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开始看向帅案后的太叔圣。
甚至连太叔定一此刻也面现一丝复杂之色地看着一旁自己的祖父。
只见此刻的太叔圣,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帐下的萧隐以及其手中的天子虎符。
就这样,萧隐和太叔圣二人四目相对,且都异常平静,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寂静的无声的大帐,此刻的气氛有些凝重,又有些令人忐忑,甚至还有一丝紧张,简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有数名将官的额头不知不觉中已然开始泛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终于,太叔圣淡淡一笑道:“果然是天子虎符,难怪萧公子有如此胆气,敢在三军大帐之中发号施令。”
萧隐道:“不敢,萧隐不过一介殓师,未曾读过一卷兵书,更不识战阵之道,沙场大事绝不敢界越。只是,在下实在有不得已之苦衷,不得不如此。”
“哦?苦衷?”
太叔圣饶有兴趣道:“可否相告?本帅帐下不敢说藏龙卧虎,得力之人还是有几个的,萧公子说出来的话,也许本帅可以相助一二。”
萧隐摇头道:“多谢元帅美意,此乃萧隐个人私事,不敢劳烦。”
未等太叔圣回应,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强行打断道:“既是私事,为何要干涉我大军行止!”
众人一惊。
赫然发现正是太叔定一正面色冷然地看向萧隐。
太叔定一目光一闪地冷冷说道:“你既手持天子虎符,便当知晓三军调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道命令都会影响万千将士的生死,你如今却以个人私事为由,来擅自干涉我三军调动,莫非是要将我等三军将士视为儿戏!”
说至最后,太叔定一语调也拔高了几分,一丝森然之意开始在帐内浮现。
萧隐没有说话。
太叔定一见状,不禁暗自冷哼一声,继续道:“若是寻常之日也就罢了,你可知今日我大军突然远离驻地,突袭至此可是有何等大事?你若是知晓,但凡还有一点脑子,只怕便不会说出这等荒唐之言了!”
萧隐依旧没有说话。
太叔定一见萧隐还是这副沉默的样子,不禁再次冷哼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而此时此刻,帐内众将官眼见太叔定一三言两语便将萧隐怼得似乎哑口无言,有些手足无措,顿时不禁心头微微一松,方才见到天子虎符的一丝紧张之感顿时消弭无形,同时不禁对手持虎符的萧隐生出了一丝轻慢之心。
一名面色略显倨傲的白袍将官,看着萧隐朗声道:“萧公子,我家少帅所言有理,三军大事,不可轻慢,萧公子虽然手持天子虎符,却也不应如此儿戏。”
此言一出,立时便有人开始频频点头称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