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简直快抓狂了,想也知道,这个金凤这般干,那是以为自己想吞并这忠王妃,是以才照着自己的喜好来服装她。
而现今不消,月姬脸色自然颇不友善,脸若寒霜,看着叶昭。
任谁被毁了头发,又被逼着穿上难看之极的衣服,心情也不会好,更莫月姬与南朝本就是令人切齿之仇敌,现今未自尽,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回到忠王身边,可她早打定了主意,若那淫王真的要来强占自己,就算不克不及与其同归于尽,也必定自杀殉节,断不克不及被其污了身子。
要知道成婚当夜,南昌战事紧,忠王就回了前线,两人还未有夫妻之实,又岂肯被清妖戾王玷辱清白?
干咳了一声,叶昭做手势示意:“月姬姐,请坐。”见月姬一动不动,又对花姬使个眼色:“去叫姐姐坐下。”
花姬就怯怯的走上前,想拉月姬的手,又不敢,怯怯道:“姐姐,您来坐吧,叶年夜哥是好人。”她胆量,人可伶俐,自然看得出这位月姬姐姐对叶年夜哥的不友善。
任谁见到这般清纯娇怯的瓷娃娃,心里也会一柔,月姬就点颔首,走过去坐到了茶几对面,盯着叶昭:“是什么人?”
太平天国也讲究男女平等,只是歪嘴和尚念欠好经,最后这男女平等表示的体例就是令万千女子进行沉重的劳动,实则就是服太平军的劳役,为其做工,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为此染病去世的可不在少数。
不过不管怎么,月姬对同陌生青年男子接触倒也其实不慌张。
叶昭笑道:“我是王府的人,并没有歹意。”
一听果然是王府的人,月姬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淫王终于抑制不住了?
“姓叶,是王府幕僚?”月姬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叶昭,只觉得却是挺漂亮斯文的人,极罕见的风流人物,唱青衣去倒正好。为虎作伥,人品想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叶昭无可无不成的点颔首,道:“月姬姐可想再见到忠王?”
月姬一脸冷淡,道:“叶先生能作主放过我这弱女子么?”语气里未免有些讥诮。
叶昭笑道:“我这可做不得主,但可以给月姬姑娘指点一条明路。”
月姬:“是吗?”她是极斯文秀气的脾气,就算心里如何决绝,脸上也不会流露出来。
叶昭干咳一声,道:“正事吧,月姬姑娘,我这次来是为了月姬姑娘好,为了太平军将士好,不瞒月姬姑娘,我们平远军马上就会进攻南昌,第二镇进入江西后,南昌城下,我平远军就会有三镇精兵,全部新式火枪火炮的精兵一万五千人,加上各路巡防、民团,总也有三五万人,月姬姑娘觉得这战力如何?”
月姬淡淡道:“军国年夜事,我是不懂的,可我想,李年夜哥定视万千甲兵为无物。”
叶昭就笑:“这叫盲目崇拜!那李年夜哥,也不敢这么。”
月姬其实也知道平远军骁勇善战,实在为天京诸王深所畏惧,那淫王,就更是压在天京诸王心头的年夜石,虽和李年夜哥没过几句话,但也知道,李年夜哥对那淫王忌惮的很。
见月姬不吱声了,叶昭自不知道人家心里喊了自己几百次淫王,又道:“我再给阐发阐发南昌的军力,就算天王驰援,可再怎么算,南昌能汇聚十万人就顶天了,这十万人里,又有几多是没上过战阵被强征成军的农民?这仗打下去,终究不是平远军的敌手,是不是?”
叶昭品口茶,又道:“平远军势年夜,与其兵祸连结令苍生遭受无穷苦难,不若忠王弃暗投明,请月姬姐修书一封,劝忠王,月姬姐在广州城里走过看过,也知道南朝新政风气……”
到这儿,不由一滞,都被金凤这糊涂虫给搅合了,逼着人家剪头换衣服,这新政可好得很。
果然,月姬粉脸冰冷,美眸闪过一丝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