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府?”那妇人上下打量着面前几人,茫然反问后又肯定说:曾经是的。
“曾经是?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占据符府?原来符家人哪去了?”符存审着急追问不已。
“占据?你会不会说话呀!我们不是该死的土匪!我们一直住这里的!”那妇人又气又恼。
桑南斗见状,上前毕恭毕敬说道:大娘,这是符家少爷,他关心家人情切,请消消气,请问符家人哪去了呀?
“大少爷?”那妇人惊惊愕不已,仔细打量着符存审,只见面前的少爷鲜衣怒马,宝剑长啸,显然是混出了些名堂,便由悲转喜道:你真是大少爷符存?你任叔叔经常提起你!回来了!太好了……
符存审频频点头,但望见符府里除了这母子三人,已无他人,十分清冷破败,心生一种不祥之感!
“快!快进来!任圆,任通,快叫大哥哥!”那妇人用手梳理一遍散发,高兴地把门推得更开,把符存审一行人让进院子后把门又重重地关上。
符存审一行四人把马匹拴好,然后跟着婶娘进了屋里,寒冬腊月,屋里没有生火,冰冷无比,直见两小男孩冷得牙齿直打颤,符存审对现状满脸疑惑,迫不及待连发三问:婶娘,为什么屋里不生火?任叔叔哪去了?我父母和姐姐们他们呢?
那妇人一听这些问题,句句若刀绞,忍不住一股劲大哭起来……
“婶娘,别伤心了!有什么事告诉我们,咱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符存审见不得妇人哭泣,心一软便宽慰起来。
“哎!咱命怎这么苦啊!听你任叔讲,你父亲在的时候,宛丘街上平安无事,自从送你外地求学,你父亲失踪后,宛丘常年闹匪患,近年是愈演愈烈,今天我们街上从早到晚来了三批盗匪洗劫,家家户户已洗劫一空,特别是最后一批盗匪极其凶悍,据说是王仙芝残部北串抢劫至此,我们这里成年男子稍一抵抗就被捉去,说三日内拿不出赎金便要砍头,你任叔叔也在列,你看我们怎么活嘛!”那妇人说到此处便呜呜哭泣不止。
“我爹爹从末回来过?那我娘呢?”
“嗯……说起你娘啊,大嫂她走的时候是多么可怜呀!在她生命最后关头,她整日昏昏沉沉,每天会清醒一时便声声念叨着少爷的名字,是多么想见你最后一面,左等右等见不着,最后一天再也没醒过来但双眼睁着不肯闭合……”那妇人说着说着抚摸着两男孩,声音哽咽。
符存审听着那妇人述说,早已泪流满面,最后忍不住冲出屋去捶胸顿足地恸哭起来……
“婶娘,我要去墓地拜坟,娘亲墓地在哪里?”
“那比较远,又加上大雪封山,这个时候肯定不行了,只能看明天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