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你怎么那么傻我让你保护温少宜,又没让你替他挡刀子。
“
顾初暖拼命帮她止血,鲜血还是不断自她身上溢了出来。
这一刀直中心口,根本无法医治,今日又是音儿最虚弱的时候,只需看一眼顾初暖便知道,无力回天了。
音儿看到花绮罗等人赶到,一个个将三长老与族民们赶出小屋,嘴角绽放一抹放心的笑容。
她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坠,那个玉坠里雕着一只兔子,兔子栩栩如生,表面已经被磨平,想来玉坠的主人经常抚摸它。
“暖暖姐姐,这是我十岁生辰那天,你亲自雕给我的兔子,你瞧,我一直留在身上。
“
“你若喜欢,暖姐姐以后每年都雕一个送给你,一天一个也可以。
“
“不用我一个就够了姐姐,你别难过,你要是难过,音儿也会难受的。
音儿知道你不想那个男的死,音儿很幸庆,能够替你保护他。
“
温少宜身上挨了不少刀,紧紧捂着伤口,对于音儿的话,他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那个十几岁的稚嫩少女,人生才刚刚开始,却因为天焚族饱受血咒折磨,最后还因为救他,被自己的族民给杀了
他欠她一条人命
视线微抬,印入他眼帘的除了熊熊火光外,便是玉族自相残杀。
那些男人要嘛双止赤红,失去理智,对着自己的妻儿老小与同伴们举起屠刀,要嘛便是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他们的身体从内而外,不断腐蚀,疼得他们满地打滚,有更甚者,腐蚀的浓水还从他们口鼻里不断溢出来,最后活活疼死。
再看那些女人,隔得许远,也能听到她们的骨头寸寸破裂,发出咯吱咯吱的碎骨声。
大人承受不住,小孩更加承受不住,孩童的哭泣声,声声缭绕在他耳边,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