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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方艳云、杜瑛聊着开心,桌上的电话响了。
赵景阳抓起话筒:“哪个?”
电话里传来门房那边保安的声音:“景爷,门口来了俩小姑娘,咋咋呼呼,说要见您。”
赵景阳诧异:“哪儿来的小姑娘?”
保安回道:“说是姓容。”
赵景阳立时了然,道:“是容定坤的两个女儿罢?驱走了去,老子没事见两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作甚。”
便挂了电话。
对方艳云和杜瑛道:“捉了容定坤的崽子,他两个女儿跑上门来了。嘿,容定坤也就这点能耐了。”
却不防又来了电话,接过来一听,是顾静江。
顾静江电话里头说:“容定坤的左膀右臂杨秀成刚刚派人传了话,想谈谈。景爷,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赵景阳听了,眉头一挑:“容定坤倒是稳得住。”
说:“谈谈也行。你跟杨秀成见个面,把我的条件开给他;容氏的渔船我瀚海要了,鱼行剩下的份额,我赵景阳也一并要了。容定坤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就放了他的崽;不答应,老子亲自去取。教他明天自己去黄浦江边寻摸尸体。”
顾静江回道:“知道了,景爷。”
再度挂了电话,赵景阳脸上重新泛起笑容,对方艳云和杜瑛道:“先时与容氏争夺鱼行,虽然效果不错,现如今近半入手;但渔业的渔获渠道,八成以上终归掌握在容氏手里。”
“我一直琢磨着,通过鱼行的争夺,把容定坤拉下水来,使他露出破绽,便于我对他渔船船队下手。没想到今天早上,他家的崽拱手把机会送过来了。”
早上这回事,说来有火,但更深处,却给了赵景阳一个良好的机会。
容嘉上的鲁莽,给了赵景阳光明正大的借口。
杜瑛忍不住道:“你们这些人真可怕!”
赵景阳大笑,禁不住捏她的脸蛋,说:“我赵景阳若不可怕,这上海滩能容的我站稳?”
杜瑛嫌弃的白了赵景阳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方艳云道:“他们男人的阴谋诡计,咱们别管。”
说着起来,拉着杜瑛就走:“正好今天没事,去我那儿打几圈麻将。”
走了方艳云和杜瑛,赵景阳神色安静下来。此时,他心里有千千万万的念头。
一会儿想着容氏,一会儿想着冯敬尧,偶尔脑海中闪过永鑫这两个字
不多时,阿文复来。
说:“景爷,拷问过了。”
他道:“容嘉上是临时起意。早上工厂那边的事,容定坤自己都不知道。”
赵景阳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奇怪。
如果是容定坤动手,绝不会这么简单,更不可能把独子亲手送到赵景阳手中。
阿文继续说:“容嘉上是听了容定坤对景爷的诋毁、对瀚海的诋毁。说咱们用了阴谋手段夺走鱼行份额,说景爷十恶不赦,害了多少人云云。”
又说:“他自以为正义,同时又想向容定坤证明自己,于是打着容氏的旗号,勾连华界巡长朱润九和金钟帮的金大钟,才有了今天早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