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浑身的热,酥麻,异常的酥麻。
这是友儿唯一的感觉,那种情欲一次次缭绕于心的感觉让她饥渴难耐,神智还未清醒,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奇怪的感觉,那答案就在她嘴边,呼之欲出,却总是捕捉不到。
友儿觉得自己身子被束缚,如在丝网中一般挣脱不出异常难受,她努力扭动身体
男人,是一个男人。
友儿挣扎着睁开双眼,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缝隙,却看到了那个男人。
明黄色的中衣,服帖地在他修长的身子上穿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他的面容看起来那么天真无辜,乌黑的长发,整齐披在身后,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肌肤……他是谁?为何如此眼熟却想不出他的名字?
男人的手冰凉,他手所到之处异常舒服,他的唇也是如此,冰凉沁人,在她身上游走,她……到底怎么了?
宫羽翰抚摸着路友儿的身体,他承认,此时他丝毫没有情欲,他已经努力了,虽然这女子确实很独特,很吸引他的注意,但是却激不起他半点情欲,和不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事真是太为难他了。
但是次从登了王位,这样的事他宫羽翰还真没少干,从皇后到妃子,从勾引雪姿到勾引这路友儿,所有方法都用了,只要是对这个皇位有利的事他都必须去做,他不知道是对是错,只知道心里越来越烦。
轻轻吻着身下女子的面颊,不得不说这娇嫩的肌肤让他有些留恋,虽然没什么情欲,不过他知道这女子他不反感。
随着身下女子不停的扭动身躯,也随着他自己本身的努力,情欲慢慢被培养出来,看向下面小人儿的眼神也逐渐迷热,不再像之前的清冷。精致的薄唇一勾,这样的安排也许也不错,没想到这短短时间便能培养出情欲,他对她的期待也渐渐生疼开来。
双手抚上女子的面颊,那柔弱的感觉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慢慢的,双手缓缓移到她的细嫩的脖颈,他突然好奇她身子是否也是如此娇嫩可人。
正当他拉开了友儿的衣服之时,突然觉得后背一阵阴风,那阴风伴随着杀气袭来,那是掌风!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的掌风!
宫羽翰眸子瞬间变冷,身后之人毫无声息,突然发难,出了雪姿便只有纳兰冲了,难道是后者?思考的同时宫羽翰的行动并未停止,他伸手一抓大床上纱质帐帘,一个回身用力便将那帐帘扯下,内力灌注其中那帐帘瞬时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
一声裂锦之音,利器被毁,那是因来着的内力更为强劲。
“来者何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宫羽翰到此才真正转过头来观看身后之人的身份,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清冷的声音传出,没了往日的悦耳,那声音中满是狂煞。“宫羽翰你还真是饥渴,那么多女人不够你玩的竟然想染指路友儿?”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雪姿。与口吻上的淡定不同,雪姿的面上异常铁青,如若不是面前之人是宫羽翰,她早就一掌拍死他,还容他狡辩?
宫羽翰见到是雪姿后,有了一丝窘迫,那种窘迫就如同做贼被抓一般,在雪姿这个女人面前宫羽翰觉得自己的自尊越来越低,难道他就是如此不堪到连个女人也比拼不过?在不雪姿面前提及他这自高无上的地位只是在自取其辱。“雪姿,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吧。”他的声音冷静又隐隐无奈。
聪慧的雪姿自然是知道宫羽翰的苦处,这三年里她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他所面对的困难她雪姿也同样体会到了一二,但是这强大的压力从始自终都是压在宫羽翰自己一人身上。
面色渐渐恢复常色,但那眼神还是极为不善,口吻缓和了许多。“宫羽翰,亏我雪姿还帮了你三年,难道除了这种低级的方法就毫无办法?”
即便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宫羽翰还是有种想与之一拼的欲望,声音不自觉加大,“那你说我该如何,这路友儿是江湖人士你应该知道,她既不受家族利益束缚又不被权利金钱所打动,除了强制性坏她贞洁予以妃位,我如今真的不知还有何种方法了。”
雪姿看着床上满面通红的友儿,也是紧紧皱眉,其实除了这些方法外还有一种更为直接的,如若她不认识这路友儿怕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那种方法――利用催眠术得到火炮配方后杀了她!
即便是受家族利益束缚,即便是给予尊贵的妃位,这些都是不保靠的,在她雪姿的世界中没有绝对的忠贞,只有更强大的诱惑,那么最让她放心的人便是――死人。
可惜对方竟然是路友儿,她万万不能让路友儿受到丝毫危险!
看到雪姿沉默,宫羽翰一丝冷笑,“怎么,你说不出了?你以为我喜欢她?没错,我宫羽翰承认这女子确实独特,但与我同进退三年的雪姿你还不懂吗,当我登上这该死的皇位便没什么真爱了,别说这床上的路友儿和你雪姿,还是这整个后宫的女子,我没有一个是喜欢的!我如今的处境你还不知吗?”
雪姿看着床上不断挣扎友儿默默不语,如若她没成为皇上的女人怕是就要成为死人吧。
“这件事容我考虑下,给我一些时间。”说完便抱起友儿飞身离去。
宫羽翰看着雪姿远去的背影,颓然跌坐在床上,低头愣愣看着地板。
今天……他真的无地自容!
当然意气风发的太子哪去的,当年文武双全的太子哪去了,如今他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巩固自己的王位?
时间又过去许久,宫羽翰想了很多,那目光从之前的迷茫逐渐变为坚定,除了这些他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难道看着宇文怒涛羽翼丰满临阵倒戈?难道看着苍穹国逐日壮大有一日向南蚕食?难道看着那对南秦国虎视眈眈已久的北漠国有一日挥军南下?
难道就这样让他守着盛世继续下去而放弃之后的发展?
不,既然命运将她宫羽翰安排到了这个位置,他就别无选择,他只能继续走下,这就是他的命!雪姿即便是有一日离开皇宫他也并无担忧,因为这三年他已看清了雪姿为人,雪姿根本不会被任何利益权贵所打动,但是这个路友儿就不同,这路友儿分明就是宇文怒涛的人,而这宇文怒涛便是他宫羽翰心头第一根巨刺!
如若路友儿冥顽不灵,那也别怪他宫羽翰心狠手辣了,他得不到也绝对不能便宜别人,尤其是自己的敌人!
……
雪姿抱着痛苦挣扎的路友儿一直到皇宫西北角的小河――雪姿夜晚经常来之地。
脚尖刚一落地,一甩手便把友儿扔入河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活该蠢女人,谁让你和那纳兰冲整整聊了一夜,如今这毫无反抗之力如待宰羔羊一般,让人吃了也是活该。”
伴随着噗通一声水声,友儿就这么被扔下小河。冰凉的河水瞬间将她淹没,因毫无准备,河水就这么无情灌入她的口鼻里,只觉得鼻腔中一疼,连喊都喊不出来直接向水下沉,不过随即便觉得自己脖子后的衣襟一紧,又被人像抓小鸡似的抓了上来。
一把甩在地上,虽然头脑还不算清醒,不过求生本能也让友儿不停的咳嗽,努力将鼻腔中的水咳出来,试图努力缓解鼻腔的不适。“咳咳……”
刚刚做这些事完全是雪姿在出气,她这一辈子没被人照顾,自然更没照顾过谁,而刚刚因为太过生气出手确实也重了一些,此时她开始暗暗恼悔。
半跪下身子,左腿支起来,右膝跪地,一把将友儿提起来,不过瞬间愣了一下,而后放开她的衣服,改为两只手扶着她的肩,让她的小身子趴在她支起的左腿上,右手轻拍她的背,“蠢女人,随便和个莫名其妙的人就聊一夜,这下好,一夜未睡身子虚弱吸了那香更了几分,真是活该!”
虽然毒舌,不过那拍背的动作却越来越轻缓。
路友儿虽然有了一丝意识,不过却不清醒,这种有了意识又不清醒的情况更糟,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了身体痛楚却又不知该如何抗拒,浑身软绵绵不说,矛盾的是整个身体根本不受她意识支配。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将她扔进水里又拽了出来,而后便将她大头朝下地拍背,这人……到底是谁?到底是救她还是害她呢?
慢慢睁开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望向那人的脸,可惜……她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那迷魂香的原因还是因刚刚的冷水刺激了双眼,总是就是睁不开眼。
淡淡小眉皱起,这人到底是谁?离的太远,看不清。
努力抬起那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攀上此人的身子,她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看清对方是谁罢了。
雪姿一惊,这路友儿竟然抓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乱蹭,自己一身白衣被她弄得湿乎乎的很是难受,一怒,伸出手就想将友儿再扔回河里,不过想到她刚刚呛水的样子,没由来心头一软,那抓起她衣襟的手又放了下来。
“哎……”轻叹口气,她雪姿竟然也有一天心疼一个人,这滋味真是很奇怪。
趴在雪姿的腿上大口的喘气,没了冰冷河水的刺激,那燥热又重新爬上身体,友儿趴在雪姿腿上的头顿了一下,大眼猛地睁开,没错,这是春药!她不会记错,她在林府之时中过一次春药,如今这次和那次是一样的感觉只不过身体更加难受而已,难道是更为严重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