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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这本XX主义,可以解释一些问题——亦即苏琰她们组织的支部虽然在朝堂这条线遭受了挫折,但并非没有建树。
国子监的读书人都给发展出来了,由此可见一斑。
偌大的京城,民间里,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接触过新思想,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成为这种思想的拥趸。
被慈航普渡压制成一潭死水的京城,水底下,恐怕诸多暗流活跃。
赵景阳没有在这小院留多久,悄无声息给面目朴实的书生做了个印记,便告辞而去。
天已将杀黑。
赵景阳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这京城,寂寥的就像一座鬼城;比起白天,更少见行人踪影。
莫名许多压抑,仿佛阴云笼罩。
走着,赵景阳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里;下一瞬,已是出现在灯火暗澹的皇宫之中。
一队面无表情、行动僵硬的侍卫木然从赵景阳的身旁走过,落在最后的一个,被赵景阳一把捉住,拖到旁边花树后。
稍作打量,一缕元罡没入这侍卫体内,便见他头盖骨波的炸开,挣扎着从污浊脑浆里爬出来一只透明的蜈蚣。
这蜈蚣爬出来之后,侍卫的身躯迅速腐化,恶臭扑面。
——却早是死了。
赵景阳捏着透明蜈蚣,那蜈蚣虽小,气力却不小,挣扎着,跟一个成年人的气力差不离。
尤以口器十分锋利,能与刀剑相提并论;却在赵景阳指尖卡卡的咬,咬的火星子四溅。
赵景阳稍作打量,抬起头看了眼远去的那队侍卫,眉头撇了撇。
难怪这皇宫里头,几无人气;料是这般,皆为蜈蚣食脑,控制着躯体,本身则早已死去。
指尖一搓,捏爆了蜈蚣;赵景阳身影一闪,循着一丝人气,进了一座殿宇之中。
隔着帘子,便见里头榻上,正躺着个老皇帝。
乍看倒是满面红光、生机勃勃,细看却神态麻木,好似傀儡。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这老皇帝身上散佚出来,而后充斥于天地之间——那‘石块,,便在这老皇帝身上。
赵景阳谨慎没有上前。隔着帘子细细打量,半晌,转身离去。
这老皇帝,也基本上已经完蛋了,只剩下一口人气。
那石块,就在这老皇帝的脑子里。
这一番探查,赵景阳倒是隐约明白过来了。
‘石块,的力量,的确近乎于规则;因是封建的王朝,皇帝作为首脑,占据一部分人道气运;便以之为媒介,使石块的力量,通过人道气运渐渐散播。
三年,已遍布大半个大周;若不加遏制,最多半年,大周的每一个角落,都将被这种力量所充斥。
在这种力量被打破之前,必定天灾连年,永不歇止!
险恶用心,一目昭彰。
此法既定,皇帝作为媒介,其存在的意义,已无关紧要;石块的力量已深入人道气运之中。…
这里即使杀了老皇帝,也取不走石块。
唯有推翻大周,建立新的时代,使人道气运转移,方能取出这罪魁祸首。
出了皇宫,赵景阳抬头望了望天,眼中寒意森森。
念头转动之间,赵景阳将这里信息汇总起来,传给了苏琰和郝碧柔;眼下看来,推翻大周已是迫在眉睫之事。
虽然,郝碧柔她们的工作卓有成效,瀚海外围她们组织的成员遍布半个大周,开启民智、扭转思想,已经在事实上构成人道气运转移的基本条件;但若不迅速的、彻底的推翻大周,解决根本问题,那么天灾仍然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