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近，竺初看不清他的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绪。
对方没有说话，但是终究是轻轻向下俯身，唇瓣与她相贴，轻轻碾磨了几下，是一个很浅的吻。
然后她才听到让人悦耳磁性的声线，染着微微笑意：“是。”
竟然没有否认。
上次女尊世界一别，竺初还真以为这位主神胆小跑了呢，这笔账还没有算。
没等她开始翻旧账，上黎就像很有自知之明一样，声音轻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天道束缚下，在小世界里，主神力量并不可控，很多时候出现和消失全凭运气。
如果不是契约不可违背，上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选在那种时候开溜。
睡了就跑，真的是像极了渣男行径。
面对本尊的感觉不太一样，天道之女从小被宠到大，说不上是害怕，只是耳朵酥酥麻麻的，竺初忍不住伸手揉了几下。
她嘀咕：“又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
竺初心里什么都明白，这个任务是属于她自己的任务，上黎想要进来，肯定是付出了什么代价的。
说这么一句，纯属就是发发牢骚，缓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听完她这句话，上黎垂下了眸子，有一只手却放在女孩的腰上，缓慢而不动声色地摩挲下，他的声音平缓：“那初初想让我怎么补偿？”
补偿？谈不上。
竺初几乎什么都不缺，但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就调皮笑了笑：“留到以后吧，等我想好了再说。”
小本本上头的旧账消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