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飞云宫,闻仲走后,帝辛陷入沉思,“大王好心性,临危而不乱。”
“陆压道人,没有寡人的允许,谁准你进入寡人王宫。”看着眼前出现的道人,帝辛右手紧握腰间的宝剑,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嘛嘛,”陆压嬉皮笑脸,毫不在意,“我们现在好歹也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啊!”
“战友?”帝辛忽然一笑,慢慢松开了右手,“你来到这里有什么事?”
“看来你还没收到消息?”陆压见帝辛面无表情,并不接话,只好接着向下说,“南北两个地方起兵了。”
“嗯。”帝辛答应了一声,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你似乎并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南伯候鄂崇禹与北伯候崇侯虎都是没脑子的莽夫,只要略施小计就可擒之。”
“是吗,他们好歹比之姬昌姬发好多了,最起码他们没有反心。”
“是吗?”帝辛冷冷一笑,“在寡人看来,他们与姬昌姬发并无差别,甚至他们还不如姬昌父子。”
“为什么?”陆压有些心寒,忠臣反倒不如反臣。
“姬发若不反,寡人如何平他,他反了,正好给寡人出手的机会,”帝辛言语之间充满自信,“而鄂崇禹和崇侯虎虽然忠心,可是就因为如此,寡人不能主动出击,寡人如果要是执意消灭诸侯的话,二人肯定不会束手待毙,到时天下人心尽失,如何登临大道巅峰,凡是阻挡寡人证道的,一律杀。”冰冷的声音从帝辛口中吐出,犹如万载寒川的脸庞说明了眼前人的无情,为了大道,一切皆可抛弃,一切阻他成道的皆可杀。就在这一刻,陆压也曾怀疑与帝辛合作是否真的正确,自己到底认识眼前的帝辛吗?不过陆压慧心一动,便把这丝犹豫斩掉,帝辛手中毕竟掌握着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姜恒楚也是你的绊脚石,所以你借姜王后之手踢掉他。”陆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如果帝辛真的杀妻证道,那么他不会像一个简简单单的李靖。
“那个贱妇,说她作甚,”帝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鄂崇禹和崇侯虎那里到底怎样了?”
“鄂崇禹被人暗杀,不过据说他在死之前写下了殷商二字,”陆压说着看了帝辛一眼。
“不用看寡人,虽然寡人也想如此,可还没来得及出手,肯定是心狠手辣的姬发所为,他既然能算计兄弟,杀死姬昌……”
“姬昌死于姬发之手?”陆压惊讶道,如果是这样那姬发手段非常,逼兄杀父,不愧济世安民的好命号,不过帝辛你也不遑多让,与姬发彼此彼此。
“正是,姬昌虽然知道伯艺考之死与姬发有关,可是形势不由他,只得传位与姬发,不知姬发为什么等不及,下毒杀了姬昌。”帝辛仿若亲眼所见,陆压怀疑西岐中是否有帝辛的卧底,以帝辛的帝王心术,也说不定呢,“不知西岐一方可有殷商的内应,大王提起说一下,别到时有误伤就不好了。”
“放心,你们绝对伤不到他的,”帝辛自信的一笑,好似不愿纠缠这个话题,“那然后呢?”
“然后鄂顺这个没脑子的直接以为父报仇的旗号反了。”见帝辛转移话题,陆压也不会自找没趣的非得挖人家的秘密,自己何尝没有隐秘。
“好,这个脑子没得好,简直比他老爹聪明多了。”帝辛拍掌大赞。陆压无语了。
“至于崇侯虎,是不是死于他弟弟崇黑虎手中。”帝辛一脸肯定的猜测道。
“难道崇黑虎是你安排的?”陆压怀疑的看着帝辛,难道这家伙也是穿越过来的。
“怎么可能?崇黑虎是崇侯虎的亲弟弟,怎会被寡人说动?”帝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