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辕两人,也点了点头,然后三人,走了出去。
几人出了森林,看到外面的人,早已在等候多时。而李轩辕与李伯,告别了诸葛铭泽,兵分两路,每人带着几人,再次进入林中,铲除其他小鬼。铲草除根,也怕万一林中小鬼,再次成了气候。
而林外,只剩下昙幽若、乘风和诸葛铭泽,还有一个不敢说话,闭着嘴的龙鱼。
而昙幽若看了一眼诸葛铭泽,问道:“死了?”
诸葛铭泽点了点头,说道:“她早已是个死物,哪来的死与不死之说啊!我只是,结束了她作为恶鬼的这一世。我们,只是替天行道,毕竟她作恶了这么久,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她手里!她生前,固然可怜,可这不是她可以为非作歹的理由。人有人途,鬼有鬼道。这是两条不可有任何交集的路线。你,可能初入江湖。时间久了,见到的多了,你也会麻木的。这世道,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有的,比她还惨!我刚开始,也和你一样,身怀一颗怜悯世人的心,可是久了,就发现,很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比如,那山上的山贼草寇,哪个不是身世可怜之人?如果不是无家可归,谁愿意上山为贼,过着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日子。可是,这就能成为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原因吗?还有,青楼中的那些红尘女子,哪个是心甘情愿的?如果家境殷实,或者可以找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不好吗?然而,这就能成为他们为了逃离那里,勾引人夫,让多少人妻离子散、家庭支离破碎的原因?其实,善与恶,也没有分的那么绝对,但它,却有一定得界限!每个人心中,都有善恶,只不过看你把善与恶,放在了什么地方。如果你把心中的善,用在了恶的地方,那它就不是善,而是恶!如果你把心中的恶,放在了善的地方,那它就是善!善与恶,只不过在于人的一念之差。而你呀,也别在为她而忧心了。毕竟,生前像她那么善良的人,现在所做之事,或者也非她本心,我们这样做,可能也解脱了她!”
诸葛铭泽看着单纯、善良又有些无知的昙幽若,他多希望,昙幽若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不被凡尘所污染,一直保持这颗处世未深的处子之心。可是,现实,会允许她一直这样吗?想到这,诸葛铭泽笑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尘世间历练了这么久,居然还会为别人而忧心!
而昙幽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有些事,我也懂,只不过,还是为她生前而感到不值。对她悲惨的一生,有些同情!哎,人的烦恼,也太多了!为什么草木之属、动物之类,都想幻化成人?”
听到昙幽若的话,诸葛铭泽想了想,说道:“可能他们也不曾体会到人类的悲欢离合。所以才向往的?就像大多修道之人,都想着一天,自己羽化成仙?没准,当他们成仙了以后,也会发现,神仙也有烦恼,没准烦恼比咱们更多、更大呢?”
听了诸葛铭泽的话,昙幽若有些释然了,然后对着诸葛铭泽说到:“少阁主,你懂的的真多!说的话,也非常有道理。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博学多才啊?”
听了昙幽若的话,还没等诸葛铭泽说话,乘风就在旁边,笑了起来。
而听到乘风的笑声,昙幽若有些不爽,所以问道:“您老在旁边,这是捡到了什么吗?让你笑成这样?”
乘风一边笑,一边说道:“就你,还想博学多才?这不是一个大笑话吗?就你,笨的和个猪似的,真是长的丑想的美啊?你呀,以后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靠靠边,省的老阻塞你那芝麻粒大小的大脑!”
听到乘风在旁边说风凉话,昙幽若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怎么了?我怎么笨了?还有,你怎么好意思说话的啊?你看人家少阁主,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基本也差不多了,你再看看你,知道个啥?领个路,都能带着我俩,走丢了!你厉害,你那么会,咋找不到方向了呢?你说你,除了抬杠,还会啥?”
被昙幽若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乘风马上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机会展示罢了!”
听到这,昙幽若马上抢着问道:“好,你不是知道吗?咱先不说,让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地上有多少颗草。这样你该说我为难你了!现在就说,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哪吗?你知道咱们得大概方位吗?你知道咱们距离目的地,有多远吗?你知道怎么堪舆方向吗?你知道一路上,怎么趋利避害吗?……”昙幽若的嘴,仿佛机关枪一般,说了一堆。
而乘风,也被昙幽若说的哑口无言,所以干脆看着诸葛铭泽,意思是你厉害,那你说啊!
而诸葛铭泽也知道,这时,千万不要引火上身,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李轩辕他们,恰合时宜的回来了,解救了诸葛铭泽。所以诸葛铭泽马上上前问道:“福伯,您那边,都解决了?”
李轩辕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边,碰到的都是一些小鬼,所以很容易就被我们解决了。我本想碰到一些难缠的,让他们锻炼锻炼呢,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出来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家也累了吧,先去那边,喝口水,休息休息吧!”说完,对着李轩辕问道:“李伯他们,怎么还没出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不会的。如果遇到什么难缠的鬼物,他早发信号了!况且,他身上,有一堆压箱底的东西呢!不说别的,就他刚才拿出的那团土,就够那些阴物喝一壶的了。你可不知道,那些土,可是沾了上古金乌血的,所以天生克阴物。你没看到,刚才他那心疼的样子吗?毕竟,那可是用一点,少一点的好东西啊!你是不知道,药门的苦修大师,求了他多久,就为了要一点这个土,来练一味丹药。他呀,可是为了这点土,躲了苦修大师,半年之久啊!你也知道,在谛万阁,让苦修大师,欠一个人情,是多难啊!可他,为了那一点土,连苦修大师,都得罪了!”
听到这,诸葛铭泽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每次他要什么丹药,都求着让我去呢!还非得让我说,是我需要,千万不要提他的名字呢!”
“所以,不要担心他,他一定没事的!”
听了李轩辕的话,诸葛铭泽也不在担心,反而看向昙幽若和乘风两人。两个人还在低声的说着,互不相让。而诸葛铭泽看着刚才还忧心忡忡的,而现在却舌战乘风,一脸得意的昙幽若,心里默默的想着,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啊,怎么态度变的这么快啊?是属金鱼的吗,只有七秒记忆?
而旁边的龙鱼,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心里纳闷,是谁在骂他啊?如果让他知道诸葛铭泽的想法,龙鱼估计都会和诸葛铭泽急眼,毕竟,说昙幽若属鱼,是对他们鱼类,最大的侮辱!
而诸葛铭泽,也没在多想,而是坐在了李轩辕的旁边,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