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左孝友无比震惊又难以置信,但也知晓眼下不是细究根源的时候,当下下令,“你速去召集亲卫部曲,收拢乱军抵抗官军,敢于临阵脱逃者立斩不赦!快去!”
“遵令!”亲兵校尉见将军还是那么镇静从容,心下慌张也消去不少,当即揭帘奔出。
左孝友面上的临危不乱也是作给别人看的――这是为将者的必备素质啊!其实他心头也是深深不安,谁知道官军过来了多少人。
左孝友戴好头盔,解下壁挂的宝剑,犹如旋风般的冲出营帐。
前寨方向,铺天盖地的火把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就像洪荒大水一般朝整个大营蔓延掩杀冲了过来,所到之处,那里可以燃烧的东西立即被燃点起来,通透的火光下,那些黑衣官军挥舞寒光闪闪的的刀枪,正在兴奋地砍杀那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还来不及穿衣披戴、只匆忙抓起身边大刀冲出小帐反击的海陵军士,因为隋军人数是海陵军的数倍,往往是三个隋军围杀一个海陵军,实力对比悬殊,所以海陵军就像被收割的稻麦一样,惨号着倒在了隋军的屠刀之下。
凄厉的惨叫声和刀兵铿锵声中,一大队宛若修罗的轻骑兵在大营中部左突右闯,所过之处,血花漫天飞舞……冲杀了一阵,这些修罗骑兵中间,一个清越的声音激荡在整个海陵军大营:“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那些杀红了眼的隋军也开始随声厉喝,一边喊叫还一边砍杀那些敢于继续反抗的海陵军士,一些反应慢的也被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
于是,那些稍稍有点反抗之意的海陵军看到这一幕,立时丢弃手中兵器,趴在地上带着哭腔呼号着:“愿降,我愿降!”蝴蝶效应之下,马上出现了投降的高潮,冲天火光之下,整个大营跪伏着一地的降军――靠!谁不是老娘生养的啊,能活当然不会再往火坑里跳了。
左孝友看得头皮发麻,心道:这仗没法打,输定了。
“将军,前面抵挡不住了,乱军也无法收拢,我们还是先行暂退吧。”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中,左孝友的亲兵校尉当头领着一大队骑兵人马,随着周围四散奔逃的溃军,跑到左孝友的身边。
左孝友极目一扫,看清来人都是自己的亲兵,心知大势已去,回天乏力,当下勉强振作精神,说道:“只好如此了!你们这里还有多少人?”
“这些都是将军的亲兵,大约有三百人。”这位亲兵校尉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三百人足矣,我们从后寨突围!”左孝友心中忖道,在夜间,三百人聚在一起突围,大有生望。说罢,跨上了一匹手下让出的战马,叱咤一声,领着这三百亲兵朝后寨奔驰而去。
出了后寨,身后的喊杀声便渐渐模糊了,左孝友脸色复杂地回望了一下被抛在后面的大营,那里,有着跟随自己征战有年的两万大军啊,可是,自己却不能不舍弃他们而突围了。只好祈望,传说中心性大改的杨广不要虐杀他们了。
“将军,出了眼前这片松林,便有一条大道,直通十里外的邺昌城,上将军的大军应该已经抵达那里,我们这就去会合大军吧.”
左孝友点头应好,心道也只有如此了,此次兵败,还不知道上将军会如何处罚自己呢。
左孝友提缰便欲奔向前面的松林,但是,忽然之间,他的心内咯噔一下:事情不会怎么轻松吧,官军既然能够突袭大营,如何会想不到有逃兵从这里奔亡。于是大喝道:“且慢,松林之内恐怕有埋伏。”
埋伏?那些亲兵心惊胆战,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前面连绵不绝、黑黝黝的松林。
那名亲兵校尉疑声问道:“将军,不可能吧。这里面静悄悄的,哪里有埋伏啊?”
“就是静悄悄才值得怀疑!”左孝友肃声说道,“夜里虫鸣应该不绝于耳才是,可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松林之中忽然传出排山倒海般的呼喝声,紧接着,一阵阵马蹄骤响,松林里面呈扇形冲出一彪轻骑兵,左孝友等三百人齐齐大惊,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瞬息之间,已经被奔驰来回的轻骑兵重重围困住了。
“哈哈哈,”只听对面敌军一个被轻骑兵团团簇拥的轻袍缓带的中年人长笑说道,“左将军,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左孝友大惊复大讶,这个轻装上阵、面似斯文俊秀书生的人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的呢?
“你是何人?我家将军心怀百姓,怎能投降杨广这个残暴不仁的昏君?”左孝友还没说话,他手下的一些亲兵已纷纷叫骂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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