关如此坚固,可怎么攻破呢?
此时,一骑远远飞驰而来,鲁智深看见,把转马头退入人群迎住那人,那人正是鲁智深安排的探马。
“另外两门是什么情况?”鲁智深沉声问道,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内心还是希望对方高兴的能回答出可以攻打的字句。
“回头领,另外两门和此门一样,坚不可破。”探马回道。
“哎……”鲁智深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来潼关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就凭着武松的路线,神出鬼没之下,出其不意,潼关没有防备,那里能不被攻打下来。
鲁智深并不是死心眼的头领,反而是有些机变,虽然武松给了他们下了死任务,但还是没有下达攻关的命令,自己一千五百人,没有攻城器械怎么攻?
用牙咬?还是有手挖?
“撤!”鲁智深很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部队来到离潼关十里之处安营扎塞,一面派人把此处的情况向武松汇报,一面向想办法攻取关口。
却说,当夜,潼关李季召集人马在关内集合完毕,对众人道:“幸好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出其不意之下,定然会被贼寇攻下关口,那贼寇说是有一万多人,但据我观察最多不过二三千人。他们初次下山,加上白天再城下被太阳晒了那么久,人人匮乏,今夜正是劫营的好时机。尔等众人定要在二更前准备妥当,三更准时在贼寇的营地见面。”
手下众位副将齐声听令,李季又仔细的安排了每个人的任务,张三从西面攻入,李四从北面攻入,王五从东面攻入,赵六从南面攻入,李季带领大军亲自攻入大营,活捉华山贼寇头领。
那鲁智深出家前是提辖,也算一个小军官,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加上其看似粗鲁,其实精细,天色黑下来以后,召集邓元觉、晁盖道:“今日我管守关将士,定是出身禁军,看其城关防守,似乎极有作战经验,今夜其可能前来劫营。”
晁盖心中有些不服,他从前仗义疏财,不但是为了博得一个好义的美名,更重要的是想笼络人心,自己做一番事业出来,但现在武松高深莫测,神出鬼变,手段层出不穷,自己也甚为佩服,甘拜下风,做一个帐下头领,也心甘情愿,想那鲁智深也不过是一和尚,怎能让其做为自己的上司存在?
“鲁头领,那潼关守军已经被我等吓的紧守城关,不敢出城一步,夜间怎么自寻死路,前来劫营,我料定他们不会前来。”晁盖不置可否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