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直接把自己的灵魂扯出一半，且不说此等价值是无价之珍宝，再者说，也会动摇其根基，损伤其本元啊！若是因此神魂沉睡，半疯半癫的话，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
真是个狠人。
万俟哀被他的胆魄震慑到了，他哆哆嗦嗦地问：“你这……不太妥吧，虽说芜湮之眼并非凡品，但强者灵魂可是伴随着大道传承，你要是离了这个……”
“吾之所思所想，浩如烟海，岂独困乎于此。”黑墀仙人笑了笑，很是大胆，完全不放在心上。
万俟哀缓和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开始吧！”
万俟哀双手结印，凝聚神识之力，将神魂结成空灵之势，慢慢地找到那颗心之眼。
须臾，一颗晶莹剔透的眼珠，放射出一道十分耀眼的光芒，好似是一阵星云一般气象万千，整个大殿仿佛是一副仙境。
这颗芜湮之眼，在万俟哀的手中熠熠生辉，庞大的神魂气息慢慢地散布开来。
黑墀仙人看到了这，平静的眼神之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逐渐充满了觊觎。
这是继孙启涯的仙力之后，第二次给他带来的兴奋感。
黑墀仙人也不啰嗦，直接将手抚于顶上，硬生生地扯出了一缕虚无缥缈的灵魂出来，还带着一丝烟尘之色。
这真是个狠人！
万俟哀都已经看傻了，丝毫不用转魂之术，又不借用丹服阵引这种外力，直接将灵魂从体内扯出来，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交！
这个人结交定了！
万俟哀把芜湮之眼递给了黑墀仙人，黑墀仙人也将灵魂纳入万俟哀的天通镜之中，算是达成了交易。
万俟哀见黑墀仙人，真是越来越欣赏，他立刻抛出橄榄枝：“英才，留下来如何？我可以让你有三大特权！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如何？如若这都不行，你在这殷州，朝堂上上下下可随意处事，只要别闹得太大，都不用顾忌我的面子，没有人能管着你！怎么样？”
万俟哀的眼神之中的渴望之色愈加强烈，辞色极尽疯狂。
黑墀仙人却笑了笑，摇了摇头。
当初若是有这种待遇，那些人会不会造反？他想也是会的，若每个志士，因一时的得意而忘却天下苍生，都去入仕，那这天下，会是何等惨景？
黑墀仙人不敢想了，他看着万俟哀，讽刺地笑了笑：“望你能有这份心对待天下百姓，而不是我一人。我没有兴趣，再见。”
没等万俟哀反应过来，黑墀仙人的身形早已消失原地。
万俟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欣喜。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