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更大了,凉意加深,男人早没了看电影的心思,拉起女人和狗,回了。
别墅里熄了灯,通体的玻璃墙,让外头皎洁的月光穿透进来,落下了一室的静谧。
南波万独自躺在楼梯旁,借着月光,舔着狗爪子上的沙泥。
狗子不但嗅觉灵敏,听觉更是敏锐,它虽然懒洋洋地趴着,但耳朵竖得老高。
上头的那点风吹草动的声音,它听得到。
自从被胡老太警告不可过度之后,赵周韩在房事方面确实有在克制。
胡老太自那次开药失手之后,就打包票一定把小叶的宫寒毛病给治好,一辈子的英明,几代人的名声,全家族的荣誉,可不能砸在她老婆子手里。
胡老太自己行动不便,不能经常上门,就派了孙子凌一,每周都会上门给池小叶把脉,根据脉象每周都会更换调理的药方,慎之又慎。
都城最大中医馆的接班人,凌氏中医嫡亲的传承人,全城官家贵族的新宠凌一,推了所有的贵宾客户,一心为池小叶调理诊治。
胡老太和凌一双剑合璧,说句不夸张的,就是油尽灯枯都能续上命,更别说是池小叶那点小小的宫寒症了。
经过一段时间细致小心的调理,上星期凌一就正式给赵周韩发过通知——“小房子已经调理好,什么时候住上人,得看赵哥您。”
后来遇上爷爷突然过世,他就没好意思跟她提这茬。
现在嘛,是时候了……
南波万听了一阵床脚,挠挠耳朵,有些烦躁,人类真的太无聊了。
它起身,一步一步踩着月光,在大厅里转悠着,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偏偏听觉太好,在哪都能听到楼上的声音。
“汪呜……汪呜……”它低低嚎了几下,作为一条单身老狗,它表示抗议。
但是无效。
……
翌日,清晨,池小叶是听着海浪声起来的。
翻了翻身体,哪哪都乏。
她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男人仍然闭着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像扇子一样盖在眼下。
晨光透过玻璃斜斜地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那一层细密的透明绒毛
视线往下,男人半边身体都露在外面,薄被子全让她盖着了。
她们看上的手,此刻正在她的腰间,她们向往的锁骨,此刻正被她靠着,她们如痴如醉的男人,是她的。
想及此,她贪婪地伸出了手,凌空描摹着他的脸部轮廓,心里洋洋得意着。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她的。
忽然,他轻启唇瓣,开口问道“昨晚,开心吗?”
池小叶调皮的手被他捏在手心里,又问“心情……好点了吗?”
“唉,你啊,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池小叶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爷爷走了,难过伤心是肯定的,但是,昨晚上开心也是真的。”
“哭有时,笑有时,悲伤有时,欢乐亦有时,我会振作起来的。”
赵周韩一听,便怂恿道“我带你去赶海吧,去不去?”
“赶海?”
“是啊,早起赶海可有意思了。”
“可是我……我……我累……”
赵周韩恍然一笑,圈着她,百般的疼惜。
“那我去,抓大螃蟹给你吃,你就等着吃就好了。”
“这可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