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烈明了,不再多问,拱手退下。
明天,她就出宫了,不知道她会去哪里?龙寒烈想着脸色也变得阴沉。
王府
龙寒烈有些焦急的在大厅踱步,前去打探消息的管家也适时归来。不等龙寒烈开口询问,便禀报道:“王爷,人已经出宫了,去看望了云墨,已经向南方去了,奴才已经派人跟着了。”
龙寒烈脸色阴霾之极,她果然是走了,云墨赐婚,她伤心了吧?甚至不打算留下来等着云墨成亲后再离开。
她对他更是毫无留恋之处,心怒气盘升,真想,抓住她狠狠地修理她。
“王爷……还有件事,就是……就是。”
“说!”龙寒烈恼怒的吼。
“听宫里人说,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你说什么?”龙寒烈双目圆睁,一脸的暴怒惊诧之色,似乎要一掌打死管家的样子。
“她……她怀了身孕,三个月了。”
“该死的!”龙寒烈暴怒不已,一拳砸在了方桌上,桌子哗啦一声烂的粉碎。
三个月,按时间算,那是他的孩子,当年她怀着他的孩子甚至不肯回来找他。如今怀着他的孩子,可以这样潇洒离去。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真的想掐死她,龙寒烈气的快要吐血,来回在地上踱步,满脸的怒色。
管家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龙寒烈,他战战兢兢的问:“王爷……要不要,把人带回来。”
龙寒烈铁青着脸,眸子阴冷的可怕,他终于不再暴躁狂怒,而是站定身子,黑眸望着院落外,咬牙道:“不用了,本王要让她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三个月,这孩子只能留下,水瑶在南方的一小镇上安定下来。从此她要和未来出生的孩子相依为命了。虽然她从未期待过这个孩子,可是,她还是会好好爱这个孩子。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不配的。
南方的天没那么干燥,景色怡人,水瑶买了一处小院子,过着自己简单的生活。
想想她那几个月的奔劳,孩子能安然无事,命中注定要跟她联系在一起的。
她来到这南方小镇已经有数月,走过春天,夏天,迎来了秋天。如今腹中胎儿已经快要临盆。
也许是因为之前跟着龙寒烈剿灭魔教之时路途辛苦,肚子到四个月的时候才显露出来,大夫说营养不太好,要她多多注意饮食。
如今肚子也不算大,可是,已经让她行动不便了,还好,平日左邻右舍对她很照顾。而她针线活做的好,周围很多有钱家人慕名而来,订做衣服,日子倒也过的去。
水瑶有了生意会让隔壁张婶一起做衣服,的了钱,分给张婶,也算是搭档。
这一天,水瑶正要起身去拿点丝线,刚起身,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不由喊道“婶子!”
张婶抬头看着水瑶一脸痛苦,她忙起身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肚子疼吗?”
水瑶惨白着脸,低低的道:“可能是要生了,张婶,好痛!”
“哎呀,别怕,先去床上躺着,婶子给你去喊接生婆啊,别怕,别怕,撑住啊!”张婶把水瑶扶到床上,人也急急忙忙去叫接生婆,临去的时候又喊了自己的儿媳妇顺子来照看着水瑶。
水瑶痛的死去活来,抓着顺子的手,只喊痛,顺子安慰她,生孩子都这样。
终于等来了稳婆,闲杂人被哄了出去。张婶是过来人,已经急急忙忙去准备热水了。
稳婆看看水瑶完全是要生了,让她用力,吸气,呼气。水瑶痛的仿佛要没办法呼吸,脑海中竟然想起了龙寒烈的俊颜。还有曾经的那个孩子。
脑海中也一遍遍回荡着曾经的誓言,想哭,好想哭,水瑶用力的大喊了一声,‘十郎!’
十郎,十郎,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水瑶无法兑现承诺。
终于,身体一轻,那种说不出的痛苦消失,耳边传来稳婆喊声,“生了,生了,是个儿子。”
水瑶满脸的汗水,笑了,儿子,儿子,她的儿子。她的心里除了喜悦便是复杂的苦涩。
张婶端来热水,稳婆将小家伙洗干净,用红布包起来,放在了水瑶身边。水瑶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笑着,也慢慢的睡着。
生育后的水瑶身体一直很虚弱,多亏了张婶和顺子照顾,孩子一切都好,水瑶给小家伙起了个名字叫黎穆然。
两个月的时候,水瑶身子终于好些了,她会抱着儿子喊然然,然然。
小家伙的眉眼,极像龙寒烈。只不过小小‘年纪而’却是个很严肃的小家伙,好像不怎么爱哭,也不怎么爱笑。水瑶想可能两个月大的孩子就是这样吧。
水瑶很宝贝小然然,一心期待着他健康成长,快快长大,甚至会想着,他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也期盼着他喊她娘亲的那一刻。
水瑶的奶水还算充足,小然然不会挨饿。将小家伙哄睡了,水瑶才拿起针线,做刚接到一个活,一家员外要过寿,她要赶在生辰之前,做好一件绣着寿星老的外衫。
刚缝了没几针,听到院子里有开门的声音,水瑶只当是张婶呢,却不料,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皱眉,起身想出去看看,刚迈出一只脚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水瑶的心狠狠地擂动了一下,脸色有瞬间的失去血色,她身子不稳地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王……王爷。”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怎么会来?
龙寒烈邪邪的一笑,“很意外见到本王么?”
水瑶的手攥着,有些紧张,望着他的脸,看不出任何端倪吗,“你来做什么?”
“别紧张,本王不是来请你回府的。”龙寒烈阴沉一笑,靠近水瑶,盯着她的眼睛道:“本王是来接儿子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