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泰烈一伙人已经逃到国界线,却不知道被谁一枪毙命。同行都在评论说泰烈死有余辜,但是,那件事引起我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枪杀泰烈一伙人的凶手。”
“一枪毙命,枪枪精准,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后来,华盛顿发生了一桩枪击案,调查发现,死者正是逃亡7年的通缉犯。巴黎一处郊区,同样的死法,同样的通缉犯。还有刚果、新加坡、日本等等,好多个地方,都有类似事件。”
“凶手好像在帮我们做事一样,专门枪杀我们的通缉犯。特别是最近两年,类似事件已经发生了八次,死者均是在逃要犯。”
“我要不是在这个位置上,我都怀疑是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去惩奸除恶了。”
达蒙呼吐着烟雾,尼古丁的味道让他为之振奋,“韩,你明白吗,这些都是重刑犯,严重危害国际安全,死有余辜,但是……但是不能这么搞,凶手的行为完全无视了法律,这是不对的。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吗?”
赵周韩拍了拍达蒙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隔着没有玻璃的窗户,经验老道的法医在里面查验的画面直击他们的视觉神经,达蒙都有些反胃,赵周韩也皱起了眉头,那画面实在是令人不适。
法医看到他们的反应,不禁笑着调侃起来,“嗨警官,想知道第一手的热乎信息吗?”
达蒙“说。”
“这名死者脑部中枪,尸体也没有蜷缩,说明他是在被枪杀之后再被火烧的。还有那名,尸体直挺挺地躺着,一看就知道起火的时候已经死亡。”
法医用镊子在那片露出了白骨的尸体头部翻找了一下,夹出一枚子弹头来,“看,我说得没错吧?!”
达蒙问道“先死后烧的尸体,是不是有六具?”
法医指着地上数了数,“对,没错。”
达蒙愤怒地望向赵周韩,说道“你看,既然凶手都已经得手了,为什么还要放火烧死全船的人?!凶手跟这些通缉犯有什么不同?”
这时,正在另一处查探的警员有了重大的发现,“这里发现一部手机。”
——
夜深了,池小叶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她并不是想看电视,只是想让屋子里有点声音。
而且,她现在也不便行走。
她白天潜水的时候,很不幸地,大腿被有毒的水母给蛰了。
现在整条左腿,从腿根到小腿,通体红肿,很明显比右腿粗了一圈。
不过,她还算幸运的,水母的毒性并没有多强,除了红肿和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更严重的症状。
她时不时就看一下时间,心里想的是,赵周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对,他什么时候回来关我什么事?我怎么开始操心起他来了?!
她捂住胸口,能感觉到自己明显变得慌乱的心跳。
为什么,我明明不认识他啊,可是为什么我要听他的话?
我为什么要好奇他的事?
为什么要担心他?
为什么……要想他?
我想他?
意识到这让人惊讶的一点,池小叶倏地紧闭双眼,她的思绪太杂,太乱了,完全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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