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明靖轩虽然不解,却也只能答应,道了一声:“你们府上的规矩可真是奇怪。”便放下了手。
那老管家只道:“多谢轩公子包含,我们府上的规矩一概是如此的。”
即是如此,明靖轩便也没有多问,便在那老管家的引路下,随他一起走进了府中。
可在刚刚踏进府中的那一刻,他不觉感到一股怪异的气氛,将他包裹了住。为何这里的一切给他一种异样熟悉的感觉,虽然看不见,但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而且这感觉并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竟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厌烦,连方才心中的振奋,也在踏入这里的这一刻消失了。
他不禁诧异,明明没有来过这里,可却偏偏觉得那样熟悉,难不成是自己真的来过这个地方?
想起刚刚车夫口中说出的“李府”两个字,他的心又颤了一下,这里该不会是李金山的李府吧,会不会又是李金山在耍什么把戏,又想来折磨他,才把他弄到这里的?该不会自己要唱的堂会是李金山那个二儿子纳宋青莲为妾的婚礼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惊肉跳,不过谁知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李金山那么恨他,怎么可能让他为自己家中的喜事唱堂会。而且李金山所说的办喜事的日子,也比这晚上好几天,怎么可能是他家呢。
那样大的李府需要的是门面,就算要折磨自己,他也不至于傻到在大喜事的时候,去做这样煞风景的扫兴事。定然是自己多心了。
他随那管家一同走进了堂中,可不知为何每走一步,心中便多一分压抑,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可却让他觉着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哪怕是极力安抚自己,但在心中蔓延着的这种不舒适的感觉,却也消散不去。
“好啊,恭喜二少爷终于成家了!”
“哎呀,这可是李府难得的大喜事啊!”
“不愧是有钱人家,哪怕是纳个妾,都比娶正妻的仪式隆重。”
李府的正厅中,高堂满座,李先生为儿子纳妾请了不少的宾客,络绎不绝的祝贺声比比皆是。
“哈哈哈哈哈……”李金山坐在高堂上开怀大笑:“多谢各位肯捧场,不过是纳个妾而已,没有那么隆重的,不过我那傻儿子这回也终于有姑娘能照顾他的半辈子了,哈哈哈……”
霍雨漫亦坐在李金山的一旁,轻勾唇角,娇笑着:“对呀,老爷心中的这一桩心事也终于了了!”
“霍姨太,轩公子请到了。”那管家不知何时溜到了霍雨漫的身旁,在她耳畔轻声道。
霍雨漫压低了声音,向他问:“他还不知道详情吧?”
管家说道:“他不知道这是咱们李府,他的眼睛还被蒙着呢。”
“不错,办的很好!”霍雨漫满意一笑,又对那管家叮嘱:“时辰到了,差不多准备开始吧。”
“是。”那管家应声答道。
他随之又走到了正中央对一众宾客道:“诸位,婚宴即将开始前,我们请到了明辉堂著名的唱曲艺人轩公子轩公子为二少爷的婚宴唱曲助兴,让我们有请轩公子,伺候大家一段《满堂彩》!”
“好!”随之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那老管家走到一旁,将明靖轩眼睛上蒙着的纱布解了下来,并对他说:“轩公子,该您上场了!”
明靖轩将早已准备好的八角鼓拿了出来,并缓缓走到了舞台中央,一边弹奏着八角鼓,一边唱着那洋溢着喜气的小曲儿《满堂彩》。
这厅堂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但因为这场婚宴,整个厅堂都被布置的满是红色,张灯结彩的挂满了花团,与从前的模样大不相同,所以明靖轩没有认出来这是李金山的李府。
而李金山与霍雨漫坐在一侧,明靖轩面对着的是满座宾客,他在认真地演奏着小曲,便没有瞧见一旁的那两人。
而在李金山与霍雨漫的位置,却能够将他瞧得清清楚楚,李金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这个蠢货恐怕还不知道,这是咱们家呢吧?”
霍雨漫勾了勾唇角,洋洋得意:“老爷,您别心急,他现在没看不到我们。等会儿他知道嫁过来的人,就是他的小情人的时候,怕是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淡定喽。”
一曲唱毕,明靖轩退到了一旁,静静等待。按照历来的规矩,在新人拜堂之后,他还要再唱上一段才算结束。
“感谢童老板为诸位唱曲助兴!”
那管家又站了上来,大声呼:“好,吉时已到,有请新人入门!”
紧接着那大门便被唱了开,随之进入的便是穿着红色喜服的李石手中牵着花绳,而另一段花绳正在一旁带着盖头的新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