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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一身疲敝,倒不如不做这劳什子府君。」
赵景阳手心热力吞吐,轻轻的给董红玉按摩两侧太阳穴,皱眉说:「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自己担着,市政厅那么多人,就没一个能给你分担的?」
董红玉微微闭着眼,轻声道:「才刚开始嘛便是有能力分担事务的,我不得看清了人再放权?」
赵景阳摇头:「别人做府君,捞钱捞的飞起,每天不是爬梯就是沙龙;也就你了,能把自己累成这样。」
董红玉笑说:「在其位谋其政,到了这个位子,总要做点什么。」
赵景阳道:「行行行,在其位谋其政。不过每天不要忘了练拳。我看你这段时间身体素质止步不前,即使吃了人元丹、地元丹,不练功,又有多大用?」
「晓得。」她说:「你也啰嗦起来了。」
便说:「这段时间棘手的事儿倒是不多,主要在梳理市政厅以前的手尾。忙是忙了点,但其实挺充实的。」
赵景阳道:「你觉得充实,我就不多说了。倒是东洋人那边,最近你注意着些。怕是要搞事。一旦闹出事端,市政厅便是个靶子。我现在着实有些后悔推你进市政厅了。」
董红玉一下子扭过头来:「东洋人又怎么了?」
赵景阳坐下,把她抱起来搁在膝上,搂着,说:「通过冯程程这条线,摸到一些东洋鬼子的底儿。竟是买通了老子手下的船老大,借老子的船,可能给他们运送一批军火进来。」
「若非准备搞事,运军火作甚?」
说:「说不定彷北边旧事呢。」
董红玉一愣,吃惊道:「北边的事余波未止,国际舆论对东洋人抨击正烈;东洋人敢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再来一次?」
又说:「止一船军火,能武装几个人?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景阳微微摇头:「这一船军火不是关键,关键是它代表的意义。这一船军火,未必用来武装军队;武装他们的侨民,或者暗中组织一支千儿八百人的小股部队,等到搞事的时候,来个内部开花,你说,有没有这可能性?」
董红玉眉头皱得紧紧的。
却良久叹息一声:「即使如此没办法呀我们太被动了。只能等着东洋人搞事,他不搞事,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赵景阳这么说道。
然后笑起来:「小鬼子要搞事,总得过了老子这一关。你只消有个心理准备,面子上应付着,其余的事,有我。」
说着,抱她起来,往卧室走去。
正是深夜,一间日式酒馆外的黑暗脚落。
「三毛哥,人就在里头。」说:「大抵这会儿该出来了。」
三毛点点头:「几个?」
「军官有仨。」答道。
「其中有一个是鬼子司令部副官,地位不低。捉了来,应该能撬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这儿旁边,人影绰绰,抬的抬、拖的拖,隐约可见他们抬走拖走的,穿着军装,是鬼子兵。
鬼子军官出来喝酒,当然不能单枪匹马,是带了卫队的。
不过人不多,守着外头的,就十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