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放弃挣扎,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她知道,她……被上了。第一反应便是给了面前柳如心一个嘴巴,一声脆响,将这满室暧昧旖旎的气氛打得荡然无存。
柳如心垂下头,他早就应该想到,友儿是不喜欢自己的……
抽完嘴巴,友儿立刻想起,柳如心现在是在救自己,而自己竟然抽了他。“对……对不起,我刚刚醒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柳姐……柳如心,你是在救我,我却打你,是我的不对,还有,谢谢你。”看到柳如心的脸,她情不自禁的又称呼了柳姐姐,随后立刻想起柳如心的男儿身,不容置疑。
柳如心苦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救了我,如今只是报答你罢了,别无它意。”松开了怀抱,只觉得怀中空空,空的不只是身,还有心。
友儿听出了柳如心是在急切撇清两人的关系,虽然觉得也在理,不过心中却有一丝难过。“柳如心,还是要谢谢你。”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机械尴尬的道谢。
柳如心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放开,带着浓浓伤痛的双眼闭上,许久,再次睁开,已是淡然。
双手撑住木桶边缘,一个用力便翻身出桶,将身子背转友儿,找到一旁放置的帕子擦了擦身子不要桃花,行不行。
友儿看着柳如心的背影,白皙的皮肤,宽肩窄胯,高大颀长的身躯,这样一幅名副其实的健硕男儿之身竟然一直藏在那女装之中,想必……他很痛苦吧。他的命运逼着他等待一个莫须有的女子,这和将他判如死刑有什么区别?人海茫茫,谁知道那女子能在哪?
起初不知柳如心喜欢她,但自从知晓柳如心的男儿身份后,她联想到之前发生种种也终于知道了,柳如心确实……
“柳如心,你在意他们的存在吗?如果你不在意,我……你在我身边可好?”鬼使神差,友儿说出来。
柳如心一愣,一时间忘了手上的动作,不过随即重新开始擦拭,随后将一旁放置已经满是血迹肮脏的衣服穿上。“刚刚都是形势所逼,我是男子自然不用你负责,你是在取笑我吗?还是怜悯?”
友儿急了,一下子冲了出来,也不管穿没穿衣服,一把抱住柳如心。“你这笨蛋,尊严什么的能当饭吃吗?既然喜欢,就要用任何手段也将她留在身边不是?管它什么取笑什么怜悯,达到了目的,经过重要吗?”
柳如心一愣,万万没想到路友儿竟然能说这样的话。苦笑,友儿一介女子确实比自己看得通透许多。
友儿死死抱住他,继续道,“取笑怎么了?怜悯又能怎样?这些都是过程而非目的,如今即使我说我不怜悯你,我喜欢你,你能相信吗?你不在我身边怎能让我喜欢你?”
柳如心蹙眉,突然想到在这寒冷的山里,友儿还一丝不挂一身水,匆忙转身抓起布给她擦拭,面色微红。“别着凉。”
友儿笑着,任由他擦拭。“看都看了,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脸红的?”
柳如心无奈,红着脸,为她擦拭完,将她抱到小床上,将棉被为她好好盖上。
友儿抓起他的手,防止他离开。“留下来吧,虽然做不到唯一,但我却能保证心中有你,行吗?”怜悯吗?定然有怜悯,更多的却是感动。她记得当初他将她推到暗处,自己被抓,她还记得他在断头台上洒脱的笑,她还记得两人同床共枕时,那淡淡的忧伤。之前不明,现却明了。
原来柳如心早就喜欢她。
反正已经有了这么多未来夫君,多一个又能怎样?如若说变化,那便是这世间多了一个幸福的人,少了一个伤心人。何乐而不为?
“说啊,留在我身边,我的要求,你同意吗?”友儿追问。
柳如心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能有这样的结果,他以为自己只能穿着这悲剧的女装在角落孤处一生,他万万没想到还有女子能接受他,何况是路友儿这样的奇女子。
“确实,与人共妻有点悲惨,不过也比暗自伤心好吧?当然,如果你心中迂腐的觉得我因为怜悯你而挽留你,或者我的要求伤了你的自尊,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道路任你选择,要么就别嫌弃男人脸面留下,反正已经有那么多男人不要脸了,你不是第一个,但确实最后一个。要么就离开,别再抱怨老天,老天已经给了你和我机会,自己不把握就认了。”
柳如心一双眼睛睁得好大,愣愣看着床上的女子,这人……是路友儿?他心目中的路友儿?
看出柳如心的惊讶,路友儿不用多想,继续道,“你心中是不是想,我路友儿在你心中一直像路边的小花一样稚嫩柔弱,不应该说出这种反伦理的话吧。其实我经历的太多,你根本无法相信,现在回想一下连我自己都不信,你愿意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吗?”
柳如心点了点头,他想了解友儿的一切。
友儿微笑着给他讲起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从魔教到林府,从阿达城到京城,将她与其他人发生的一切都说出,而后无奈一笑。“听完这些,你觉得我如何割舍?我与他们都有那么一段难以割舍的经历与感情,我做不到从中挑选一个人,而让其他人黯然神伤,那样我会谴责自己一辈子。如今话已至此,怎么选择,看你自己了。”
震惊,是柳如心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以为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背负不公,每个人都是平淡幸福的,原来,每一人都有故事。
柳如心挣扎,路友儿的言辞十分犀利,将那层人性的遮羞布瞬间撕去,其实事实便是如此,人生短短百年,如果硬是讲究面子什么怕定要是抱憾终身,与其追求那些得不到的,不如珍惜所有用的。
只不过……让他如何开口?说他同意共妻?
正想着,感觉到身后友儿一下子冲了上来抱住他的腰身,一惊,低头一看那令人心动的小脸儿,心中复杂。
“柳,留下来吧,我请求你留下来。”友儿笑靥如花。
柳如心怦然心动。
“吻我……”友儿美眸半眯,扬起头,粉嫩娇弱的唇瓣让所有男人冲动,欲捕捉住与之缠绵。
看见柳如心没动,友儿暗中皱了皱眉,难道不够有吸引力?
将身上被子向下拽了一下,胸前美景尽现。与刚刚那晕迷不同,现在的友儿更加诱人,细软的发丝倾泻在香肩上,胸前,美景若隐若现,那抹粉色仿佛有无限吸引力一般抓着柳如心的眼。非礼勿视!他尽量不去看,却总是不自觉,视线又回到了那。
友儿拉住柳如心,将他拉着坐在床沿,而后自己犹如一条美女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不要桃花,行不行。小手顺着他的腰际,摸上他的背,他挺直的脖,摸上他的发髻,伸手将发钗一拉,柔亮乌黑的发丝散开,犹如小瀑布一般美丽。
友儿发现,柳如心做女子时是以气质取胜,但如若把他当做男子来看,完美的五官尽显,无丝毫缺点,完美……只能用完美二字来描述他。
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他的唇,微凉,却有着芙蓉香气。
顺着他的唇线深入,寻找他的舌,与之交缠。
柳如心眸子一暗,身子一转,将友儿摁在床上,疯狂吻着她。
友儿双眼眯着,如同得逞的小狐狸一般,勾引男人,其实简单的很。
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柳如心的大手摸便友儿全身,将她热情全部点燃之时,只听门外一声响,冲进来一人。
柳如心第一个想法便是把友儿抱住,用自己身子当初浑身赤裸的她,不至于春光乍现,愤怒袭上心头,连那眸子也红了一红,杀气四溢。
冲进来的段修尧状似无辜的耸了耸肩,“我说柳兄,如果伦辈分搞不好你得叫我兄长,别用你那杀气腾腾的眼睛看我,这都是丈母娘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出去和她闹去,只要你能打的过她。”
友儿一愣,“我娘?她安排什么了?”
这才发现,段修尧身上衣服又几处破损,脸上也有几块青紫,头发湿漉漉的已经结成冰棍披在身上,衣服虽然脏,但是皮肤绝对是干净的,那股清新的气息……好像是刚刚洗过澡。没错,就是洗过澡,因为段修尧虽然神色自然,但嘴唇有些泛白,好像是刚游了冬泳的样子。
柳如心也一愣,是友儿的娘?有什么安排?
段修尧直接往屋里走,“你娘……哦不是,是丈母娘,刚刚拉着我们出去试炼武功,除了雪姿外,把我们从头到尾教训个便,挨个指导武功,而后针对缺点制定了训练计划,说是要勤加训练,定期检查。”
友儿一头雾水。“我娘没事指导你们武功干什么?”太奇怪了,这当娘的根本不搭理自己女儿,怎么去指导别人武功?
段修尧哈哈大笑。“你娘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我们武功提高,你和我们行房的时候收益更大呗,话说你丈母娘还真是狡诈多谋啊,也许做生意也是块料。”
友儿心中一暖,虽然这路琳琅只是她身体的母亲,而非她的母亲,如今却也能感受到母爱,虽然这母爱与母亲不太一样,有些离经叛道。她不亲自监督自己武功怕是不忍心让自己练武劳累,而用另一种方法让自己增加武功。
“段兄,还有什么事吗?”柳如心用一种送客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有事速度说,没事赶紧滚。
段修尧自然是看出来了,“我说姓柳的,有问题出去找丈母娘,我是无辜的。咱丈母娘说了,你已经用童子之身为友儿激活了玉女神功,再来第二次也没啥用,你知道,这玉女神功销魂的很,男人一个只能用一次,连着用没好处,为了让友儿武功和身体尽快恢复,自然该往下轮一轮了。”
友儿面色一红,这些……她是知道的,所以习得玉女神功之人如若想有双修的固定对象,便要用多人,轮换使用,只有一个两个,时间长了便没了功用。
“柳如心你看看友儿的表情就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赶紧出去吧,换我了。”说着便开始解腰带。
柳如心无话可说,路友儿面红耳赤突然大叫。“段修尧,那为什么第一个是你?”
段修尧嘻嘻一笑,“这可是我们丈母娘精心安排的,这次序是根据我们武功的高低所定。”
“那也应该是雪姿啊,他的武功最好。”友儿叫道。
“正是因为他武功太高,丈母娘怕一下子大鱼大肉你吃不消,所以先让我这可口的开胃小菜给你尝尝鲜,啦啦啦啦。”说着还哼了起来。突然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柳如心,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赶紧出去,丈母娘正等着给你指导武功呢,丈母娘武功太高,你可小心着点,不然一会鼻青脸肿可别怪我这前辈没提醒你啊。喂,还愣什么愣,呆头呆脑的,赶紧出去!”
柳如心回头深深看了友儿一眼,聪明的他早在这几句对话中明白了八九分,友儿的娘定然是对友儿好,为了友儿,他能做一些。
“我在门外。”柳如心拍了拍友儿的手,对她宠溺一笑,便起身欲走。
“喂,我说姓柳的,你才吃饱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先来后到你是新崽子,别说一会哥哥们欺负你。”
“好了,段修尧,你闭上你的贱嘴!”友儿满面羞红的大吼。
“好了好了,娘子大人,为夫的不说了。”段修尧狗腿子一样冲到友儿身边。
柳如心心中隐隐一痛,最终还是走出门外,还细心地关好了门。
门外,几人的头发都湿淋淋的冻着。路琳琅如同雪中女神一般傲然而立,“柳如心是吗?”声音清冷又高贵。
一抱拳,“前辈,正是在下。”
路琳琅秀美的眉头微微一挑,“跟我来。”随后便运气内力飞身而去,柳如心疑惑地看了一眼众人,见满脸淤青的宇文怒涛对他点了下头,没时间读懂他面容上的含义,也只能运足内力追随路琳琅。
见两人已经走远,蔡天鹤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她问的是宇文怒涛,因为多嘴的段修尧在屋内,而屋外的血天冰冷自然不愿多说,与雪姿也不是很熟,不好多问,也只能问正南王宇文怒涛不要桃花,行不行。
宇文皱眉,“刚刚岳母大人带我们去,与我们挨个过招指点武功。”
蔡天鹤扫了一眼众人,宇文脸上淤青最多,刚刚那段修尧脸上淤青也不少,血天多少也挂了彩,雪姿相对来说脸上最为干净。路琳琅知道他们武艺?心思机敏的蔡天鹤马上便猜到了路琳琅之意,怕是利用他们武艺的提高来增加友儿内力。
不过,还有疑问。
“那你们这头发怎么都是湿的?嘴唇发白,这又是何故?”
宇文怒涛点了点头,“切磋之后便带我们去了一处冰泉,浇了整整两刻钟,为了能激出潜能内力以助友儿恢复功力。”
蔡天鹤眉头皱了一皱,早就听闻高手重大比武之前都要淋冰瀑来激发体内更多潜能,看来这说法确实存在,但是……
“那你们可以用内力烘干,不至于这湿淋淋的。”
雪姿一条眉头,身上没有来打了个冷颤,苍白的嘴唇抖了一下,“这内力激发出来不是给我们用的,是给友儿用的,你觉得路琳琅会允许我们用内力烘干吗?”
“……”再次看向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蔡天鹤在心中不由得竖起拇指――姜,还是老的辣。“段修尧现在……是在为友儿恢复内力?”有些咬舌头的欲望,他们这些男人在友儿身边便不止是男人的功能,还有便是恢复内力、增长内力的功能。
宇文怒涛点了点头。“对,现实段修尧,而后是雪姿,随后是血天,最后是我。”
蔡天鹤目瞪口呆,“你们……一个一个……?”
血天觉得蔡天鹤口中有侮辱友儿的意思,却也不敢轻易动用内力,哪怕是一丝内力也要用在友儿身上,只能白了他一眼。“一个一个?当年在魔教不早就一个一个过吗?难不成蔡大军师健忘了?”
蔡天鹤没生他的气,因为自己也感觉到失言,不过他还是有疑问,“这次序,也是路琳琅安排?”
“是。”宇文怒涛再次点头,“段修尧武功最弱,而友儿身体刚刚恢复便先用段修尧,而后恢复一些后便是雪姿强大的内力跟上,之后血天,最后是武功相对较弱的我。”不知为何,被路琳琅安排之后,他觉得这群悲催的男人都变成了汤药。
“……”蔡天鹤不由得震惊,不愧是魔教教主,就是这么离经叛道,当初的四大魔女抓他们为友儿练功,现在又换位教主路琳琅来让他们为友儿练功,真是……
只听到木屋中一声尖叫,“段修尧,我不要,你滚开。”
之后便是段修尧的声音,“娘子大人,别怪为夫啊,这都是丈母娘的安排,我们不敢不从。”
“那也不能这样排着啊,我怎么有种被轮女干的感觉?”又是尖叫。
外面众人大窘,气氛异常尴尬。
……
路友儿恢复了,在路琳琅制定的完美恢复计划的实施下,不仅恢复了内力,还增加了许多内力。
向南便是南秦国,他们的目的地是阿达城。
“娘,你好像对这山里很熟悉?”友儿好奇的问。
他们跟随着路琳琅左拐右拐,攀岩下沟,方向却一直向南,避过了不少冤枉路,而路琳琅这一路从未迷失方向,胸有成足。
“嗯,离开了魔教,我就便一直在这里。”路琳琅的声音幽幽传来,淡淡的,带着一些哀伤。
跟在路琳琅身上的众人一愣,路琳琅当初为何要诈死?又为何要在这祁连山中?
“娘,是为何?”友儿也一愣。
路琳琅突然站住了脚步,神色也突然严肃了许多。
“怎么了?”友儿好奇问,望向前方,未见任何不妥。
“从现在开始,面前一路上凶险非常,因为会有无数阵法陷阱,一步走错,便粉身碎骨。”路琳琅的声音比吹来的寒风更为冷冽。
正说着,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悦耳男声,那声音成熟稳重,圆润有磁性。
“路琳琅,不是说过,我不想见你吗?何苦一来再来?”
路琳琅幽幽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仰起头,秀美皱起。
“这条路是通往南秦最近的路,收起你的机关,别伤害友儿,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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