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金山目瞪口呆的顿了住,随之口中便吐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液,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一招毙命。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老爷,您您快醒一醒,醒一醒啊,您别吓妾身……”
霍雨漫眼睁睁的看着李金山在明靖轩的手中毙命,已经慌乱的不成模样,整张脸都已经苍白了起来。连忙跪下身摇晃着口吐鲜血的李金山,慌乱的呼喊着,可李金山早已不省人事,便是连心跳都已经没有了。
眼下李府中没有多少戍卫,怕是请求救援的人也未必能赶到了,如此,她也只能朝着明靖轩跪下,面如土色的不停向他磕着头,颤抖着声音求饶道:“轩公子,轩公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知道错了,我这回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杀我,您不要杀我啊。你要肯饶过我一条贱命,我保证这辈子为您做牛做马,求求您!”
“滚开!”明靖轩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了霍雨漫,看着她那贪生怕死的下贱模样,冷声鄙夷而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你害死了青莲,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呵,受死吧!”
他说着又扣动了扳机,接连发了三枪,直击霍雨漫的心脏。
“我……”
霍雨漫半句话还没能说的出来,口中便溢出了鲜血,她挣扎了几下不得,最终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两个万恶之源的衣冠禽兽,终于被他亲手解决掉了。
明靖轩将拿着枪杆的手臂垂了下来,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凄凉的神色。
大仇已报,挚爱离世,这人世间于他而言,便再无留恋了。
“什么人敢私闯李府?”
紧接着闻得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便得知是李府的戍卫赶来救援了,他便没有在此地多做逗留,即刻离开了李金山的卧房,出了房门,又从刚才进来的地方攀爬了出去。
由于那群戍卫离得远,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便顺利地离开了李府。他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李府,在那沉沉暮色的笼罩下,又回到了那水月湖畔。
将那一双恶人解决掉后,这世间已再无可任何留恋之处,或许,这里就是他最终的归宿了吧。
他望着那悠悠清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眸中透着一抹带着凄凄之意的决然,沉沉而道:“青莲妹妹,我做到了,我已经把那两个害的我们不能终成眷属的恶人杀掉了,我终于为你报仇雪恨了。”
“从此后,这世间再没有人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我终于,可以毫无挂念的下去陪着你了。”
他复又转过身,望着那棵参天古树,他的手细细的抚摸着那树上他们曾经刻下的誓言。
“明靖轩,宋青莲,君做磐石,妾作蒲苇,两心相许,情定今生。”
“以水月湖为证,惟愿今生今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昔日里那最浪漫,最纯澈的情爱,是何等的美好?
以水月湖为见证,愿求着一生一世,白首偕老,可最终,只能化作虚妄。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个年少时属于有情人最美满的期许,到头来,终化作烟灰散去……
情起于水月湖,情定于水月湖,情终水月湖,最后魂归于水月湖。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好了的吧!
明靖轩抚摸着树上刻着两个人名字的那一处,眼中闪着一抹深痛,黯然而道:“青莲妹妹,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听的小曲就是我唱的《孔雀东南飞》,你说你最喜欢的便是焦仲卿对刘兰芝生死相随的爱情,便把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作为我们两个的誓言。”
“你说我们只做磐石蒲苇,不做双双殉情的焦仲卿与刘兰芝,可到头来我们却终究没有逃过他们的命运。只怪我们当时都不懂,磐石和蒲苇,就是焦仲卿与刘兰芝啊,我们既然做了磐石和蒲苇,又怎么能逃过这样的命运呢?”
“不过也罢,你既然如刘兰芝那般举身赴清池,那我便随你而去,这一生,总归是情定不改罢了。青莲妹妹,你在三生石畔等一等我,我立刻去找你。生不能同寝,那便死同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了。”
“如若有来生,但愿我们可以做一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鲤儿,双栖与水月湖下,从此后永不离分。”.
他说罢,便从衣袋中拿出了那一把小刻刀,一笔一画的深深地在那树干上刻着,似乎刻下的每一笔都带着深沉的决绝,和刻入骨髓的爱恨交织。
“生不同寝死同穴,愿随卿去,与卿共化青鲤,双栖于河下,永世不言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