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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山的平顶之上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所有人的都在那时两两对望,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议,以及阵阵的羞愧。
而这样的羞愧也是这平顶上沉默的最主要的缘由,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当如何面对方才争吵的同伴,一个个都在那时低着脑袋沉默不语。
“好了,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是我造成的。”徐寒的目光在诸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而后终是高声言道。
这话出口诸人都朝着徐寒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显然不解这其中的就里。
徐寒却是迈步向前,走到了诸人的跟前,言道:“我只是实验了一番我新学的功法,可以蛊惑人心,不想却掌握失了偏颇故而弄出了这番闹剧,着实有愧,还请大家莫要见怪。”
徐寒这般说着,然后便恭恭敬敬的朝着在场诸人拱了拱手,态度倒是端正得让人挑不出半分的毛病。
诸人闻言一愣,但在心头细细思虑一番,却又觉得方才的情形确实太过诡诞,远非他们本心为之,故而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暂且相信徐寒的说辞。
“这是何种功法,如此诡异,莫不是上古留存下来的魔功?”玲珑阁虽然已经作古,但毕竟是大周正派曾经的掌门,宁竹芒第一时间便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言道。
这话也提醒了诸人,让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射到了徐寒的身上。
徐寒感应到了这一点,他又笑着回应道:“特别时期自然当用特别之法,这道功法确实应当是上古魔功,我也是在昆仑仙宫之中寻到的。但我试验了几次,似乎只能对诸位有效,对于那些被圣药蛊惑了心智之人并无半点效果,诸位放心,这功法我不会再用了。”
徐寒虽然年纪才二十出头,但为人却沉稳持重,得到他这样的保证,诸人也就在那时放下了心来,纷纷暗自点头。此事也就在徐寒的这番解释过后就此揭过,唯有那刘笙与秦可卿二人却是眉头紧皱,似有所感,却未有言说。
森罗殿的大军来得比诸人预料的要快上一些时日。
两日之后,再次下山探查情况的蒙梁归来,带了大军已经开始从天山关出发,直抵大渊山的消息,用蒙梁的话来说,那大军的数量足足十余万,而大多数都是圣兵圣子级别的精锐,他们行军的速度极快,估摸着到了傍晚时分便可抵达大渊山山脚。
玄儿与飞廉还未归来,徐寒也说不准他们是否是在解开封印的事情上除了纰漏,故而了无音讯。但无论飞廉去到何处,就和被困在牙奇山的陆吾一般,真身始终被囚禁在这大渊山中,他们注定是无处可逃的瓮中之鳖。
大战在即,每个人都心思沉重,诸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在这大渊山平顶之上。
叶红笺拉着秦可卿与刘笙在一处密林中说了些什么,然后叶红笺便神色凝重独自走到在平顶上盘膝打坐的徐寒的身旁。
闭眸的徐寒,双眸在那时睁开,他看向眼前的叶红笺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
叶红笺咬了咬牙,方才言道:“我想跟你谈谈。”
徐寒一愣,他看了看周遭的诸人,见他们都还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并无暇顾及他与叶红笺。于是徐寒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子,任由叶红笺领着走入了密林。
大渊山外千里雪飘,而这小小平顶之上却是春光明媚,这人间已是难得的美景,叶红笺却也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赏。
她领着徐寒一路前行,几乎走到了密林的边缘,方才停下脚步。
“怎么了?”徐寒看出叶红笺似乎有什么心思,他小声的询问道。
背对着他的叶红笺,肩膀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她的声音便忽的响起:“小寒我是你的人。”
她这样说着,语调轻柔,内里却藏着些许微不可察的颤音。
徐寒微微一愣,但脸上却依然是一脸困惑不解的神情,他问道:“怎么了?我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叶红笺便忽的转过了身子,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徐寒,然后嘴里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徐寒脸上的神色一滞,但却很快又被一抹真切的笑意所替代,他言道:“没有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徐寒拙劣的演技如何能够骗过叶红笺的眼睛,那女孩在那时冷哼一声言道:“那你如何解释玄儿那日状况还有两日前平顶上面我们为什么会忽然变成那番模样?”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只是试验我在昆仑学得的功法而已。”徐寒显然打定了注意,要与叶红笺装傻充愣到底。
“我问过阿笙与可卿了,他们身怀半妖之力,都在那时感应到了一股比他们体内更纯粹的力量被抽离而出,难道那上古魔功与半妖神种也有关系?”叶红笺却做好了准备,在那时继续追问道。
徐寒又愣了愣,这才回应道:“这功法确实有些诡异,我已经决定不再动用此法,红笺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情上面,我还是有分寸的。”
“徐寒!”叶红笺的声音在那时忽的大了几分,就连称呼也发生了改变。“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红笺的语气似乎夹杂着愤怒,但这份的愤怒的深处却又裹挟着无奈与祈求的味道。她在害怕,她太了解徐寒了,徐寒越是瞒着她的事情,便越代表着这个事情的背后藏着某些他自己都难以承受的真相。
她本不想去问,因为在此之前她便预料到一旦她真的问出这个问题,能得到的答案大概便是此时徐寒所言之物。但在经历了两日前那些变故,加上刘笙与秦可卿拉着她说过的那些话,她终究还是无法压下自己心底的担忧,选择了与徐寒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