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哥喊叶昭去吃饭的时候叶昭原本不饿,但盛情难却,人家满院子人为庆贺乔迁之喜,正主儿拿着捏着,这不是作人的事理,更和身份无关。
院里摆了几张席地矮桌,板凳不敷干脆就有人坐了木墩,这个院子的租客几乎都到了,包含飞虎营乔装的那两家住客。
几家凑钱倒也下力,几大盘梅干菜炖肉是主菜,又炒了几碟炒,拌了些冷拼。
其实叶昭听侍卫来着,这些钱是魏大哥出的大头,李拔毛一个子儿都没掏,现在却人模人样的咋咋呼呼敬叶昭面魏老大乃是北方人”三年来全家迁来广州经商,看豪气就知道置办了不错的家业,现今独个儿来南京,却租住在这种院,账目上精打细算,交朋友却四海的很,这种人如果再加些眼光,成功倒也不难。
品着酒,叶昭就问魏老大:“魏先生做胜行的”
魏老大也不隐瞒,笑道:“办了个作坊,做土,洋灰”
叶昭了一声”原来是水泥厂,广州最大的水泥厂有泰和行参股,却不是这位魏大哥的,不过现今南京对建筑材料需求量很大,魏老大自是来售卖其产品的,就笑道:“魏先生发家喽”
魏老大连声谦逊。
李拔毛显然不懂,惊讶的问道:“土也能卖钱么”心这魏老大挺实诚之人,敢情比我还能蒙人。魏老大就耐心跟李拔毛去解释,他却是不嫌李拔毛烦人,端得是好脾气,李拔毛老大瞧不起他的样子,语多讥刺”魏老大也不在乎。
莎娃挨着叶昭坐,不大吱声,也没怎么吃工具,心里却快活的很,能每天都跟叶昭一起吃饭,日子可有多幸福?
“卖土就是卖土,土里加了水,加了石灰粉,它不还是土吗”李拔毛听了半天解释,还是振振有词的辩驳。
魏老大豪爽一笑:“卖土就是卖土吧,这土能卖个好价钱,那也是本领不是”
李拔毛嗤了一声”也不睬他,谁叫魏老大蓝布袍子上总是沾满土灰呢,看起来就像乡下人。
瞥了眼莎娃,魏老大笑道:“叶太太怎么不吃工具?是食物简陋,不合胃口吧”
莎娃用那娇嫩好听无比的异国腔调道:“不是,我中午吃的好饱好饱的”
魏老大就笑了,在广州虽也见过很多金丝猫,这般漂亮的却是绝无仅有,声音更是好听,还会中国话,略显生硬,却别有一番悦耳,叫人听了还想再听她话。
“叶先生,您来广州是”魏老大略带审视的看着叶昭。
叶昭摇着折扇一笑,:“做点买卖罢了”
听叶昭不想多谈,魏老大就不多问,知情识趣。
天色渐渐发黑”叶昭和魏老大、李拔毛以及另两家租客的男主人干了一杯,笑道:“弟不堪酒力,就散了吧!”,大彩儿齐声称是,几家住客的妇女们来收拾碗碟,叶昭带着莎娃也起了身,正与魏老大、李拔毛话别准备回房,院的门吱扭一声开了,朱丝丝走了进来,英姿勃勃的警装服装,戴着大檐帽。
“朱局座,您这可回来晚了”李拨毛赔着笑凑上去,看来却是极为清楚朱丝丝的身份。
“李大哥、魏大哥”朱丝丝礼貌的打着招呼,等见到叶昭就是一怔,再见到亲昵跟在叶昭身边金发碧眸的莎娃,朱丝丝秀眉不经意纵了纵,显是见色狼口味越来越刁,竟然开始将魔爪伸向金丝猫了,委实有些难以接受。
叶昭微微一笑,:“才回来?吃了没?”,朱丝丝点了颔首。
叶昭就笑道:“去我那屋坐会儿吧,亏好介绍,否则,我还在驴肉馆进罪呢”
朱丝丝道:“我一猜就是租的,他人没这么大谱儿”
叶昭就笑”和朱丝丝进屋。
外间有沙发和茶几,叶昭和朱丝丝坐了,莎娃去里屋泡茶。
“花姬呢”朱丝丝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