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辛苦。”
“不辛苦,我们也希望您能早日恢复清白,早日归队。”
“好,感谢。”
他们走了,家里又只剩下夫妻两人,安静如鸡,尴尬异常。
赵周韩进了厨房,系上围裙,老老实实地刷锅洗碗,池小叶坐进了沙发,打开电视,双脚搭在茶几上,舒舒服服地看电视。
一切都没有征兆,一切都太过突然。
只听“滴”的一声响,家门忽然打开了,周成城高贵端庄地站在门口,身后面是提着大包小包的郭妈和陈妈。
周成城一开门,就看见池小叶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衣着不整,举止不雅。
四目相对,池小叶都惊呆了,“妈……您怎么……”
厨房有水声,周成城怒瞪了池小叶一眼,随即转身,快速走向厨房,就连“笃笃笃”的高跟鞋声音仿佛都蕴藏着怒火。
“儿子,你怎么在洗碗?”岂止诧异,那简直是震怒,她在赵家三十余年,从不让丈夫和儿子进厨房一步,这新媳妇才进门多久啊,就让她儿子煮饭洗碗,自己却当上了大爷,这成何体统?
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老太太还要夸这样的人是赵家的小福星,难不成,赵家如今的成就是池家给的?赵家如今的成就难道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自己挣来的吗?
报恩报恩报恩,老太太眼里是报恩,把池家人当菩萨供起来,可是,池家于她而言,可没有什么恩情可言。
看到系着碎花围裙的儿子,周成城怒火中烧,回身瞪着池小叶。
池小叶一看情势不对,连忙收脚,慌乱中又把茶几上的凉水壶给踢翻了,“咣当”一下,凉水壶碎了个透彻,地板上也撒了一地的水。
“这……我我……”池小叶也觉得悲哀,拿上抽纸巾,趴在地上,赶紧吸水。
郭妈和陈妈都是赵家的老仆了,平常隔几天就会来这里打扫,见状,也赶快过去拯救地板,这木地板泡了水,可不就完了么。
“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
“怎么,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周成城不能冲池小叶发火,只能冲自己的儿子发飙了,“是不是以后我想过来,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赵周韩一下就闻到了**味,连忙安抚,“妈,有话好好说……不就是打破了一个水壶么,小事,小事。”
“是打破水壶的问题吗?”周成城气得都快呕血了,“儿子,你是不是跟我站一头的?”
“……”
“你爸被你奶奶洗脑了,你也被你奶奶洗脑了?真准备跟她当夫妻过一辈子了?”
赵周韩简直头大。
“赶紧解下来,”周成城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帮他解开围裙,还怒气冲冲地丢到了地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我?”
“我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给她做饭的?”
“……”
“儿子,奶奶过完大寿马上就回老家了,奶奶一走,我肯定能把你爸的旧思想掰过来,到时候你和她就没关系了,那你现在还为她做饭刷碗?”
“……”
池小叶正慌慌张张擦地板呢,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母子俩打的是这主意。她一顿,丢下手里湿哒哒的纸巾团,抬起头看着赵周韩。
人渣啊,有这想法还频频向我示好,是想趁现在占我点便宜吗?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周韩你竟然是这样的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