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真是一击毙命,先不说它存在的位置,就单说它这强大的功能,她活不过三分钟。
【宿主,您需要吗?】它很认真地询问,仿佛只要唐棠点头,它就会去修改。
唐棠扯着嘴角:【不用,死都不要?
她有病才会这么做!
系统的茬没找到,唐棠两天的社死经历,都没有罪魁祸首,一时有些焦躁。
洗澡去,烦死了!
她从床上起来,拖着一条僵直的腿,艰难地坐上轮椅,带上自己的衣服,往浴室那边去。
谁知道刚出去,就看到正在外面调酒的张伯瑞。
他穿了身纯黑的睡衣,发梢稍稍散下来一些,柔和了一点他的眉目,而且还戴着挂着链子的金丝框眼镜,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散漫跟儒雅,沉稳端方。
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底部碰上缠挂在腕骨处的佛珠,发出轻响。
深沉锐利的眉眼扫过来:“去洗澡?”
她捏紧了衣服点头:“嗯......”
“洗澡在二楼,我带你过去。”他冷白的指摇晃着杯中猩红的液体,看它破碎再重组,仰头喝了一口,喉结往下滑了滑。
莫名的斯文俊雅中,透着股妖气,也不能说是妖气,就是......蛮勾人的。
从动作到姿态,还有透露出来的气质。
都勾人。
她挪开眼,总觉得自己脑子出问题了,总是想入非非。
对面的人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暗中挑了挑唇,将酒杯放下,走到她面前。
挡住光的身影很高大,藏在睡衣下的躯体,让她有些紧张:“也不用你帮忙,怎么走,我可以问予霖。”
张伯瑞眉眼不动:“他睡着了。”
“别担心,只是带你去而已,不会抱你。”他的解释让她红了脸。
唐棠低下头,有种罪恶感。
人家什么都知道,她还在这里扭扭捏捏,误会别人的想法,他的一番好心都被曲解了。
“那好吧,谢谢你。”他只是低声应了一句,随后走到她身后,推着人上电梯。
张伯瑞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分析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都能得出一个事实:她在怕他。
握住椅背的手指在把手上叩了两下,他想了想,对着紧张不安的少女道:“不用紧张,在这里就当在自己家。”
电梯门打开,他推着她进了走廊。
边走边同她说着话。
刻意压下的声音带着点柔软的温度,也没那么有压迫力了。
“跟你的每次见面,都不大美好,所以你可能有点怕我。”
唐棠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她的情绪就像绷紧的弦,根本没有想法来跟他说什么。
他停下脚步来,在浴室门口将她转了个弯,半蹲下身来,视线同她平齐,抬手摘下眼镜。
金色的链子晃过漆黑的眸,他微微弯唇,抬手递到她面前,郑重其事道:“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张伯瑞,因为是家中的老大,所以取名为伯瑞。”
“是予霖一直挂在嘴边的哥哥,从前你喝醉了,是我从雪地里抱你回去的,那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所以再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的介绍,很规矩,又带着点小心思,勾起她关于他的最初回忆。
是雪夜里带着冷气的怀抱,清冷矜贵的味道,透着安心的沉稳。
还有章予霖时时刻刻说的关于他的点滴。
好像没什么好害怕的。
她伸出手来,在他的注释中,握了上去,粲然一笑:“你好,我叫唐棠,大家都喊我糖糖,因为妈妈说要生活要甜甜的。”
柔软、细腻、温暖。
他眼底伸出浮出涌动的暗色。
“去吧,该洗澡了。”像是提醒,又像是跟自己说的某件事开始的信号。