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紫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高耸,抬头认真地看向他,“在下确实是女人。”
“嗯,是啊,四师姐确实是女人。”路友儿也小声申辩,本尊记忆里与路紫文一同洗过澡。
“路紫文,难道你忘了吗?五个月前,我本要去与佳人共度良宵,正在那房顶赶路,却被你拦截下来!难道你忘了?”
路紫文一听,稍微有了些许印象,但是具体还是想不出来,于是无奈地摇摇头。
路友儿一愣,与佳人共度良宵?在房顶赶路?房顶……?
“你将我拦截下来,但是我急于会那佳人,便一时着急与你动手,你可记得?”血月不死心地追问。
路友儿担忧地望向紫文,这血月是血天的师兄,那血天的本领之高,在武林数一数二,那他师兄应该更甚,师姐不会受伤吧,会不会是因为师姐被他伤了造成间歇性失忆所以想不起来他?
路紫文皱起浓眉,确实是……有些印象,但是还是不能真切地想起来。
血月深受打击地深呼吸几次,“然后……然后,我被你打败了,然后你将我挟持到一个黑暗的胡同里,这回你总该想起来了吧!”
路友儿大吃一惊,师姐竟然将血天的师兄打败了?路紫文的武功虽是她们五姐妹中最高的,但却不知四师姐的武功如此之高,若真是这样,那师姐的武功怕是也在武林盟主南宫夜枫之上!
路友儿有些惭愧,同样是路琳琅教出来的,她的武功怎么就这么差?师姐打败师兄,按理说,她这师妹就应该打败师弟才是,但是她与血天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路紫文点点头。
血月惊喜,“你终于想起来了?”
“半路上将用轻功的男子挟持,这件事在下确实经常做,不过还是没记起你。”
床上的路友儿将小嘴张得很大,师姐她经常挟持武功高超的男子?挟持他们干什么?
渗人的声音响起,那是血月磨牙的声音!他此时恨不得将路紫文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路紫文,你……你将我挟持到那个无人的黑胡同,你将我强……强……,”半天没说出话来,满面通红,那不是因为害羞,采花贼血月怎么会害羞,那是愤怒的涨红!
路友儿很好奇,伸出小脑袋小声问路紫文,“紫文师姐,你到底将他怎么了?”
路紫文面色未便,看向友儿的双眼中多了丝柔情,就连那平时冷冰冰的语调也温柔了许多,“自然是与他双修,练玉女神功,难道你没练?”
友儿面色一红……自然是练了。
“这位公子,那你此时挟持我师妹,意欲何为?想要杀了在下?”一想到友儿被他挟持,路紫文便不再平静,眼中泛起嗜血的光芒。
血月调整了情绪,深深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非也,我不是要杀了你,只是为了要讨回公道!路紫文,你还没想起我是谁?”
公道?什么公道?友儿与紫文相对一望。“没有。”
“路紫文,那日我们分开,你竟然说对我血月是失望!这奇耻大辱,我血月怎能不报!?”
一拍手,路紫文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引得友儿好奇地一看,血天的师兄和她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了?
“在下确实是想起公子了,那一日偶然发现公子在屋顶用轻功,那步法极为精湛,于是在下忍不住将公子拦下,共修神功。”
血月一愣,步法精湛?“路紫文,你当日将我拦下来行那鱼水之欢只因为我步法精湛?因为我的武功?”难道不是因为他那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唇红齿白美如冠玉仙姿佚貌……的容貌?
路紫文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正是,因为在下修炼玉女神功,需与那武功高强之人双修,当日在下看公子步法精湛,以为公子定是武艺高超之人,便拦你下来。但事后却发现公子虽然武艺精湛,那内力却大大不足,想必是疏于练武,确实有些失望。”
“你……你……路紫文,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名震江湖的绝色采花贼血月,你与我交合后竟然失望?”血月怒发冲冠……哦,他没带冠,但那富有光泽的整齐发丝一乱,显得有些狼狈,那面容,更是没了优雅,此时满面的不可思议与狰狞。
路紫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无论你是何身份,确实是另在下失望,只因浪费了在下的精力和时间,却对在下的武功没多少帮助。”不止是没多少帮助,几乎就是没任何提升,想到此,路紫文便深深懊悔自己看走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那日还耽误了该办之事。
血月这一生有两大忌讳,第一,不可说他容貌不好,第二,不可说他“功夫”不佳!而这路紫文一人便同时犯了他两大忌讳,先是对他的美貌不理不睬,此时与他交合后竟然说失望!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到底想干什么?”紫文皱起眉头,提起内力,做好攻击的准备,杀气四溢,对血月已经起了杀心。
血月一惊,有点怕了,他武功并非不好,当年他武功远远在血天之上,不过自从师父去世,他用计将无音阁推给血天后,便开始了花丛生活,每日在环肥燕瘦的深闺怨妇中充当救世主,除了轻功没扔外,那内力早就不知扔了几百年了。而这路紫文虽不能说独步武林,不过武功却在江湖上也能排上号,此时与她对决,绝对会输,搞不好还要丢了性命。
他见到她身上那四溢的杀气,暗暗吞了口口水。
“路紫文,你……你先别冲动,你记得刚刚你进房门之时,我给你师妹喝了什么吗?”他一指地上的黑色陶瓷碎末。
浓眉一皱,紫文想起来了,当时她进门之时,这自称什么采花贼血月之人掐住友儿脖子,后来又将这黑色瓷瓶中的东西喂入友儿口中。她赶忙回头看向友儿,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此时友儿在床上微微挣扎低低呻吟,那两只白嫩的小手已经将衣衫扯得凌乱,而那小脸涨红……那是诡异的红,那是――春药!
“血月,你找死,拿命来!”瞬时便抽出腰间长剑向血月攻去,速度之快,让血月险些中剑,好在血月步法灵活,险险闪开,但那并未束起的发丝却被她削去一些。还未等他说话,又一剑瞬间刺来,这一剑直击他的咽喉,速度之快,仿佛如一道光芒闪过,血月足尖点地,运起轻功向后飞退,虽然躲过了这致命一剑,却将他那红色纱衣割开一道长长口子。
“我有解药!”他大喊,必须要第一时间喊出来,不然还未等他说出目的便要惨死在她剑下了。
路紫文愣了一下,不过杀气瞬间又胀满,“不用你的解药,一会随便找个男人便好。”
血月一惊,“路紫文,她是你师妹,你随便找个男人上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一剑刺来,“杀了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女人了!”
血月卯足了劲左躲右闪,那身上的红袍更是被割得四散,红衣碎片在空中纷飞,“路紫文你听我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前脚刚踏入,后脚便有人将整个房屋紧锁,那墙体和门皆是寒铁,短时间你是打不开的,而你师妹如若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要知道,这可是名震江湖的千金散!”
“千金散”路紫文愣住了,这春药她听过,药性之烈可谓是春药中的王者,这个血月确实没有瞎说,这千金散确实如此,而他刚刚说的无法逃出估计也是真的,他们交过手,他武功不如她,此次诱她前来定是已有准备。她停了下来,将长剑收回腰间,伸出右手,“解药。”
……终于停下来了,血月在心中暗暗舒口气,不过那表情却装得很是嚣张。
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已经褴褛的红衣,血月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两只小瓶,一为白瓶一为黑瓶。
“这黑瓶就和刚刚让你师妹喝的一样,是春药。而这白瓶嘛,自然是解药。”
路紫文暗暗收回了一些杀气,面色冰冷无比,“条件。”
他要胜了!要胜了!血月此时激动万分,他定要一雪前耻,“条件很简单,解药给她喝,春药给你喝。”他要看着她喝下千金散,他要看她趴在他脚下苦苦哀求,他要她渴求他!
路紫文垂目,马上就明白了血月的目的。
解药,她要。春药,她却不想喝!
点点头,“我知道了,将解药给我。”路紫文声音平静。
血天哈哈一笑,“你这女人是不是当我傻?给了你解药我还拿什么威胁你,你先将这春药喝了!”他很激动,十分激动,他一想到她喝下春药后,此刻那冰冷的脸无尽yin荡,他便开心无比,他要将她狠狠折磨,他要让她臣服在他的胯下,他要她承认他血月的能力!
路紫文狭长的凤眼向友儿方向飞快一瞥,“好,春药给我。”
就在她碰到那黑瓶的一刹那,瞬间打翻黑瓶,将他脉门扣住。
血月一惊,“路紫文,你耍诈!?”
“兵不厌诈。”扣住他脉门的右手一个用力,血月便觉得钻心的疼痛直入骨髓,他想挣脱,但那脉门乃人之弱点,哪能挣脱。路紫文一个猛力,只听血月哀嚎一声,浑身的力气便如被抽空一般瘫软下来。
他身子瘫软便罢,那执着解药的右手也一松,只听“啪嚓”一声,药瓶掉落,摔个粉碎,解药立刻深入地板,只留那独特的药香慢慢散溢开来。
血月大惊失色,相反那路紫文却未有何变化,眉头一挑,放开了血月。
“怎……怎么办?”血月哭丧着脸,完了,彻底完了,他一定会被这个魔女杀了的,他血月的大好前景啊,他血月的花容月貌啊,他……
路紫文看了血月一眼,没再搭理他,而是转身来到友儿身边,心疼地抚了抚友儿那滚烫的小脸,“过来。”声音犹如那从地狱传来的催命之音。
“干……干什么?”血月现在真是怕了,他后悔了,他真后悔了,他不该给路友儿喝春药,他更不该将春药与解药同时拿出,应该让路紫文喝了春药再将解药拿出,但是他最为后悔的还是当初因为流连花花世界将那一身武艺扔掉。
路紫文用丝帕轻柔地擦去友儿脸上的汗水,那动作之轻柔,与她外表极其不符,擦干后,小心将友儿衣衫脱掉,“过来为友儿解春药。”其实这不是她所愿,这血月武功就是一花架子,内力虚无,与他双修根本毫无益处,她不想让她宝贝师妹浪费这时间和精力。
血月僵硬了,他难以置信,“你是说……你让我和她……和她……”
路紫文坚定地点点头,“对,趁我还有耐心,你快些。”
“天啊,我血月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女人,你师妹中了春药你毫不紧张,身边有个男人你便让他解,难道此时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吗?难道你师妹就这么随便吗?难道你就不怕你师妹醒来发现**了怨你吗?路紫文,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血月发出狂吼,将他的震惊与不解全部吼出。
路紫文这次是真的怒了,“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别再一次次问我性别了好吗?如若我不是女人,哪还轮得到你来解这春药!?如若我能解,你以为我会让你碰我的宝贝师妹!?”
路紫文吼完,整个室内便鸦雀无声,因为她已经把血月吼得无话可说。
他竟然有些……吃醋……
该死,他怎么会吃醋?他和一个女人吃醋?他竟然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吃醋?想到这,血月便面如死灰……他,难道他喜欢上她了?
不可否认,她给他的感觉是独特的,无论是个性还是……五个月前在那黑胡同里发生的一切,他这五个月一直愤恨,也一直找机会报仇雪恨,这样的思想整整五个月,难道就在这五个月中,这念头竟然在他心底变了样了?
他不是那种清纯男子,性与爱,他比谁都了解,他……怕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就算是这初衷并不是欣赏,但是这心中的感觉是不可忽略的。
“血月,你是不是想死?”路紫文声音淡淡的,那本就狭长的凤眼眯紧,更如一条缝一般,但是那可怕的缝隙中竟然发出渗人的光芒,那是地狱饿鬼准备啃食人肉时候发出的光。
“路……路紫文,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能碰她,我碰她了我真的能死……”别说有她在他面前,他不能碰路友儿,就算是此时无人他也不敢啊,这路友儿是他师弟血天的女人,他要是碰了路友儿定会被血天用最可怕的手法杀死。
“难不成你不举?”
一听到她如此说,血月愤怒了,骂他可以,杀他可以,但是绝对不允许对他的“能力”产生任何质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休要瞎说,我……我要是碰了她就会被我师弟杀了的!”
路紫文一愣,师弟?就血月的草包样还有师弟?“你还有师弟?”声音无限质疑。
此时血月恨不得剖腹自尽!为什么他第一次动心之人竟然如此质疑他,难道在她眼中他就毫无可取之处?“路紫文,好吧,我血月承认我将一身武艺荒废,好吧,我不对,我有罪,但是我师弟的武功可没荒废,他厉害着呢,别说我,连你都不敌他!为了我们的生命着想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这些可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啊!
“你师弟是谁?”她有了一丝丝怀疑。
听见她的问话,血月挺直了腰板,有了骄傲的神色,“告诉你路紫文,我师弟的大名说出来吓死你,我师弟便是如今江湖赫赫有名的无音阁阁主,当年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血天!怎样,怕了吧?”他仔细盯着她的脸,希望在她脸上看到除了冷漠外的其他表情。
不过他失望了,因为这路紫文还是那副老样子,只不过眼神中多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意味,“哦,血天是你师弟啊,不错,你师弟功夫确实了得,当年抓他去魔教之时与我整整过招三百回合。”
血月惊了……他隐约知道血天去了魔教,就是因为在魔教里才结识了路友儿,但是……他没想到血天竟然是被“抓”去的……血天的本领他是知道的,整个江湖中,武功超过血天之人绝对不超过三个,难道……难道这路紫文武功如此了得?
“你与我师弟过招三百回合,打败了我师弟抓了他去魔教?”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魔女啊,真正的魔女啊!为何他的初恋竟然如此悲剧?
路紫文点下了头,“我确实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之后用了迷药将他抓回魔教。”
血月无语……迷药……他能想象到血天阴沟里翻船的愤恨。甩甩头,此时不是可怜他那师弟的时候,“路紫文,我告诉你,如今若我真的碰你师妹,别说我,连你也性命难保,我那师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啊……你别抓我,我真的不行,我会被我师弟杀了的……啊,路紫文,你不能逼我。”
路紫文一把掐住血月的脖子,“你怕你师弟杀你,就不怕我杀你?”
两人正说着,突然房间中一阵阴风吹来,无尽杀气仿佛从地下冲出,那路紫文身上的杀气与之比起来便是小巫见大巫。
强劲掌风向路紫文直接劈下,掌风之厉,让昏暗屋内的冲冲帷帐纷飞。路紫文赶忙放开血月,运起内力一个后跳险险避开那夺命一掌,猛地抬头一看来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血月的师弟――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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