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怎么诅咒金凤也好,金凤在京城的几日,叶昭却也难免流连景仁宫,享受被她千奇百怪花样撩拨的骨软筋酥滋味。
春节后,帝国刊行的纸币再次平稳的流入市场,今年帝国刊行了总价值五千万银元的纸币,也就是五亿元,不过其中三亿元用来回收银牙……、黄金等市面上流动的贵重金属,算是充分国库金银储蓄,计算下来,今年的纸币实际刊行量为两千万银元。
自南朝立,至今数年,今年,帝国的国债第一次呈现了负增长,预计未来五年内,国债将会被控制为一亿银牙,之下。
眼见惊蛰,春雷始鸣。
养心殿,进进出出的工人极多,但各个敛声屏气,仓促忙忙的,互相间只以眼神交流,那布满威压的铜钉红木门,养心门前的鎏金铜狮,择人而噬的帝王之威,又有谁敢大声喘气?
叶昭和红娘离得远远的在汉白玉栏杆前踱步,红娘抿嘴一笑:“就你花样多……”
这是帝国也是生世界第一个市内电话系统,共准备了二十部电话机,连接紫禁城以及丝丝、伊织的别苑。
以叶昭的认知,现今电话系锍的通话质量自然惨不忍睹,在电子晶体管降生前,这和情况还会延续下去,但对全世界来说,能够将声音送至几里、几十里甚至几百里外,简直就是神迹的降生。
东方电报电话公司梅乌奇实验室日以继夜的进行着电话系统的完善,而有着叶昭粗浅认识的电子管理论也被送去了实验室,电子晶体管,也是扩音器问世的需要条件,叶昭甚至开始展望有线厂播在帝国的呈现,这对帝国政策的宣传将会起到难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这可不是顺风耳千里传音么?”红娘俏脸流露出向往的神情,一袭华贵的旗袍,刺绣着繁复的花鸟图案,金丝镶边,波光流动,粉黛轻描,眉目如画,皇贵妃肃静严厉艳美,不成方物,而那五彩然花头板,厚底旗鞋,更为红娘平添了几分端秀贵气。
叶昭笑道:“算是吧,不过就算你气功趋于化境,可也不如这一条铜线来的便利。”
红娘轻笑道:“我可没那么厉害。”如水眼波轻闪,说道:“我从景仁宫把郭络罗氏要过来,你没生气吧?”
叶昭就笑:“你想什么呢?”
红娘叹口气,说:“她挺可怜的,胳脖被岑扎的全是伤,现在虽然淡了,不仔细看看不出了,但当初定然受了许多苦。”
不消说,叶昭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就算金凤自己下不去手,也定然是听宫女亦或女侍们干的。
红娘轻轻握住叶昭的手,说:“你若想要她,我会好生开导,但不要再以刑罚相逼,总要她自己心甘情愿才好。”
叶昭哭笑不得,气道:“我找不到女人了么?”
红娘轻轻一笑,说道:“雪凝怎样?皮肤可光滑着呢。”雪凝乃是红娘钟粹宫的六品司寝,小丫头清秀可人,叶昭在钟粹宫时,享受过被她用小木锤捶腿捶脚的服侍。
叶昭无语,片刻后道:“你再说,以后我可见宫里哪个宫女秀气,就召她侍寝了。”说实话,每天在大内,生活在这些清婉可人的莺莺燕燕中间,更各个将叶昭视作天一般高尚,若被叶昭看上占有,那叫做宠幸,怕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福分,定然慌到手足无措的任君采撷。这样的环境下,遇到极为超卓的宫仕,作为正常男人,叶昭偶尔会心动一下也在所难免,但心动,其实不代表他就会想干什么。随心所欲,好像是人追尔的最高生活境界,但如果人人都随心所欲,和禽兽也就没什么别离了,正是因为人类有道垩德观和律法维系,不克不及人人随心所欲,这才成绩了现今之人类社会。
红娘见叶昭无奈神情,轻轻一笑,说道:“那也比你祸害糟蹋人家要好。”
叶昭瞪了红娘一眼,说道:“今晚就糟蹋你!”
红娘俏脸一红,左右看看,宫侍尽在十几步外,随即柔声道:“今晚妾身教万岁爷学拳。”
叶昭立时心里发毛,虽然红娘不管被怎么欺负,都没跟自己动过武,但这丫头,出手真要人命的,不知道被欺负狠了会不会海扁自己一顿。
笑道:“也不知道蓉儿电报发出去没。”紫禁城安装电话线,众妃皆驻跸圆明园。至于电报一事,乃是北京大学一支考古探险队即将前往玉门关外敦煌、罗布卓尔等地探险。其意义不问可知,此举是帝国学术界一次质的奔腾,想来会弓起百花齐鸣,使得各和考古探险活动井喷般涌现,而政治经济意义自不待言,对帝国版图的丈量也具有重大意义。
蓉儿以帝国皇后的名义发电报慰问考察队,自然是对这支探险队最佳的勉励。
蓉儿现今在圆明园,叶昭和红娘晚点也会过去,掼因明日惊蛰,乃是帝国皇帝在圆明园接见众属国使臣之日。
皇室将此定规,每年惊蛰日,帝国大皇帝接见属国使者,以体恩法四海之心。
就在此时,侍卫仓促跑来,跪倒禀道,刚安被押到了乾清宫。
叶昭呆了呆,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六王兵败,刚安和妻小隐姓埋名在山东济南府隐匿,在济南城里开铺子成了商人,可谓大隐隐于朝了,但在年前还是被巡捕识破抓捕,递解上京。
“我陪你。”红娘温言说。
叶昭微微颔首。
森严的大殿上,刚安被捆缚按跪在阶下,他明显老了,不到五十岁吧,曳角已经花白一片,见到叶昭和红娘走入大殿,刚安眼里感情凄镣难明,磕头,沉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皇上圣明宽宏,饶我一家老小性命!”为了家人,怎么都要服软,但又有些不平。
叶昭看着他,良久,深深叹口气,挥了挥手,叫侍卫带下去,有千言万语,可事光临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去圆明园的路上,叶昭心情仍然不甚明朗。
依照帝国法令,作为致使马新贻及众多平远军将士阵亡的罪魁祸首之……刚安必定会被刻处死刑。
叶昭,也不成能特赦他。
鸾驾马车中红娘坐他身旁,不知道从哪摸出根香烟,就放入自己红唇噙住,好像要帮叶昭点根烟解闷,叶昭见了吓一跳,急忙将烟卷夺过来,哭笑不得道:“别胡闹,这可不是什么好工具。”
红娘温婉一笑,说:“是他做错了,怨不得人。”
叶昭微微颔首,有时候红娘一句话,总能令自己心神平和平静。
圆明园,万园之园,这座历经一百五十余年建造修蓬的皇家宫苑,其宏伟壮观若不亲身经历,很难体会那无与伦比的震撼。
连绵二十余里,由圆明园、绮春园、长春园组成的圆明三园,不单汇集江南名苑胜景,更移植西方建筑风格,可说集古今中外园林之大成,金碧辉煌的宫殿、玲珑剔透的楼阁亭台、西方风格的水中城堡,远远看去,真的宛如仙境凌霄殿宇一般。
圆明园内还珍藏了无数的各和式样的无价之宝,极为罕见的历史典籍和丰富珍贵的古玩,如历代书画、金银珠宝、宋元瓷器、各和珍稀贡物等,堪称人类文化的宝库之一,也可以这样说,它是世界上一座最大的博物馆,大英博物馆与之相比,只能说望洋兴叹。
圆明园成了自己的财富,叶昭自难免汗颜,有点做小偷的感觉,但红娘也好,众大臣也好,都觉理所固然,叶昭难免感叹,只觉自己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没觉悟的皇帝吧?
蓉儿等众妃寝于西湖中的海岳开襟,这是一座建造在白玉石圆形巨台上的三层殿宇,也是圆明园所有楼阁中最为豪华的一诅建筑。汉白玉石凭栏围绕,正楼为四出轩式的三层楼阁,下层为海岳开襟,南檐题“青瑶屿”三字;中层为得金阁,题“天心水面”四字;最上层题“乘六龙”三字;台的四面各设磅礴牌楼一座。
远远看去,殿宇金碧辉煌,水中衙映,直如人间仙境,海市蜃楼。
在海岳楼上,眺望福海蓬莱瑶台,云雾缭绕,瑶池圣地一般。
时常在这般仙境中养气,心胸也能开阔些吧?
刚刚进海岳楼,便听说蓉儿昨日病了,传了御医,叶昭闻言便心急如焚,快步上楼,蓉儿寝宫在三层东第二间,一名清秀宫女刚刚走出来,见到叶昭吓了一跳,正想行礼,叶昭嘘了一声,随即撩珠帘进屋。
清雅简结构,蓉儿这小家伙正靠着窗子吃零食呢,檀木桌上,摆着盘鲜红的草莓。
“蓉儿,你没事吧?”叶昭急急的问。
突然见到叶昭,蓉儿好像有些心慌,咬了一半的草莓吧嗒一声失落在地上,叶昭无奈的道:“多大了?”用手帕轻轻擦拭蓉儿小嘴,又给她抹手,说道:“也不怕风大。”窗外,碧波瑶池,美轮美奂。
蓉儿不吱声,脸色怪怪的。
叶昭奇道:“你怎么了?听说你病了,还传了大夫,什么病?”
蓉儿还是不说话,耷拉着脑袋,目光闪躲,偷偷看着自己的小肚子。
“怎了?肚子疼,御医查不出么?”叶昭心里一慌,现今之世,若是生了肿瘤之类的,只怕就是不治之症。
“不……是……”蓉儿结结巴巴的,小脸突然红了,说:“孙碧霞说,说我有喜了……”,孙碧霞,即是御医局的御医,帝国的御医局,实则就是由皇家京师医馆医术最好的大夫诅成,类似专家组,皇家京师医馆乃是面相社会各阶层开放的医院,入选御医局的大夫,除轮番在皇室驻跸之地值班,也为寻常苍生诊病。
这自然是叶昭的主意,概因他不肯意吞并太多的社会资源,尤其是可以造福人群的资源。
不过几位御医都拿皇室特殊津贴,同时有专门的警卫人员,免得刺客宵小打他们的主意。
有喜了?叶昭一怔,随即欣喜若狂,伸手就想抱起蓉儿,好像以前一般抱小孩子那样,随即就知道不当,可莫挤压到宝宝,抱住蓉儿,就在她小脸上亲,千疼万爱,“有宝宝了,好,好啊,不亏是我能千的小老婆。”傲傲的亲着,又轻轻投蓉儿膝盖抱起她,走到架子床前,将她放入帐中,脱了鞋,又急忙用锦被掩上她可爱的雪白小袜。
蓉儿又甜蜜又羞涩,叶昭知道她想什么,自是小孩子心态,有些欠好意思。
可也是,看着蓉儿可爱的小样子,叶昭也有些流汗,她自己还是小孩子呢,转眼就要身为人母。可再想想,蓉儿第一个怀孕是最好的,诸妃之中,蓉儿应该是最想要孩子的,又是和自己在一起时间最长,若被他人登了先,难免会失落。
“乖乖,好生躺着。”叶昭坐在床沿,亲着蓉儿小脸,蓉儿痒得咯咯笑,叶昭忙起身,说:“可不克不及逗你了。”虽然心里知道,现今根本没必要这么小心,但心下就是害怕。
红娘进了屋,见叶昭情形,就嫣然一笑,知道叶昭得了信。她刚刚去寻孙碧霞刺探的,知道蓉儿有喜,但妾儿令孙碧霞禁绝说出去。
莎娃和花姬也来了圆明园,晚上叶昭去陪她们说了会儿话,洗过澡,自然回了蓉儿寝室。
锦帐中,红娘一袭红纱睡衣,曼妙身段若隐若现,正与蓉儿说话呢,蓉儿雪白睡裙,脸红红的,很是羞涩,刚刚洗澡时,是红娘将她从木桶里抱出来的,其实众宫女极为机灵,洗澡根本不消进桶,甚至蓉儿手都不消动,就可以被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只是蓉儿也好,红娘也好,都不喜欢被宫女看到裸体,更莫说被其沾身了,这才有红娘将蓉儿抱进抱出木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