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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阳点头:「亲手杀了也好;你小时候他诸般折磨,你亲手杀他,正好消去心中怨恨,以解心结。」
便翻手,一粒流淌着翠绿烟气的珠子托在掌心:「这颗木元珠你拿去祭炼。有此珠在,杀丘山易也。」
司藤看着赵景阳手里的木元珠,面露犹豫。
赵景阳冽眼看她,她心中一颤,忙接过珠子:「知道了。」
她心里分明矛盾——赵景阳的霸道强硬令她很不愉快,但有了依靠的感觉,却又使她心中发软。
没来由的,她问了一句:「我杀丘山会不会让你为难?」
赵景阳道:「区区丘山,杀了便杀了,能有什么为难的。」
说:「我予此界道门已足够优待,说不定教他们误以为我赵景阳是个「好欺负」的。」
「你去杀丘山,若有阻拦者,就说是我赵景阳的意思。谁拦着你,便是与我为敌!」
司藤心中发热,听了这话,竟难以自持。
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稳稳的站在她的背后,予以她强力输出!
赵景阳见她一脸春意,不禁哈哈一笑;信手一揽,将她带入怀中。
在与此界修行者正式照面的前一天,上海滩某处,爆发了一次短暂而激烈的交锋;司藤当着好几个道门修行者的面,强势击杀丘山后洒然而去。
半个小时后,赵景阳见到了九叔。
九叔早几天就来了上海滩,同行秋生、文才皆至。
来的那天,就到景园拜访过赵景阳。
这一次再登门,自是因司藤杀丘山之故。
丘山是阁皂派曾经的真传,说是已逐出山门,却毕竟没有收回修为;所谓逐出山门,大抵是做个样子。
但阁皂派的人不便亦不敢直接找上门来,知道赵景阳和九叔关系莫逆,于是请九叔出面,先行个试探。
宾主落座,奉了茶水。
赵景阳笑道:「九叔这几天上海滩逛的如何?」
九叔道:「果然繁华之处。」
说:「不过不大适合我。我这样的,只适合山野偏僻里头打滚。」
赵景阳笑道:「众皆向往繁华,而九叔独爱偏僻。他们都比不上九叔。」
九叔笑起来:「不敢当。我就是个土包子,大城市里呆不住。」
几句叙话过后,九叔来到正题。
他正色道:「丘山之死,却到底是个怎么缘故;道友,我知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是当着那么多同道的面,藤妖借道友名义强杀丘山,这是不是不太好?」
赵景阳闻言,放下茶碗。
说:「杀丘山,自有杀他的理由。」
「司藤已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为她出头;若非她想自己动手,我早出手结果了丘山的性命。」
九叔皱起眉头:「丘山的事,我也隐隐有所耳闻。莫非丘山曾见罪过道友的新夫人?」
赵景阳道:「何止见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