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在门外,似乎没有打算再靠近的意思。
房间里,顾之遥尽量收、敛气息。
在不清楚来人是谁的情况,她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咚……”
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敲、击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难惹低沉的声音。
“确定在这?”
“我们怎么近去?”
“……”
门外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
顾之遥恍惚觉得那声音十分耳熟,一时间却不敢确定。
片刻之后,门外的声音散去,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顾之遥却不敢有半分松谢,她扶着面前的墙壁站定,仔细去分辨周围的响动。
几分钟后,就在顾之遥以为来人已经离开的瞬间,却听到对面猛地传来一声闷响。
伴随着响声落下,就看到对面的房门轰然倒下,霎时卷起一阵烟尘滚滚。
“你就不能当心点?”门外,陆修染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
施卿泽却不理会陆修染如何,他径直向着房间里走去。
“之遥?”房间内昏暗一片,施卿泽试着开、灯,却发现房间里的灯早已经损坏。
昏暗中,顾之遥听到施卿泽的声音,这才缓缓松开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陆修染跟在施卿泽身后,走近的瞬间,正瞥见对面一道黑影晃了晃。
没等陆修染出声,就听到顾之遥的声音由着对面响起。
之前那个晃动的身影,分明就是顾之遥。
……
施卿泽将人找到,当即带着顾之遥离开。
三个人从走出来,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许不同。
陆修染跟在两人身后,见到施卿泽停下脚步,这才跟上去,问道:“怎么了?”
施卿泽看向四周,收回视线的同时,指了指对面,“我们恐怕被困在这里了。”
施卿泽语气轻缓,听不出丝毫紧张。
倒是陆修染听言皱眉,“被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陆修染不是术师,自然不懂得施卿泽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循着施卿泽刚才的视线看过去,除了冷清些之外,倒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顾之遥没有出声,视线却落到施卿泽身上。
回过神,施卿泽解释道:“宅子周围应当是设下了阵法,我们现在正被困在其中。”
陆修染虽然不知阵法之类,却也能够懂得施卿泽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被关在这宅子里面,很可能没办法出去了。
陆修染清楚了几个人此时的处境,却没有半点惊慌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见到施卿泽两人不动,干脆也不再动作。
“你倒是悠闲。”施卿泽转身就看到陆修染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
“我又不是术师,这个时候安静配、合才是最好。”
“修染,你这里的情况可能随时都会变化,你跟锦我们。”顾之遥知道陆修染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当即提醒陆修染小心。
陆修染笑着点头,脑海中却闪过一些类似的画面。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困在阵法之中,只是之前还是远在十年前。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符曦。
想到符曦,陆修染忍不住皱眉。
也不知道符曦去了哪里,他似乎已经有些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陆修染知道符曦的事情怕是要去符家打听才行。
只是他并不想去向秦御问起符曦的事情。
“修染?你怎么了?”顾之遥话落,就看到顾修然愣在原地。
她担心陆修染受到什么影响,当即想要将人叫醒。
陆修染回过神,则是摇头,“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姐弟两个说话的功夫,施卿泽已经开始寻找出路。
眼看着天色渐沉。
宅子外,施家手下看着时间,忍不住向着宅子里看去。
“要不要去看看?”手下抬起头,向着身后几人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却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几个人犹豫不决时,就听到其中一人的手机响了一下。
那人拿出手机,当即接通。
片刻之后,手下看着挂断的电话,这才看向几人道:“家主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我们再等等。”
手下将这边的事情告诉了管家。
管家自然不敢将这件事瞒着,当即告诉了施父。
施父本就担心施卿泽,此时听到消息,直接派了人过去。
两小时后。
施家的人已经赶到。
一群人试着向着宅子走去。
却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从正门走近去。
“这里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其他人见此顿时开始议论起来。
其中有些经历过的人,当即做出判断。
“这里应该布置了阵法,我们没有人懂得这些,看起来需要请术师来帮忙。”
提到术师,施家人顿时想到秦家。
“要不要请家主去联络秦家的术师?”
尧都之中,自然没有比秦家更为靠得住的世家、
若是请秦家人出手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将人救出来。
一群人商量过后,这才联络了施家。
……
安初怡睁开眼,只觉得一阵阵痛意袭来。
她试着坐起来,这才拿过手机,叫来安烈。
不过片刻,安烈已经出现在安初怡面前。
他看着脸色难看的安初怡,忍不住皱眉,“竟是没有好转么?”
安初怡之前驱使巫、蛊出手,元气耗、损颇多。
即便是之前他已经想办法弥补,现在看起来作用似乎并不太大。
安初怡撑着手臂坐在一旁,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她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罪,此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跌入到蛊、群之中。
那种感觉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
安烈清楚安初怡此时的痛苦,当即便要去想办法。
只是没等他转身离开,就别安初怡叫住。
“唐家那边的事情如何了?”安初怡可没有忘记唐父的事情。
如果不是唐父的话,她也不会如此。
见到安初怡问起唐父的事情,安烈虽然不想多言,却也只能如实告诉安初怡。
“不见了?”安初怡本是按着手腕的手陡然攥紧。
“怎么会不见的?”她分明将人关在了那宅子里。
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更何况那里还少有人经过。
安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之他带人赶过去时,便已经找不到唐父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