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眯了眯眼,那股独占欲从眼底冒了出来,直直的刺向陆晚晚。
陆晚晚见状,就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了,不由轻轻一叹,道:“宗先生受过辐射,身体不太好,要是淋了雨,回去后生病就坏了,今晚又是我负责牵桥搭线,我不能冷落他。”
厉景琛闻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这才微微一松,但还是一脸不情愿。
陆晚晚好笑极了,干脆把雨伞往他的怀里一推:“要不你送?”
“......”让他和一个男人挤在一把雨伞底下漫步?那能看吗?
雨声很大,冲淡了他们的交谈声,但这并不妨碍宗起观察他们。
眼见厉景琛皱着眉头,陆晚晚微微含笑的注视着他,好像在哄他的样子,宗起心想,他们果然很亲密。
他下意识的抬了抬眼镜,随即想起厉景琛那天强调的,陆晚晚是在深水港湾帮他配的眼镜。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厉景琛那天的行为,就像野兽在对自己的地盘进行标记,以此来驱赶其它的异性。
这让宗起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原来,那个传闻中对亲人都能赶尽杀绝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燃烧这么炙烈的情感,会对假想敌倾吐出这么幼稚的话语。
宗起接着又看了陆晚晚一眼,回想起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毫无架子,就算对他这个陌生人都能真诚以待的性子,就连他都忍不住产生亲近之意。
也难怪厉景琛对她念念不忘。
最终厉景琛和陆晚晚达成共识,让厉家的司机送宗起上车。
司机护着宗起上车后,撑着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雨伞跑了回来,并将表现的机会留给了自家大少爷。
厉景琛接过雨伞后,利落的一甩,水珠立刻汇聚成线,被甩到了墙角边,伞面在某种程度上变干了,不会把雨水滴到陆晚晚身上。
接着,厉景琛举起伞,罩住了陆晚晚。
一路上,厉景琛走的很慢。
短短十米的路程,愣是被他们走出了几十米的感觉。
“我到了。”终于,陆晚晚在车前站定,抬头对厉景琛说道:“谢谢你送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