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景阳见他诸般动作倒也利索,口中言谈倒也诚恳;但他历来对神灵之属,不大感冒。
说:「我给城皇一个面子,城皇也要给我赵景阳一个面子。」
弹指一点,一缕清风落地,卷过道士、耿去病的肉身,使之皆作灰飞,道:「我也不劳烦城皇给我交代。」
「只把这三个魂儿交出来,我自处置!」
见赵景阳不由分说毁了道士和耿去病的身体,又听他如此强硬,城皇顿时沉默。
半晌,点头:「也罢。」
料来是干不过赵景阳,便立时剥夺了文书的神职,教鬼差将三个魂儿交给了赵景阳。
口里倒是说着:「地府生死簿上有名有姓,还望道友仔细着处理。」
却话说完,就见赵赵景阳一把捏灭了三个魂儿。
城皇见状,二话不说,带着一帮鬼差、左官,转身就走。
赵景阳微眯着眼睛,一直看到城皇那帮鬼神消失在空气之中,这才纵身离开。
对于理解神魂的存在,并知道所谓轮回是个什么路数的赵景阳来说,灭人神魂,算不得禁忌。终归的一点真灵回归天地,所谓轮回,无外如是。
回到家里,青凤和碧柔撑着身子起来,问说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一个是狐狸精,一个是半步的武圣,虽然赵景阳造的厉害,软绵绵却也还起得来;相比而言,张寐娘就不行了,她刚进赵景阳的家门,功法什么的,还没来得及练,双休自无从谈起。
赵景阳道:「三更半夜的,起来作甚。」
然后才说:「耿去病也就是卖我这庄子的耿家留守少原之人,这厮不知哪里脑子坏了,竟找了个旁门左道的邪门歪道,予我施邪术,要害我。」
他这里一说,青凤立马紧张起来。
碧柔倒是安泰——她跟赵景阳已久,知道赵景阳的厉害。
「不必担心。」赵景阳拍了拍青凤的雪白的手背,笑道:「区区邪门歪道,小术而已,弹指即破,不足道哉。」
便前前后后,粗略说了一下。
郝碧柔听他说灭了神魂,不禁道:「是否酷烈的些?」
赵景阳摇头:「哪里酷烈。那城皇的文书,只收了些贿赂,便置规矩于不顾;那邋遢道士,害人的门道做起来熟门熟路,不知以此法害了多少人;耿去病与我无冤无仇,却专门请人来害我。」
「此三之者,死不足惜。」
青凤笑道:「是呢。」
郝碧柔拍了她一下,然后对赵景阳道:「反正你说的算。」
然后转言:「没想到居然连城皇都有,这个世界,实在与之前不同。」
赵景阳道:「非但有城皇,还有天庭地府呢。」
郝碧柔瞠目:「天庭地府?」
赵景阳颔首:「乃出自城皇之口。」
说:「我瞧那模样,这些鬼神,实与人无异;受贿的受贿,把规矩当空气;包庇的包庇,若非我盯着那城皇,说不得这厮掉头回去,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那城皇虽是神灵,却是个外强中干;当时一应表情变化,甚至情绪变化都隐隐在赵景阳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