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于是朝他走近,结果在他的脚边发现了一个裂开的医药箱,里面的绷带、酒精、药膏悉数滚了出来。
她头疼的看向始作俑者,心想这个男人上辈子是不是哈士奇呀?专门拆家!
偏偏厉景琛还一脸的理所当然:“记住,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陆晚晚原本还有些恼意,但在听到他的话后,又觉得事有蹊跷,毕竟她在离开房间前,厉景琛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不然也不会让她把创可贴成功贴他额头上。
思索过后,她试探的问:“是不是周管家来的时候,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厉景琛按在床沿上的十指一紧,反问道:“怎么,你心虚了?”
陆晚晚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心虚什么?是我去向周管家要医药箱的,我问心无愧。”
厉景琛眯了眯眼:“是吗?那周管家又凭什么给你面子?”
“......”陆晚晚一时语塞。
厉景琛一针见血:“是厉项臣出面帮的你!”
虽然明知他看不见,但朝她瞪来的眼神还是非常吓人的,陆晚晚只好道出实情:“是......是啊,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比起我,显然厉二少的话更管用......”
“够了!”厉景琛就像一座喷发的火山,暴躁极了:“陆晚晚,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是他给的东西,我通通不要!”
陆晚晚见他仿佛接受厉项臣的好意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般,于是不再勉强:“行,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过明天医生要是来了,请你跟他说清楚,不是我见死不救,是你自己不想用厉项臣给的东西。”
一顿过后,她把外卖放到他的床头,说:“外卖是我自己花钱给你买的,与厉项臣无关,这你总可以接受吧?”
厉景琛听着她始终耐心的语气,不知为何,那颗戾气满满的心竟奇迹似的平复了下来。
要知道家里的其他人,每当这个时候,总会骂他不识抬举,居然敢拒绝厉项臣的好意,相比之下,只有她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