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明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你们体内的力量是他们强行灌输的。”
“不是...”陈氏脸色一变，一改先前的忐忑，一脸的义正言辞：“他们没有强迫什么，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天圣山都是些凡人，他们是仙，不能出手！”
余下的话不言而喻，圣山被那些人抛弃了。隐名村成了他们下一个目标，一个拥有六名领悟者的村子，成了下一个目标。
想必那些人来的时候，一脸的悲天怜人。加上站在大义的一边，又有长生的诱惑，诱导这些寡妇简直易如反掌。更不用说她们对天圣山充满了仇恨。现在不要说自己，就是亲生父母，她们都敢下刀。
原以为她们自己领悟的，没想到被人强行灌输。夏初明定定看了一眼，知道被人强行灌输力量，会有什么后果：“你修炼什么心法？”
“心法...”陈氏一脸的不明之色，转念间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恍然大悟：“度灵诀，度尽邪恶的灵魂。”
度尽邪恶的灵魂，夏初明心头一震，熔魂炼魄，噬魂诀。这个万恶的法诀不是失传了吗，怎么还有人掌握，看来要出大乱了。
陈氏虽低着头，却时刻留意着，见对方脸色忽明忽暗。心头微有不乐，你不愿意传道也就罢了，还不让别的仙人传授：“公子，怎么了？”
“你们杀了人，还要炼化人家的魂魄！”夏初明淡淡扫了一眼，对方那点心思，他自然看出来。
陈氏略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何生那么大的气，转念间微微一笑：“上仙说，邪恶的灵魂，不能留下来继续为祸人间，除恶务尽！”
夏初明点了点头。
“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几千个村落，十几万人被灭，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夏初明冷冷地看了一眼。
陈氏心头一震，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是不愿承认：“那是邪恶的神灵做的，他们是仙，悲天怜人，不忍世人离乱的仙！”
夏初明眼底闪过一丝讥笑：“除恶扬善，邪神可以降神罚，他们就不能了吗？”
“这...”陈氏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弱弱地辩了一句：“他们是真正的神仙，不能对凡人出手...”
好吧，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夏初明淡漠地扫了一眼：“还有多少人在村里？”
陈氏心头一怔，对方前后表情上的变化，聪慧如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一方面不想负了这个恩人，她知道那些上仙之所以选择她们这些孤儿寡母，全是因为那颗丹药。如果不是六个姐妹修有仙力，那些上仙断然不会选择她们。
另一方面她又不想放弃这个报仇的机会，先不说上仙有承诺只要平定天圣山，还黎民百姓一个安乐太平，公德圆满就能飞升。单单作为上仙的使者，有上界之助，能够报仇就令她无从拒绝。
一边是多年的恩情，另一边是圆了报仇的梦。要名有名要利有利，又有上仙之助，只要表现好还能举霞飞升。
夏初明看出了她的挣扎，也看出了对方隐藏的选择，心头不由一阵失落。
虽是如此，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在这样下去，肯定有入魔的一天。自己有奇花抗衡戾气，尚且有入魔的危险，更何况一群充满仇恨的弱女子。
魂力，在世俗中等同禁忌般的力量。谁知道那些人传了她们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修有魂力的领悟期修士，在世俗的武功中已是无故的存在，更不用说入了魔的修士。
到时不用外面的修士，她们二十几个人就能灭世。
夏初明冷哼一声：“怎么，是不想说还是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