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的是他的内伤。
顾初暖先用针灸之术帮他止疼止血。
这才轻轻解开腹部的绷带。
她动作很轻,仿佛捧着一个稀世宝贝,就怕下手重了,夜景寒就像一个洋娃娃般碎裂。
夜景寒气得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他等着顾初暖继续酸他嘲讽他。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顾初暖开口说话。
睫毛眨了眨,夜景寒看向顾初暖,却见顾初暖全神贯注的帮他处理腹部伤口。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的都是他的伤,清澈得不染一丝杂质。
哪里还有以前色眯眯的样子。
夜景寒甚至还能感觉到她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顾初暖身上的气息变了许多。
全身上下不经意间流露着一种悲伤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人都被人屠光了。
想到沐家惨死的画面,夜景寒一时间竟有些心疼她。
都是至亲的人,却眼睁睁死在自己眼前,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可她绝口不提。
也没有露出悲伤的神情。
越是这样,越叫人难受。
夜景寒的怒气消了许多,只是仍然红着脸。
他不习惯光着身子在一个女人面前,被人这般
"伤口太大,我需要缝合,有些疼,你且忍忍。"
"咝"
夜景寒皱眉。
这个女人居然用针帮他缝合伤口。
他是衣裳吗?
夜景寒冷汗都冒了出来,不过他死死咬住。
不知过了多久,顾初暖不仅帮他缝合了伤口,也帮他针灸好了。
一番功夫下来,夜景寒被折腾得气息虚弱。
小太监带着竹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