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条消息发出,简单收拾了下,她准备休息了。新家只有两室,她还在适应,除了那两尾金鱼,之前的所有,一样不留全被她丢弃了。
而,小红小黑的存在,只是为了提醒她,不要忘了初心,叶寒修,她绝不会放过。
“谢谢姐姐,晚安。”
他可能不是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她,但他会尽他所能护她周全。只是匆匆一面,他不太确定那个车里的男人是否是他所认识的,如果是,他真的是没有任何资本跟他竞争。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苏意晚都特别忙碌,一秒都不敢松懈。
她的计划必须得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进行,毕竟人心隔肚皮,如果有个什么意外,何谈复仇,小乖怎么办?
她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上课压腿20分钟,她直接一个星期下不了地。
一周三次的课程,一次课程两小时,每次身上都是青紫交替,课程结束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完全不能战立。
那个春天,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再痛再苦她都受着,别人在背后都议论她,简直不是消遣而且在玩命。
是啊,玩命,她的确要靠这个来找回小乖,可不就得豁出命去吗?
“苏小宝,你真的没必要这么拼,何苦呢?”
家里大大小小的红花油不下20来瓶,她实在是太心疼她。
“莫然,你不会懂得!”
都说为母则刚,她的孩子她来守护,哪种程度的伤害,她都不能容忍。她和她母亲始终不会是一样的人,她不会成为她妈妈那样狠心的母亲,小乖也不会像她那样不幸。
“也许吧。”
莫然手中的动作不停,轻柔的揉搓着苏意晚身上的淤青。她不理解,但她会一直支持她。“走吧,一起去做个spa吧。”
美貌是敲门砖,以前她从不在乎这些,可现在,那是她的武器。
“好呀,我也好久没去了。”
精油具有安神催眠的作用,缓解了她身体的疼痛,美美的一觉之后,她又是元气满满。
前期的她,以跆拳道为主。没有课程的时候,她穿插着插花,茶艺,还有瑜伽。
这只是她的第一步,期限为一年,所有的各种各样的技能她都要学习,要想融入进去,必须得全部了解。那些权贵的世界,她现在还是一窍不通。
如果说之前的她只是外在上很文艺,那么,现在的她可是货真价实的文艺女青年。样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打折扣,但才华不会,它只会像藏酒那样越来越醇厚有韵味。
“少爷,要不,还是休息下吧。”
消沉了两三年之久的慕宇,突然的打了鸡血般,要求管家找了最好的中西医,开始做康复训练。
“杨叔,你别管我,我可以的。”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发间滑落,渗入白皙的脖颈,脸色苍白无血色,他真的好疼,可他知道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来了,害怕没有再次开始的勇气。
四五月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映在男人的身上,因为运动而汗湿的衬衣紧贴在脊背上。旁边用来计时的闹钟显示着两个半小时,可他只能抓着身边的辅助单杠平移一小步。锥心刺骨的疼阵阵袭来,有些懊恼的抓了额间凌乱的碎发,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少爷,求求你了,别折磨自己了。”
慕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一直细心照看他,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尽心,此时看着他每天受苦折磨自己,终究还是没忍住。
“我不是废人,不是啊,你们都走。”
扔了杨叔递过来给他擦汗的毛巾,随手仆人递过来的水杯,砸向旁边的轮椅。他慕宇不是个废人,他一定可以摆脱轮椅的,一定可以,他只是需要时间。
被称为杨叔的中年男人也不恼怒,只是挥手示意仆人离开,自己则是默默的清理着一地的玻璃碎渣,他怕他一时间想不通,再伤了自己。
发脾气是宣泄,他能发泄出来,就不会那样的压抑了,他还是很欣慰的。
幕宇的下肢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全靠自己的双臂架在辅助单杠上。他其实很少对着杨叔发脾气,那个如同父亲如同朋友一样的管家男人,他发生车祸以来的仅有的温暖都是他给与的,那段晦暗的日子也都是他陪着自己。
“杨叔,对不起,是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看着少爷四周的碎片清理的差不多了,他沉稳的走了过去,架着他的胳膊,两人缓缓的走向一旁的休息区。
取了毯子搭在他的膝盖上,转身接一杯温热的白水递给他,“小宇,虽然,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但是,你要知道,康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事情,着急是没用的,还会适得其反。”
看着他半蹲在地上帮着自己放松着腿部的肌肉,他有些泪目。道理他其实都知道,可他就是想要快点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在苏意晚面前,得意洋洋的跟她说,“姐姐,我们去爬山吧,就最高的那座,寺庙许愿最灵验的那座山。”
他想要在她面前实现真正的平等,他想要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