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天的最后课程响铃,预示着下午的课堂学习就要结束了。芳子与朋友同学道别后,坐上了归家的公交车。几天没有睡觉的她却依然具有活力。
叮铃声,芳子家的电话响起...
“孵梦....”
余文芳的电话那头传来这“两个字”!
“所谓孵梦,并不需要太多技巧,只需要人在睡觉前放轻松情绪,反复追问自己一个主题,比如“这个事情应该怎么样”。如果经受过一定训练的话,那么成功率可以达到60%,即围绕这一主题,梦会给予适当的解答。当然,这样的解答是晦涩的,充满混乱性与跳跃性,需要人们通过解梦的技巧进行解读”。
“浮梦方法”:
入睡前回顾需要解决的问题,并想一想对梦的请求。例如,把问题记在脑海中或者纸上反复追问。专注于睡前的请求,直到入睡。不论是半夜或早晨醒来。都立刻记下梦的内容,再试图了解梦所传递的信息。如果越知道如何解梦和读梦,就越能明白梦境要告诉自己什么情况...
看见王俊可给芳子上传的一系列文件内容时在家里的余文芳拨通了王俊可的电话。
“喂!?这是哪门子情况?”
“我睡觉还需要拿纸和笔一起入睡不成”!?
余文芳纳闷地说。
“这是西方一个很古老的方法了,都市生活的一种技巧。”
“正好你失眠,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嘿嘿”
电话那头的王俊可解释道。
“你这算是哪门子“接风”!?
“还有,这个方法你又是哪里学到的”!?
说着,疑惑的余文芳像是被王俊可绕的云里雾里。
“这个你甭管了。总归还是有效果的。”
“我有家人是医生,而且书里有批注的呀。”
“不行就你和丽丽来我家,找我家人想想办法...”
王俊可轻松的说道。
“行了,这个办法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求你做个正经人”!
“再见”!
在直接挂断了对方还没把话说完的电话后,余文芳回到家的力气只剩下一分一毫。几夜没有合眼的她犹如一匹瘦弱的小马,但是这情况丝毫没有让她入睡的征兆。她的情绪开始变的烦闷,晚上没有进食的她哄骗父母以学习的借口紧闭房门,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反思这段时间的自己。
“6月13日,余文芳,”
“大越“永庆十八年”邱睿父女,”
“求寻问情况。”
“阿弥托佛,哈利路亚,真主阿拉。”
“嗡嘛呢叭咪吽。”
余文芳用自己的语境编造了一个“咒语”,记在了笔记本上。一切都很平静,余文芳感觉像是被王俊可同学戏耍了一般,对自己的言行觉得即幼稚又可笑。于是把这句话大声喊了三遍随后一头扎在了被窝中紧闭双目...
突然,一大团繁星在黑暗中缓缓降落到芳子的眼前...
变大,再大,芳子整个身体被繁星包裹起来变成了一束光,
消失的来无影踪...
空气渐渐寒冷,一只扁舟缓缓在江面上行驶。这艘渔船的师傅头顶“斗笠”、“蓑衣”划着桨叶载着船上一行人向岸边靠拢...看起来这里的气候比之前的地方要“寒冷”一些...
“伙计,划过江的对岸再从陆路一直北走就到关口啦”!
这位渔民看样子是一个很老道的师傅,在他划桨的动作中衣服被带动下滑空出的部位,有一处很明显的“雀鸟”刺青。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图案的清晰度也越来越明显突出。
“斗笠佬”!
余文芳在昏睡的过程中看到了这景象渐渐苏醒了意识。
“不要动弹小姑娘,小心小命难保”。
这位划桨的“斗笠佬儿”话音刚落,随后嗓音里发出独特类似鸟鸣的声音逐渐变大,于是两岸栖息的种种鸟类从江边上四散开来像是打破了某种平静。
“有没有苞米啊老人家”!?
这时在鸟散尽的芦苇丛中窜出一个“渔民”在扯着嗓子问道。
“苞米拿着了,两钱一袋”...
斗笠的老头张口叫唤着。
耳听的话音刚刚落下,两岸的芦苇丛里开出了两队渔船。船上的人似乎都不是渔夫,而是头戴“斗笠”一身“蓑衣”的匪患。人人狰狞的面庞下都有着“刺青”的部位,腰间都有类似“邱睿”随身携带的仆刀。
“卉儿,我们到了,简单歇息吃点口粮再上路”...
邱睿从船帐中走出,一言不发的望向江面。
以抱拳礼示意两岸的好汉。
随后传来两岸的鸣叫声,像是某种浪客归家的信号。
“给她解绑,押到主船”...
邱睿对划桨的渔夫轻声说道。
“先生有礼,等晚上你就能见到“少爷”了!”
老渔夫做了拱手礼说道。
“师傅辛苦了,这一路都托您的照顾”。
邱睿回敬道。
“邱先生,久仰您的大名,请坐。”
头戴斗笠的人群中一位身着大褂的男人说道。
被松绑的余文芳环顾四周,从里向外看。一艘收拢江帆的大渔船停靠在江面上,四周貌似有小渔船戒备着“主船”的安全。船内的两旁有挂着“佛家”的挂像,中间则是供奉着“斗笠佬”们信奉的活神“步祖”神像。神像那面墙上挂着三个大字的牌匾“聚义厅”...
“...”
邱睿使了一个眼色后,卉微把余文芳带离了渔船大厅....
“北疆都司的兵变,还需要先生替少爷去看看”...
男子说。
“师傅费心了,十年前我因戡乱之事被少爷救起,现在北疆的弟兄们有难,我本应去解救他们的困苦啊!”
邱睿煽情的说道。
“北疆都司是北方一支很大的兵所,兵变逃离的兄弟们与我们接头后就会撤到南方,此次前往先生还是要多多注意安全啊!”
大褂男子神情严肃的说道。
“不必先生费心,此次北行那里都有我认识的旧部,等接到他们后就与先生汇合。并且又有少爷的嘱托。还望先生保护好少爷的周全。”
说完邱睿起身便拜男子鞠了一躬。
“先生放心。”
大褂男子回敬道。
“先生就准备晚上与少爷碰面吧。稍作歇息,我还有交代的事情就不予作陪了”。
说罢男子便转身走出厅堂。
邱睿目视大褂男子离开后,也离开船屋朝岸边卉微的身旁走去....
“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邱睿朝余文芳问道...
“你是京城大官啊,吏部侍郎,因皇城争斗卷入漩涡。”
“你与先皇上一个阵营的,后躲避追杀在筒子楼隐居十余载”。
“你们院子的刘姨就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还有...”
听着余文芳的陈述,邱睿觉得惊讶不已,他看到一旁的女儿邱卉微面色惊异。父女二人无不感叹世间还有如此怪异之人...
“爹爹,去北疆的话我们带上她吧,也许她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也说不定呢!?”
说完话的卉微从记事起从没看到父亲如此惊讶的面庞,她感到一股神奇般的兴奋状态。内心想着能帮助父亲成就一番事业并且重振“邱家”的荣光,还家族清白...
“对的,你们应该带上我的,这样我就能回去我的哪个时代了!”
余文芳大声说道。
“你的衣服材质看起来很奇怪”...
邱卉微摸了摸芳子的衣服好奇的问道。
“这时百分之百全棉的衣服,比你们的丝绸和其他布料都要柔和个些。”
邱睿父女看着芳子说话的模样像是在听故事。邱睿知道,女儿主动找人攀谈,是开始信任对方的表现。他看到女儿高兴,自己的心里也落下了石头。邱睿心里知道,芳子说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于是,踏上北疆的路程多了和卉微相仿年纪的姑娘。
但在这之前,邱睿需要面见一个人。是他十余年中的宿命所在。夜晚即将到来,邱睿带着企盼做好准备面前他。
“少爷,先皇帝“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