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寒儿1
肖文轩虚弱的说着,微微摆了摆手,他浑身骨骼大都断了,只右臂还算完好,能微微活动。
“你雍爷爷已经去了。。。。。。1
肖寒闻得此言,如遭雷击一般,脑子里父亲的话在不断回响,那个教他武艺,在他受父亲责罚时总护着他,陪伴他一直成长的老人如今已双目紧闭,脸上满是死灰之色。
肖寒强忍着没有嚎啕痛哭,但眼泪却不可遏制的喷涌而出,他跪倒在地,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走到雍叔身边,撕下一幅衣裳,将其脸上的灰尘细细擦拭干净,又将他的白发收拢整齐。
在给老者整理衣服时,小童终究没忍住,趴在尸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寒儿,你且过来”
肖文轩心中恻然,不忍见他悲痛,出声唤道。
“是了,父亲的伤1
肖寒听到父亲的声音,他眼见雍叔逝去,心中悲伤,方才想起父亲的伤势好像也很重。
“父亲且稍待,寒儿这就给你处理伤口1
肖寒站起身,将脸上的眼泪擦了擦,忙跪行至父亲身边,想要出手查看他的伤势。
“没用的,寒儿,这伤势我还是留着去星海中给你娘治吧,她医术很好的,一定可以治好,在这之前,我们说会儿话吧。”
肖文轩看了远处还在追逃的一人一鸟开口道,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实际上,此时正是你逃生的好时候呢1
“父亲,孩儿。。。。。。”
肖寒急忙接话,却被肖文轩打断。
“我自是知道你的性子,这种情况下,便是我拿刀逼你,你也不会丢下我跟你雍爷爷自己逃的。”
肖文轩急速的喘着气,血沫从他的口鼻中溢出。
“寒儿,我与你雍爷爷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过来的,对我们来说,死并不可怕,而能够不死在病榻上更是万幸,所以,不用为我们伤心。只是可怜了你,我二人去后,你可就无依无靠了。。。。。。”
肖文轩伸手握住肖寒的小手,停顿了一下。
肖寒听着父亲好似交代后事般说的话,不禁更咽起来,他心里明白,若是今天不能从那只怪鸟和那个可恨的修道者手中逃脱的话,也就无所谓什么以后了,可他还是认真听着。
“寒儿,你性子沉稳,这些年又随我们走南闯北,也多有见识,我身故后你可去当个郎中,讨生活当是无虞。若是过得辛苦,可去雍国皇庭,为父在那里还有些声望,可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肖文轩断断续续的说着,想把自己并不是他生父的事实告诉他,话到嘴边又忍住,喘息了片刻继续说道。
“寒儿,以后遇事须认真仔细,切不可臆断。。。为人当谦和,一定要懂得藏拙,有时藏拙是可以保命的,你可记得?”
肖寒流泪,连忙点头。
“另外,你余生且长,可不能为了今晚这件事愤恨终身,要好好活下去。。。。,这是我种下的因,理当由我来承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