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管家了,这信您交给云墨就好,我就不打扰了。”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办妥。”
水瑶点头道谢正要出去的时候,一个丫环急急忙忙的进来,还呼喊着,“夫人,夫人,王爷宣您过去!”
水瑶看着一脸惊慌气喘吁吁的丫环,皱眉问:“有说什么事吗?”
丫环粗喘着气道:“没有,只请夫人马上过去,您还是赶紧过去吧。”
水瑶不情愿的随着丫环向龙寒烈的寝楼走去。以为面对的是龙寒烈,没想到面对的会是三个人。龙寒烈、太妃、还有欧阳海棠。三个表情各异,但是都有着对她的敌意。
龙寒烈一脸气怒和痛恨那眼神,那表情,刺痛了水瑶的心。欧阳海棠一脸苍白,神色痛苦,半躺在软榻上。而太妃则是一脸的怒恨,恨不得拆了她入腹。
“跪下!”龙寒烈突然大喝了一声,让水瑶忍不住去看他,他说什么,跪下?水瑶没有跪下,而是按照规矩弯腰行礼,有些难受的问:“不知王爷宣奴婢来有何吩咐?”
“大胆贱奴!”太妃气的站了起来,头上的凤钗因为她的激怒而乱颤,“你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狠毒,你马上为海棠解毒,不然本宫今天就要你见阎王!”
“什么毒?奴婢不懂太妃说的什么意思?”水瑶看向欧阳海棠苍白的脸色,痛苦的表情,她中毒了?然后所有人认为是她下的毒?就连龙寒烈也这么认为?
太妃恼怒的道:“本宫知道,你对海棠怀了烈儿的孩子而耿耿于怀,可是,你身为女人,难道希望自己深爱的男人断子绝孙?怎么会如此狠心,对着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下手。”
水瑶脸色惨白,气的发抖,她望着太妃震怒的脸,望着龙寒烈一脸责怪和痛恨的表情,她的心痛的要碎掉了,“我没下毒,信不信随意!”
龙寒烈转身,一把拽起了欧阳海棠的手,只见她的手泛着黑,明显是中毒症状,“方才你和海棠相遇,你对她做的对不对?”
水瑶想起海棠伸手拦她,而她轻轻的拂开,碰触过海棠的手,难道只是因为这个便说她下毒?水瑶冷笑,龙寒烈对欧阳海棠的在乎,紧张,对她的冷漠残酷,让她的心一片冰凉,由内而外的冷。伤痛的眼神绝望的望着龙寒烈,“你也认为是我做的?”
龙寒烈冷喝道:“你的手段本王领教过,可是,这次你是不是太过份了,她怀着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马上给她解毒。”
水瑶的心阵阵抽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倒底是怎么了?水瑶脑子一阵混乱,先前的柔情,爱,都哪去了,男人的心可以变的这么快吗?
她先前下药的行为,让她落人口实,既然她是恶人,既然大家都认为是她,那么好吧,就是她,又如何,水瑶冷笑,“好,很好,既然你认为是我下毒,都认定我是恶人。那么我就是好了。我既然下毒,为什么又要为她解毒,让她死了不是更好,我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为什么要解毒,我不解。要杀要刮,还是要我为她陪葬,龙寒烈你看着办吧。”
“你,你无可救药,妖女,毒妇!”太妃急的坐立不稳,连连的道:“薛神医怎么还没来,快,差人去催!”
欧阳海棠则低声道:“王爷……不要责怪妹妹了,也许,真的不是妹妹做的。王爷……妾身好痛!”说着低低的痛吟起来。
龙寒烈忙坐在了海棠身边,抱她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别怕,不会有事的,薛神医会为你解毒,忍着点!”
水瑶看着龙寒烈对欧阳海棠的温柔,心一片片的碎掉,痛着,鲜血淋漓。
龙寒烈突然抬起头来,冷冷的望着水瑶,“你走吧……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和我的孩子。”
他冰冷的眼神,冷漠的态度,伤人的话语,他们只见的感情,终于枯竭了,像一口干枯的井。
因为怕她伤害了欧阳海棠以及腹中胎儿,所以要她走?水瑶的手握成拳,脸上的血色褪尽,她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浑身也好像被人抽光了力气,她努力的站在那里,不让自己倒下,不让自己懦弱,她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自尊了。
她笑了,笑的那么怪异,声音平稳的道:“多谢王爷成全,奴婢……哦,不,以后不再是奴婢了,也和王爷您没关系了,您可记住了,是您要我走的,所以,以后千万别向以前那样缠着我,很烦人知道吗?”水瑶说着潇洒的拱手道:“王爷,后会无期!”
水瑶转身向外走去,不去看龙寒烈一眼,不回头,不犹豫,努力地挺直了背,走的从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的,脑袋乱哄哄的一片。眼里什么都没有,空洞的没有焦距,像一抹游魂一样,跌跌撞撞的行走着,一直走到了无人的郊外,被一块石头绊倒,跌痛了膝盖,她才回神。
痛的皱眉,仰起头看着渺无人烟的四周,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就像她的心,空的难受,空的痛到彻骨,水瑶握着疼痛的膝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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