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女王,也不能酒后驾车。
那一瓶高度五粮液不是盖的,就算是袁素酒量再逆天,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顶不住有些晕乎。
史密斯觉得自己度过了近三十年里,最精彩的一个晚上,对于这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大姐大,老外充满了敬畏,太有女王范儿了。
看着面色不佳的女王,老外忍不住说道:“袁姐,要不去我诊所,我给你开个方子,保管一剂汤药,你还能喝一瓶五粮液。”
袁素虎躯一震,她想起了自己下午灌入江云嘴巴里那晚浓浓的汤汁,想到那东西会进入自己的嘴巴里,袁素摇头,干脆利落地说:“不用。”
孙露接话,“我没喝酒,我送袁姐和江云回家吧。”说完看着白子君。
白子君笑了,他佯装没有看到时贝贝那不乐意的眼神:“我送时老师回家。”
孙露点头,回白子君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正式失恋,江云不可能如嘴巴里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在乎,不过这也没什么,谁的青春里没遭遇过失恋。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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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露带着江云和袁素开车走人,时贝贝一个人跟着俩大老爷们。
老实说,挺不得劲的。
平时时贝贝很注意和男同事的关系。
若是长得普通点,或者是漂亮的讨人喜欢一些,和男同事在一起,就无所谓了。无奈贝贝长了一张“小三”脸,若恰逢男同事有个女朋友,很容易会被认定是第三者插足。
这个社会就这样,凡事都喜欢给女人扣顶帽子。
没影的事儿,都给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贝贝在天高的处世之道就是,尽量和女同事混在一起,和男同事保持距离。
三个人并肩走,贝贝明显和白子君史密斯拉开很大的一截距离。
史密斯想事情通常都是简单化,白子君倒是明白什么意思,可是这家伙是装傻的一把好手。
好吧,寂静的夜晚,总是要来点劲爆的话题,三人即将分别之时,黄头发的老外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摇着白子君的袖子,“师弟,你说你哪里不舒服要找我来着?”
时贝贝耳朵忍不住竖起,校医八卦二三事,值得一听。
白子君脸色一僵,此时他真是恨不得堵上师兄的嘴巴,或者是再拿个麻袋将这家伙也套上噼里啪啦打一顿。
“你听错了,师兄,不是我。”白子君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语气让时贝贝怀疑,下一秒中文名字叫孙悟空的老外就真的要上西天了。
史密斯明显不信,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着急,“师弟,你不能讳疾忌医,男人有病要早治,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好大夫,师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生命的歧途!”说着,手“快准狠”地抓向白子君的下面!
时贝贝看得兴致勃勃,不愧是大圣,使出的招数正是传说中的“猴子偷桃”!
白子君一把将师兄的手打到一边,脸色铁青,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注意点!”
老外很无辜地眨眨眼,随即恍然大悟,向后一跳,面色惊恐地看着白子君,“师弟,你太猥琐了,脑袋里都是黄色的东西!”
“闭嘴!”白子君忍无可忍,抓着一边看笑话的时贝贝,大步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老外很不服气,气得跳脚,扯着嗓子嘶喊:“师弟,有病要早治!!!”
终于,颇有绅士风度的校医破功,转头大吼一声:“治你妹!”
时贝贝瞬间笑瘫。
白子君松开时贝贝,两臂交叉于胸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很好笑?”
语气不佳。
时贝贝努力摇头,“没有。”
像是怕对方不承认,再次诚恳摇头,“真的没有。”
白子君冷笑,“说谎。”
径直走向车位,按键开锁,白子君打开车门,时贝贝要坐后面,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后车门,尴尬地看着白子君。
白子君一只胳膊放在车门;另一只手拿着车钥匙,身体前倾,靠着大奔左前门,上上下下打量着时贝贝,“我承认,你长得挺不错,但是也仅限于此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不成。”
真,真刻薄……
贝贝瞬间大囧,有一种被看破的尴尬感。
嗫嚅着嘴唇,她忍不住小声说道:“要不,我坐公交车,打车也成,我带钱了……”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现在拉着你到宾馆?”白子君口气非常不好,脸上也是恶狠狠的。
时贝贝一哆嗦,快速打开奔驰车的右前门,一屁股坐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老实听话。
白子君坐上驾驶座上,检查了一下车上的装置,系上安全带,又转身看着时贝贝。
时贝贝被这家伙看得毛骨悚然,就差夺门而逃,但见白子君嘴巴扬起嘲讽的笑容,随即嘴巴里吐出时贝贝特别不愿意听的话,“你是猪吗?猪都知道系上安全带!”
时贝贝泪牛满面,这家伙吃枪子儿了吗?
她不就是自我保护意识过重了点吗?用得着这么毒蛇吗?
在白子君杀人的目光中,时贝贝快速系上安全带,白子君打开车灯,脚踩油门,驶出停车位。
“去哪里?”白子君平静地问道,他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但是时贝贝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当然换做谁被误认为色狼都不会开心,所以时贝贝没有触霉头,老实地回答:“共青团路沃尔玛超市那,将我放下就行了。”
白子君似笑非笑看了时贝贝一眼,“你在沃尔玛里面住?”
时贝贝被白子君看得浑身一凛,迅速改口:“沃尔玛后面的电厂宿舍。”
说完,又怕对方误会,连忙解释:“我真不知道那一片叫什么小区,我们那都叫电厂宿舍。”
白子君嗤笑,“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时贝贝:……
往日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晚上,时贝贝却觉得这二十分钟如此漫长,堪比两个小时。
在车等红灯的时候,白子君突然说道:“其实我刚才是口误。”
时贝贝不明所以,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白子君看着路灯有红变黄,再变绿,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其实我刚才想说‘再多说一句废话,拉你去殡仪馆’,说成‘宾馆’,真不好意思。”
时贝贝但觉背后一阵凉气。
脸僵成一个石膏,时贝贝努力挤出笑容,“哈哈哈,白校医,你真幽默……”
白子君左拐弯,声音清冷,“怎么,你以为我不敢?”
时贝贝脸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